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者站在殿宇主位前。
盡管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如銀絲般潔白,但他的臉龐卻異常光滑細膩,仿佛回到了童年時光。
他的皮膚白皙如雪,沒有一絲皺紋,透露出一種神秘而神奇的力量。
他身穿一件華麗的長袍,上面繡滿了精美的花紋和符號,彰顯著他的地位和權(quán)力。
長袍的顏色是深邃的紫色,與他的身份相得益彰,給人一種高貴和莊嚴的感覺。
這位鶴發(fā)童顏的老人身上散發(fā)著一種神秘的氣息,仿佛他擁有著無盡的智慧和力量。
林凡暗暗吃驚,能夠站在神霄殿主位前的人,必然是那神霄宗的至強者,神霄宗宗主。
一個活了數(shù)千年的造化強者,外界將之尊稱為神霄尊者。
“見過尊者!”
林凡拱了拱手,神情恭敬地問候道。
面對造化境,如今的他,可沒有半點抵抗力。
“不錯,英雄出少年,你與雪兒年紀相仿,未來這南荒大陸,怕是得看你們二人的了。”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先前的威嚴頓然一掃而空,猶如是一位鄰家老翁般,慈祥地笑道,“方才我問你的事,可有結(jié)果了?”
“回尊者,晚輩已與劍廬眾師兄師姐商議過了,秦王秘藏的名額,可以給予神霄宗一個。”
待得林凡話音落下,殿內(nèi)其他幾位長者皆是露出一抹滿意的弧度,甚至有人不自覺地長出了一口氣。
好!
老人頓時開懷一笑,“許諾于你的報酬,我神霄宗也定不會食言,待你與傾城敘舊完后,便來神霄殿內(nèi),我親自帶你去寶庫。”
多謝尊者成全。
林凡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他還真擔(dān)心神霄宗會食言了。
他可是外人,隨意進入人家寶庫任選一件寶物,擱誰身上,怕是都不好受。
畢竟。
神霄宗寶庫,可是藏有神霄宗數(shù)千年來的諸多珍藏,任何一件放至南荒大陸,都將引起腥風(fēng)血雨。
“走吧,我?guī)闳フ夷茄绢^。”
正當(dāng)林凡不知該如何繼續(xù)話題時,一位紅袍老嫗從邊上走了出來,縱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濃烈的痕跡,可清晰的五官依舊能瞧出年輕時的風(fēng)華絕代。
“我是那丫頭的太姥姥。”
原來是前輩。
林凡露出恍然神情,難怪自打進入這神霄殿以來,這位老嫗就一直含笑看著自己,而且有一種欣賞出色小輩的眼神。
如今知曉對方的身份,林凡這才明白,那眼神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這哪里是看什么出色小輩,簡直就是在看太孫女婿的眼神啊。
“那丫頭一回來就向我提及過你,說邀請了你好些次加入神霄宗,都被你給拒絕了。”
走出大殿,一邊走,老嫗一邊笑著講述道。
聞言。
林凡尷尬地撓了撓頭,“其實,當(dāng)日若非二師兄出面,我還真有拜入神霄宗的打算的。”
這樣嗎?
真是太可惜了。
早知道你能為宗門帶來如此大的效益,我就該早些去天風(fēng)帝國,親自收了你的。
聽著老嫗的話,林凡則是笑了笑,心中卻沒太在意。
天風(fēng)帝國時期的他,雖是天才,但在這群人眼里,如螻蟻般渺小,哪里入得了對方的眼。
說話間。
二人已來到了一座神峰之下,“此峰,為我所掌控。
傾城那丫頭,如今就在山中修行。
周長老已命人通知了她,想來她應(yīng)該也出關(guān)了吧。
這丫頭,我還頭一回見她這么努力修煉呢。”
林凡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老嫗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二人談話時間雖是不長,可他卻聽得出來,老嫗是想撮合他與月傾城。
只可惜。
二人雖互為異性,可并沒有那方面的情感,更多的,是作為生死之交的同伴情誼。
當(dāng)然。
林凡眼下可不敢明說,畢竟這可關(guān)乎著月傾城的聲譽,就算沒有這方面的心思,他也不會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老人的好意。
“林凡,好久不見啊。
咦,你突破了?”
才剛進入峰內(nèi),還未來得及欣賞山峰內(nèi)的景色,林凡耳邊頓時傳來一道驚喜聲,抬頭望去,赫然見到一襲長裙的月傾城款款而來。
一月不見,月傾城的氣息比起過去要強了不少,想來是這段時間在其太姥姥眼皮子底下深造的緣故。
“嗯,剛出關(guān)就收到了你的來信,立馬就找了過來。”
林凡笑著點了點頭,眸中閃爍著一抹精芒,似在期待對方的回應(yīng)。
“你們兩個小家伙聊著,老婆子我就不在這里了。
丫頭,回頭記得招呼林小友去用膳。
莫要怠慢了。”
知道了,太姥姥。
老嫗消失于二人跟前,月傾城笑著拉起林凡的手,道:“走走走,帶你在我們月神峰轉(zhuǎn)轉(zhuǎn)。”
月神峰,是以月氏為名的山峰嗎?
林凡倒也沒有拒絕,一邊走,一邊問道:“聽你信上說,事情有眉目了?”
“我還以為你這家伙能多撐一點時間了。
哼,果然是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月傾城微微一頓,眉宇間浮現(xiàn)出一抹調(diào)侃,戲謔道,“我也懶得耍你了。
你托我打聽的事,的確有點眉目。
不過,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葉清秋的名字,最后是出現(xiàn)在寒月宗。
但,我托寒月宗的人打探過。
寒月宗的人,似乎對這個名字頗為忌諱,并不愿提及太多。”
寒月宗?
也就是說,當(dāng)初陸寒霜,的確是因她的原因,才救的我們。
月傾城微微臻首,應(yīng)道:“不錯,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何她能請動陸寒霜。
不過,按照寒月宗對待她的態(tài)度來看,她在寒月宗的地位,或許遠非陸寒霜能及。
至于具體事宜,我想,你得去了寒月宗,才能知曉了。
對了,寒月宗近期不予外人拜訪。
你想接觸寒月宗的人,恐怕得等南荒十杰排序戰(zhàn)的時候,才有機會了。”
南荒十杰排序戰(zhàn)!
林凡眸中精芒閃爍,魔女曾交代給他的任務(wù),必須奪得南荒十杰首席,而他如今已邁入神魄境,擁有了參與南荒十杰排序戰(zhàn)的資格。
他至今還記得,那身為南荒十杰之一的鐘誠當(dāng)初蒞臨天風(fēng)帝國時的高高在上,那態(tài)度,令他心生厭惡,也讓他暗自決定了,定要將鐘誠踩在腳下。
“你莫非是對南荒十杰有興趣?
那你可得努力了,十杰前五席,據(jù)我所知,全然踏入了洞天境。
以你的天賦,未來問鼎南荒十杰或許不難。
可這一次,恐怕沒戲。”
是嗎?
不試試,又怎么說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