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滿鱗甲的蜥蜴尾襲來。
情急之下。
帕森祭出全部能量。
將周圍的巨劍碎片牽引在一起,強行轉(zhuǎn)換形態(tài)。
“劍之重盾!”
甚至盾牌還沒有完全凝聚好。
蜥蜴獸的尾巴便已然轟擊在盾牌之上。
哪怕完全體都扛不住的攻擊。
何談半成品、已經(jīng)破碎的盾牌?
“嘭!”
盾牌爆裂而開,巨尾轟在帕森身上。
“噗嗤!”
皮開肉綻,鮮血如霧,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朝后方倒飛出去。
對于螻蟻,獵恩沒有補刀的習(xí)慣。
或者說。
它不認為螻蟻能抗住它的一下攻擊。
一尾掃出,直接撲向另一位傭兵,將其壓到在地,肆意撕咬。
不吃,純咬。
咬得傭兵生不如死,最后一腳跺成肉泥。
這時候它才注意到。
剛才一尾橫掃的人類沒有死去。
然而。
只是轉(zhuǎn)過頭看一眼。
也沒有回去補刀的心思。
畢竟。
一個人類去摧毀螞蟻窩。
一只螞蟻僥幸活過一劫。
人類也不會無聊到過去追殺那只螞蟻。
反正...
都會死。
而帕森在地面拖出一道血痕后,胸腔完全陷下去,胸口的骨頭全部碎裂。
還好。
還好釋放了重盾形態(tài)。
不然這一擊絕對會直接爆成血霧。
帕森咬著牙,艱難地睜開眼睛。
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之下的位置,除了劇痛,沒有任何知覺。
一名隊員趕過來,將帕森抱起放在安全位置。
然后便義無反顧地加入戰(zhàn)場。
正如詹金絲所說。
反正都是死。
不如讓家人過得好一點。
戰(zhàn)場慘烈無比。
看著同伴一個個接著死在蜥蜴獸手上,帕森只覺得心里的劇痛,比身上來得更為劇烈!
此時的他,別說加入戰(zhàn)場,就連站起來都是天方夜譚。
跟死了沒什么區(qū)別。
更何況。
就算他站起來,重回戰(zhàn)場,也無法阻攔隊友的死。
他看著這只在人群中肆意屠殺的生物。
無論周圍人如何攻擊。
蜥蜴獸沒有任何躲避。
任由這些攻擊落在身上。
半點漣漪都無法濺起,不滿鱗片,如同鋼鐵一般的軀體,連一道白痕都沒有出現(xiàn)!
哪怕最強的希維爾將軍。
她的招牌技能。
攜帶能量的十字飛鏢。
在這只蜥蜴獸面前,跟其他士兵發(fā)起的攻擊沒有任何區(qū)別。
甚至。
希維爾將軍...
明顯就是這只隊伍的首腦,隊伍的核心所在。
帕森不信蜥蜴獸看不出來。
可這只蜥蜴獸,依舊按著自己的節(jié)奏,所過之處,屠殺一切士兵與傭兵團。
沒有特意趕過去襲殺希維爾。
帕森只感覺無比絕望。
解釋只有一個。
蜥蜴獸。
根本沒有將這只八千人隊伍放在眼里。
管你什么將軍,管你什么首腦指揮!
在它眼里都是弱小如螻蟻一般的生物,無法對它照成任何威脅。
想到這里。
帕森不禁發(fā)出疑問。
奈瑞瑪桀援軍趕到時,真的...
敵得過這只蜥蜴獸嗎?
皇帝不出,希維爾將軍就是奈瑞瑪桀最強之人!
援軍...
不過就是‘?dāng)?shù)量’罷了。
再強,也強不過希維爾將軍,更強不過這只蜥蜴獸...
這種拖延...
真的有意義嗎?
戰(zhàn)斗進行到這一步。
不只是帕森一個人這樣想。
蜥蜴獸的屠殺以秒為單位。
除了帕森這樣極強的單體戰(zhàn)力。
士兵與普通傭兵,哪怕被蜥蜴獸碰到,瞬間就會被強大的沖擊力撞成血霧。
不到五分鐘時間。
戰(zhàn)場的人數(shù)便直接銳減一半。
真的意義嗎?
所有人皆是發(fā)出靈魂疑問。
沖鋒的腳步變緩,悍不畏死的精神受到動搖。
“我說了...”
“所有人,沖鋒!”
希維爾冷著臉高聲道。
“我不知道能不能殺死它!”
“但我以大將軍的名義,為你們保證。”
“它想沖進奈瑞瑪桀,屠殺奈瑞瑪桀的子民。”
“必須!”
“從我尸體上踏過!從每一位士兵的尸體上踏過!”
“奈瑞瑪桀十萬將士,以及周邊兩座城池,吟歌谷與索昂薩的三千哨兵與兩萬多滿巨獸騎手,已經(jīng)全部在趕來的路上!”
多滿巨獸騎手,也就是索昂薩主城特有的兵種。
擅用勾爪在復(fù)雜繩結(jié)網(wǎng)絡(luò)中穿行的單兵戰(zhàn)力。
與哨兵師承一派,個體實力略微遜色于哨兵。
“更有傳奇哨兵阿克尚,已經(jīng)接到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
“炎災(zāi)已經(jīng)消散,不用擔(dān)心我說的是穩(wěn)定軍心的胡話!”
“所以...”
“死戰(zhàn)到底!”
希維爾將戰(zhàn)旗用力插在地上。
面對無比強大的蜥蜴獸。
希維爾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懼意。
有的,只是滿腔熱血與視死如歸的眼神。
一番話下來。
所有士兵再次充能。
義無反顧地沖向蜥蜴獸!
他們的犧牲是有意義的。
奈瑞瑪桀...恕瑞瑪?shù)耐瑫椭麄兊募胰藲⑺肋@只該死的蜥蜴獸!
“桀桀桀!”
獵恩臉上的神色越發(fā)猙獰。
愚蠢的螻蟻。
真以為看不出來他們在拖延時間?
那又如何?
再多人過來,無非就是給殺戮平添一抹樂趣。
恕瑞瑪?shù)幕实鄄辉凇?/p>
恕瑞瑪...
就是它們蜥蜴獸一族的樂園。
殺戮的樂園!
“噗嗤!”
巨尾橫掃,無數(shù)士兵爆成肉沫。
溫?zé)岬孽r血灑在蜥蜴獸身上。
天空中彌漫的殺意,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攀升。
......
另一邊。
淬火煉金房。
紅葉大師埋下頭。
死死盯著這位神色云淡風(fēng)輕的青年。
“我想到其二要求是什么了!”
“說來聽聽。”李遙已經(jīng)猜到。
“我愿意幫你煉制你想要的任何武器裝備。”
“多出的一切材料由我承擔(dān)。”
“本源之骨我也不要了。”
“只需要...”紅葉聲音一下降下來,“只求...”
“您出手,幫助希維爾將軍,一起對付那只蜥蜴獸。”
她清楚自己說的話到底有多離譜。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
眼前這只隊伍。
這位青年...
不是恕瑞瑪人...
身為頂尖煉金師,恕瑞瑪?shù)膹娬咚睦镉袛?shù)。
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生面孔。
讓他去對付這樣一尊強大的蜥蜴獸。
無疑是將他丟到火架子上烤。
稍有不慎就會送命!
青年不是傻子。
紅葉已經(jīng)預(yù)料到,青年會以什么樣的語氣拒絕。
讓他去送死。
會很生氣吧?
紅葉甚至不敢看青年的表情。
“好,我答應(yīng)了。”
這時。
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入耳中。
紅葉猛地睜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