重新把文件打印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
她推開辦公室的門,將文件放在桌子上。
“霍總,麻煩你再簽一遍。”
霍聞璟的視線停在她嫩白的指尖上,往上,是她一張一合的唇。
那股火瞬間沖了出來,像是出籠的野獸。
他厭惡姜鯉,卻無法忽視因為她而升起的欲望。
是殘留的藥物作祟吧?
昨晚自己解決了一下,那只是隔靴搔癢,毫無作用,他已經失眠一整晚了。
本想找周寂再要點兒抑制的藥,卻被告知,這剩下的藥效只有自己挺過去。
周寂這樣正直的人甚至還建議。
“聞璟,你和姜鯉不是還保持著床上關系么?這段時間對人家好點兒。”
面對這句話,霍聞璟無話可說。
這會兒姜鯉傾下身體,將桌上殘留的一點兒咖啡漬擦拭掉。
她的指尖不可避免的要在霍聞璟的眼前晃悠。
“離我遠點兒。”
他的聲音很冷,把她一把推開。
姜鯉被推得往后退了幾步。
她沒說什么,只將手里的紙巾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等她出了辦公室,關上門。
霍聞璟才低頭,握著鋼筆的力道瞬間收緊。
也不是非她不可,就不信靠自己挺不過去。
一直到下班,姜鯉都沒有再進總裁辦公室里。
等開車要回酒店的時候,有人將她的車攔了下來。
是喻家的人。
喻老爺子知道姜思思出事的時候,本來以為又是自己這個外孫女作妖了什么,可直到看到姜思思額頭上那么長的一個口子,這可是毀容了啊。
女人最在意自己的容貌,姜思思不可能自導自演,肯定是被人害的。
見到有人給自己撐腰,姜思思開始哭,說罪魁禍首是姜鯉。
喻老爺子已經忍耐姜鯉很久了,從喻晏聲的事情開始,他就恨不得把這個賤人除之而后快。
但霍聞璟那邊始終將人護著。
可這次姜思思的事情,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所以把姜鯉抓過來之后,他幾乎是毫不留情的把人交給了姜思思。
姜思思的腦袋上纏了很多紗布,額頭的口子瘋了五十針,看起來十分的凄慘。
姜鯉才剛被抓過來,就有人在她的膝蓋上踢了一腳。
她吃痛,瞬間跪了下去。
姜思思包扎好后,就已經出院了,現在在喻家休養。
而姜鯉被抓來的地方就是喻家。
姜思思看到姜鯉給自己跪下,眼底迸發出一道強烈的欣喜。
她上前,忍不住狠狠地扇了對方幾個耳光。
“賤人!你可算是落到我的手上了。”
不枉費她孤注一擲的玩這么大。
她已經要被這個賤人的存在逼瘋了,哪怕是毀容,哪怕是失去所有人的支持,她也得趁著自己在外公心里還有地位的時候,把姜鯉徹底推下深淵。
姜鯉的手被綁在身后,這會兒還擊不了,只能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兒。
姜思思的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可她因為受傷,打的時候自己也頭暈。
她興奮的臉頰發紅,“我看這次還有誰來救你!”
她重新坐回床上,嘴角咧出笑意,“我現在毀容了,我也要讓你嘗嘗這個滋味兒,之前的濃硫酸被你躲過去了,今天你可沒這么好運。”
姜鯉想要站起來,可守在她身后的保鏢又重重踢了一腳。
她擔心再這么下去,她的腿會被直接踢斷。
索性跪著,不再掙扎。
姜思思趕緊讓人去找濃硫酸,她一定要爭分奪秒的毀了姜鯉。
可濃硫酸還未找來,就聽到傭人說,霍聞璟來了。
而且現在就在樓下,喻老爺子正在見人。
姜思思渾身都是冰涼的,她受傷了給霍聞璟打電話,對方不接。
現在姜鯉被喻家帶過來,他卻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這樣的差別對待,差點兒讓她發瘋。
她更加用力的扇著姜鯉的臉。
“賤人!賤人!賤人!”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差點兒氣得暈過去。
一旁的傭人趕緊勸,“思思小姐,你的傷還沒好,醫生說不能亂動。”
姜思思只覺得一陣頭疼,眼淚也跟著往下掉。
她隨手指了指旁邊的保鏢。
“你們給我扇,狠狠地扇她,對了,去拿把刀子過來,在她的臉上劃幾百道口子,然后倒上烈酒,痛死這個賤人!快去!快去!”
霍聞璟還沒上樓,她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