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趙武聞言一愣：“殿下，那京都其實不回也罷。”
“怎么？”
凌天笑罵：“你該不會是想讓本殿下在這懷通割地為王吧？”
“可是……”
趙武有些不甘心，凌天在懷通縣分明就做的很好，干啥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這豈不是……
將這段時間的成果拱手送人？
趙武難免感覺到不舒服，凌天倒是看的很開，輕語道：“趙武，何必計較一時的得失。”
“唯有身處廣闊無垠的天地。”
“才能擁有更為寬廣的視野。”
“否則。”
“終究是……”
“難以成功。”
趙武聞言點頭：“殿下，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你說一聲，趙武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行了。”
凌天笑罵一聲：“這兩日將那王海生給盯緊了，先讓這老家伙敗敗火，別老是想著礦山那邊。”
“還有那趙四海也要盯緊了。”
“這老家伙是個聰明人。”
“身上還帶著一股子狠勁。”
咕嚕。
趙武聞言點了點頭，領命離開，凌天又暗中吩咐了一些事情，這才回到了院子，天都已經慢慢亮起了，院內楚婉兒正在舞劍。
長劍翻飛之間，劍花不停，頗有一番將門虎女的氣質。
凌天只是看了一眼，隨即那接連劍花，卻是朝著趙武咽喉而來，看這模樣，似是要將凌天撕碎一般，后者輕笑一聲。
輕輕側身。
一下躲開了這連綿攻勢。
楚婉兒見一擊不中，氣呼呼的丟下了手中長劍，撇嘴輕哼：“那大宛國的婢女，還是不錯吧。”
吃醋了？
凌天心中一動，咧嘴一笑：“媳婦，這空氣中都是酸味啊。”
“滾。”
楚婉兒冷哼：“我才不會吃醋。”
“那你眼神躲閃個啥？”凌天一臉壞笑，氣的楚婉兒跺腳：“我懶得搭理你。”
“對了。”
楚婉兒似是想到了什么：“趙清雅現在怎么樣了。”
趙清雅？
凌天也沒準備隱瞞：“她，已經死了。”
“什么？”
楚婉兒美眸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凌天：“你在說什么？”
“清雅死了？”
雖然趙清雅平時喜歡攀比，也很是高傲，尤其是搭上三皇子后，更是趾高氣昂的，可嚴格來說，楚婉兒內心深處。
依然將趙清雅當做是自己的姐妹。
到頭來，就這么死了？
這怎么可能？
凌天將楚婉兒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也明白楚婉兒對趙清雅的心思，輕聲安慰：“你也別多想了。”
“趙清雅昨日當眾說出了那些事，這已牽連到了三皇子和太子殿下。”
“一旦將來兩位皇子爭斗。”
“趙家就是第一個覆滅。”
“她應該也是想到了其中利害關系，這才會選擇畏罪自殺。”
凌天輕語：“其實這對趙清雅來說，已是最好的結局。”
“你可以試想一下。”
“倘若趙清雅當真落在了太子手中，亦或者是三皇子問罪，她將面臨什么？”
咕嚕。
楚婉兒吞了一口唾沫，大乾之內，男尊女卑，若是男子違背了主子，都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別說是女子了。
賣去黑窯子，都已是最好的結果。
若是成了軍妓。
那結果不敢想。
楚婉兒搖頭：“清雅從小就高傲，沒想到她會做出如此事情。”
“該不會是有人下毒吧？”
楚婉兒瞇眼看著凌天：“你確定是畏罪自殺？”
“不然呢？”
凌天聳肩：“昨晚趙清雅一直都被關押，除開本殿下去看過之外，就只有趙武和趙四海了。”
“趙武是斷不可能。”
“趙四海身為父親，也不可能毒殺親女。”
“你該不會是懷疑是本殿下要弄死她吧？”
楚婉兒柳眉微皺，心中自然不相信是凌天和趙武所為，心頭猛的一顫。
趙四海！
雖說虎毒不食子。
可那是子。
不是女！
若是趙清雅回了京都，武帝過問在這邊發生的事情，那趙清雅又將如何應對，整個趙家都會徹底毀滅，趙尚的前途。
不復存在。
這便是人性之惡。
一旦有了利益牽扯，那么所有人第一時間能想到的便是……
棄車保帥。
此乃人性，無法更改。
楚婉兒輕嘆一語；“那這事情可告訴趙四海了？”
她也只能裝作不知道，凌天搖頭：“暫時還沒，昨晚工部王大人帶人到了懷通。”
“我將他們安排在了百花樓。”
恩？
楚婉兒皺眉：“你故意的？”
“瞎說什么大實話？”凌天嚴肅道：“這樣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
“我分明什么都沒做。”
“你看我相信你么？”楚婉兒也知道凌天的心思，一旦王海生接管了礦山，那就意味著和凌天沒有任何關系，今后。
礦山只能屬于武帝。
趁著現在能多撈點就多撈點。
楚婉兒平復了下心情：“時間也差不多了，現在是不是能去看看李神醫和馮大夫。”
“也行。”
凌天對于接種牛痘的事情，還是很看重的。
此時在接種位置，城內不少人已排起了長隊，雖然大家嘴上說的相信，可今日真的開始接種，卻是每家每戶只有那么一兩人而已。
不過可以做到如此，凌天也算是成功了。
牛痘接種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接連兩日。
相安無事。
牛痘在凌天的推動下，也順利進行，甚至趙四海也沒再出現，關于趙清雅的死亡，不過成為了茶余飯后的閑談而已。
眾人一笑置之。
兩日后。
一直在百花樓瀟灑的王海生，也終于按耐不住了，來到了凌天面前：“殿下，老臣來懷通已有兩日。”
“一直沒去礦山接管。”
“老臣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不如今日前往如何。”
凌天點頭答應了下來，對身邊趙武打了個眼神，這才慢悠悠的帶著王海生離開，沒過多少時間，就來到了礦山之上。
看著面前被嚴加保管的礦石，王海生滿意一笑：“殿下當真是心系天下百姓。”
凌天連忙擺手：“王大人客氣了，我倒是想把這礦山占為己有，可是我也要有那個本事才成啊。”
“這樣的礦石，唯有在王大人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王海生被凌天的彩虹屁，拍暈了方向，滿意的進入了礦山，甚至都沒怎么看，就和凌天完成了交接手續，凌天告別王海生后。
這才直奔城郊別院。
此時。
別院內已有近千的袖弩配件，成品都有五百之多，看著黑壓壓的一院子武器，凌天吧唧嘴：“終于有了一點底氣。”
東方月上前：“殿下，接下來我們應做點什么？”
“呵。”
凌天擺手：“安排弟兄們，準備離開懷通。”
離開？
不等東方月回神，卻見項麟緊張跑了上來：“殿下，關中蕭家來人了。”
蕭家？
凌天瞇眼：“來者何人？”
項麟沉吟輕語：“關中蕭家。”
“蕭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