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蕭妃輕喝：“有你這么跟母妃說話的？”
凌羽也不裝了：“母妃，可你也不看看你每次說起凌天，是什么神色。”
“這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之間有點什么。”
啪！
蕭妃心中一慌，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伴隨著怒斥：“混賬。”
蕭妃面色漲紅，傲人胸脯氣的劇烈起伏，橫眉豎目的瞪著凌羽，就像是要吃人一樣，凌羽也被接連兩巴掌打醒。
眼神躲閃。
不敢去看蕭妃，輕語道:“母妃，我剛剛也是著急，才會口無遮攔。”
“行了。”
蕭妃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你別大意，這次秋獵老六既然會參加，相信就必有辦法，畢竟鬼面不是一般人。”
“若無十足把握，六殿下不會參加秋獵。”
“你需要慎重在秋獵之內他對你出手。”
恩？
凌羽聞言一驚，隨即只差笑出聲了，對自己出手？
自己可是大乾太子，除開天子之外，誰人敢對太子出手，這可是死罪，可還是忍著怒輕語道：“母妃，你放心。”
“我會小心的。”
蕭妃懶得多言：“你自己多想想吧。”
說完這話，蕭妃轉身離開，壓根就不想多做停留，畢竟她也很擔心，若是自己這個時候露餡了，那可如何是好？
三皇子府！
同樣的場面也在上演，凌旭對于麗妃的氣惱，很是不懂：“母妃，我干啥要怕一個廢物。”
“旭兒。”麗妃解釋：“不管六皇子如何廢物，在他身后都有鬼面相助，僅是這么一點，就注定了六殿下不可小視。”
“畢竟整個大乾朝堂之上，鬼面才是所有人都想結交的存在。”
凌旭撇嘴：“母妃，那也不至于這么緊張吧，鬼面還敢在獵場內，對我出手不成。”
“這可未必。”
麗妃皺眉：“陛下身為天子，更是一家之主，他其實什么都缺，唯獨不缺的就是繼承人！”
“別說是你，就算是所有皇子一夜之間，全部死絕。”
“又能有什么用？”
“他現在身體康健，只要給他一點時間，就能有新一批的孩子出生。”
凌旭一瞬無言，其實這也是天家薄情的根本，只要種子足夠，那么就會盛開出無數鮮花，結出無數的果實。
血脈！
不過是皇室最可笑的情分而已。
麗妃見凌旭不語，輕拍了一下凌旭肩頭：“記住，永遠都不要高看自己。”
“也不要小看任何人。”
“畢竟當初太子乃是大乾公認的天驕，也難逃一死。”
“反倒是一個廢物皇子，所有人眼中扶不上墻的爛泥，卻是屢次虎口逃生，甚至得到了鬼面青睞。”
“這所有的一切，都絕不是巧合。”
凌旭點了點頭：“母妃，我知道了。”
“好了，你早點休息，明日秋獵之上，我期待你的表現。”麗妃說完這話轉身離開。
六皇子府！
楚婉兒此時卻是氣呼呼的來到了凌天面前，瞪著凌天：“你這葫蘆里又賣了什么藥？分明都拒絕了，又要參加？”
“嘿嘿。”
凌天咧嘴一笑：“媳婦，你是不是忘記了，之前你我剛剛成親之時，你告訴我要讓我做一個所有人都看的起的男子漢。”
“既然如此。”
“我可不能有絲毫大意。”
“不管如何，我都要讓他們看見我的轉變。”
“最起碼我不會讓別人在背后議論你。”
楚婉兒聞言愣了下，她有想過凌天會如何忽悠自己，壓根沒想到如此柔情，小臉不由微紅，紅唇一噘：“我才不聽你這油腔滑調。”
“明日秋獵，我聽說規模不小，甚至陛下還會允許一些外地商賈、以及一些德高望重之人參觀。”
“這在之前從未有過。”
凌天自是知道其中玄妙，就是要給這烽火宗的人一絲機會，否則他們連獵場都進不去，又如何暗殺自己？
不能暗殺。
計劃如何進行！
凌天裝傻：“父皇心思千變萬化，我可不敢妄自猜測天子心思。”
楚婉兒撇嘴：“那你有多大把握？”
“我能有啥把握？”凌天擺爛道：“媳婦你也不想想看，要說騎射我跟他們誰都比不了，頂多也就是欺負欺負老十八而已。”
“不過我壓根也沒想得到什么名次。”
“就是不想讓別人看不起你而已。”
肉麻情話、佳人粉臉微紅，佯怒瞪了一眼凌天，在懷中摸索一陣，隨即拿出了一些藥丸：“這個給你。”
“這是啥？”
“藥丸。”楚婉兒翻眼：“你不會以為我給你吃毒藥吧？”
“不不不。”凌天連忙道：“我媳婦心靈手巧的，怎么會給我吃毒藥？”
“呸。”楚婉兒呸了一聲，面頰跎紅轉身：“這藥丸一天一顆，你記得吃，對你有好處。”
恩？
凌天看著楚婉兒離開，有些狐疑，將藥丸湊在鼻尖一聞……
枸杞！
鹿茸！
馬戶鞭！
……
全是壯陽之物，而且都是大補的玩意，這藥如果吃下去，不得把蕭妃弄散架了，就算是女的吃了，也得鼻血不停，燥熱致死吧？
凌天眼皮一顫，明白了楚婉兒的用意，心中大罵：“可惡，這傻婆娘還以為是我不行？”
“真是太氣人了。”
“等這次秋獵之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不把你弄得服服帖帖，我就不是大乾六皇子。”
凌天越想越氣，甚至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可以說我壞！
不能說我菜！
時間眨眼而過。
轉眼就到了秋獵開賽的時候，天才剛剛亮起，整個大乾百官都來到了城郊皇家牧馬場，甚至一些商賈、加上德高望重的老人、以及京都學子……
幾乎能來的，都匯聚在了一起。
畢竟。
秋獵在大乾來說，一直都是一場盛大之事，所謂比試，其實也就是在想天子、以及世人面前展現自己的能力。
否則。
如何積累威望？
隨著人群不斷聚集，現場議論聲也不斷響起：“這次秋獵在我大乾也是開先河了。”
“可不是么。”
“這本就是給滿朝文武百官和一些權貴之人看的，我們也能觀賽，當真稀奇。”
“不過你們說說，這次參賽皇子，誰能得到好成績？”
“這次最熱門的當屬太子凌羽、以及三皇子凌旭了。”
“對啊，這兩個皇子自小都精通騎射，之前也經常得到好成績。”
“不過我聽說那六皇子也參加了。”
“一個廢物而已，有什么值得期待？”
“我倒是覺得他敢來就必有準備。”
“拉倒吧，誰不知道大乾六皇子窩囊至極。”
“可我倒是覺得六殿下應該會得冠吧？”
……
他這話語才剛落下，就引得現場哄堂大笑：“一個廢物而已也妄想奪冠？”
“這也太好笑了。”
“哪怕我想相信十八皇子，也不會相信他啊。”
……
顯然沒人看好凌天，他們卻是沒有注意到，剛剛那提起凌天的人，嘴角拉出了一抹壞笑：“既然大家都不相信。”
“我們何不下注？”
“就賭賠率一賠十。”
“可倘若六殿下奪冠，那我可就通殺了。”
開設賠率、并不稀奇、武帝也大致默許，畢竟秋獵是大事，也是見證諸多皇子，在百姓心中的定位如何，眾人也都紛紛點頭。
那提出意見的高個瘦子嘴角拉出了一抹壞笑，將眾人遞來的銀票裝了起來，心中歡呼：“發財了。”
“發財了。”
“發大財了。”
就在所有人下了注后，現場人群卻是再次傳來一陣躁動：“六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