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皇子?
拓跋弘驚了:“公主,您可想清楚了?!?/p>
“哼。”
拓跋珂輕哼:“一個大乾廢物皇子,武帝絕不會為了一個廢物,跟我北周撕破臉?!?/p>
“不為別的?!?/p>
“就憑他不敢?!?/p>
“何況我易容術(shù)天下無雙,除鬼面之外,我不信還有誰能看出我的身份?!?/p>
拓跋弘聞言不在勸阻,拓跋珂的能耐他是清楚的。
京都護城河邊。
翠竹正緊張兮兮的看著凌天:“殿下,您真要去花船?!?/p>
“當然了?!?/p>
凌天翻了個白眼:“難道本殿下還不能享受享受?!?/p>
“殿下。”
“你別說了?!绷杼觳荒蜔┑臄[手:“你看看你,雖然前凸后翹的,可一點肉感都沒有,不是本殿下喜歡的類型?!?/p>
“就算你有春宮三十六計都不行?!?/p>
翠竹剎那羞紅了小臉,凌天趁著翠竹分神的功夫,一下就鉆到了花船里面去。
雖然時間尚早,可花船之上早就人滿為患了,加上凌天成心隱藏,翠竹一下就跟丟了,急的跺腳:“這下完了?!?/p>
“皇子尋歡、這乃是大乾立國之日起,都未曾出現(xiàn)的丑聞?!?/p>
“陛下豈能放過六殿下。”
皇宮!
武帝看了密探消息,氣的嘴角抽搐。
“孽子。”
武帝怒罵:“這混小子新婚在即,就憋不住跑去花船了?!?/p>
“陛下息怒。”劉瑾連忙喊了起來:“六殿下還小不懂事,陛下可別氣壞了身子?!?/p>
“小個屁?!?/p>
武帝怒罵:“這孽子從小就不小。”
劉瑾被嚇的噤若寒蟬,壯著膽子:“陛下,其實老奴覺得,六殿下也無可厚非。”
“什么?”
武帝殺意迸起:“劉瑾,你莫非不知,我大乾建國起,就未有如此丑聞。”
“不敢不敢?!?/p>
劉瑾連忙道:“陛下,奴才只是覺得,六殿下這次是抱了必死之心,這才敢放浪形骸、這在之前六殿下可絕對不敢?!?/p>
武帝剛剛的怒火,被澆滅了不少:“劉瑾,連你都覺得是朕對他太苛責了?!?/p>
撲通!
劉瑾身子發(fā)軟,跪地高呼:“陛下,奴才萬死不敢有此心,殿下只是不知陛下的為難,等六殿下知道了陛下心思。”
“奴才相信六殿下定不會怪罪陛下。”
武帝無力擺手,示意劉瑾退下,武帝這才來到了內(nèi)屋,來到了一處畫卷面前,畫中乃是一絕美女子,宛若天仙一般。
武帝手掌劃過畫卷:“你會不會也在怪我,沒有將老六保護好呢?”
花船。
趙琨也早早進入,面對老鴇子的問好,趙琨自然應(yīng)對,顯然是這里的??土?,打了個招呼,隨手拉過一個小美女。
大手摟在了女人的腰肢上,惹的身后幾人大笑:“趙公子這是在家憋上火了啊?!?/p>
趙琨也不在意,只是大手在那女人屁股上狠狠一拍,打的那女人小臉醉紅,嬌滴滴的輕吟了一句:“趙公子,你好粗魯。”
“奴家,好喜歡。”
趙琨爽朗一笑,眼神卻是不斷掃視,尋找著心中之人:“六殿下真是大才,居然會安排我跟他在這樣的地方碰面。”
“我趙琨是出了名的廢物、六殿下也是偽裝的極好?!?/p>
“我們兩人在花船相逢、這樣傳出去,也不會有人懷疑絲毫?!?/p>
“到時候殿下前往邊關(guān),我也能名正言順的跟上。”
“好一招瞞天過海啊?!?/p>
趙琨對未來越發(fā)期待了起來,就在他開心的時候,一只胳膊搭在了趙琨肩頭:“趙公子,你也在這?”
六殿下?
趙琨眼中劃過一抹異彩,下一秒故作狐疑:“你是……六皇子?”
聲音不大。
全場可聞。
幾乎是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皇子逛青樓!
滑天下之大稽。
凌天也很贊賞趙琨的演技:“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趙琨故作惶恐就要行禮,趙琨身后其他人亦是如此,凌天連忙阻攔:“身處花船,無需繁瑣禮儀,今日我跟諸位一樣?!?/p>
“都是來這勾欄聽曲的?!?/p>
凌天這話引得眾人哄堂大笑,更多的卻是鄙夷。
趙琨卻是暗道高明,下一秒輕語道:“六殿下,想來你今日也是為了花魁而來?!?/p>
花魁。
凌天有些懵,兩世為人,首次嫖嫖,就遇到了花魁出閣,真是好運氣。
“看來殿下有所不知。”趙琨推開了懷中女人:“這春風樓上,雖然美女無數(shù),可最為神秘的當屬春風樓頭牌詩滟小姐。”
“詩滟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聲音也是好聽的厲害。”
“多少豪門貴族,一擲千金想要隔簾聽曲,都難如登天?!?/p>
“甚至不少權(quán)貴,連見上一面的資格都沒有?!?/p>
凌天也有些好奇:“那今日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了。”
趙琨擠眉弄眼:“今晚能通過詩滟小姐考核,可是能成為詩滟小姐的入幕之賓哦?!?/p>
趙琨聲音拖得老長了,他相信單說才華,現(xiàn)場諸位在凌天面前,都是……
垃圾!
詩滟小姐的落紅,非凌天不可。
凌天認真點頭:“那本殿下今日一定要拿下詩滟小姐?!?/p>
自信的言語,引得一陣鄙夷,顯然誰都不看好凌天這個廢物。
角落中。
一清秀身影這會正安靜喝酒,眸內(nèi)劃過一抹寒霜:“大乾六皇子,我本不愿動你,可你三番兩次羞辱我。”
“先是辱我身份?!?/p>
“又贈送淫詩。”
“今日還奪走了鎮(zhèn)北王刀?!?/p>
“我若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p>
“今晚我倒是能利用一下詩滟的身份,將你斬殺?!?/p>
一個大膽的計策,在拓跋珂腦中形成,就在她放下酒杯之時,三樓傳來老鴇子那爽朗的笑聲:“大家安靜,我們接下來一起迎接詩滟小姐?!?/p>
老鴇子才剛說完,原本喧鬧的場面,一下安靜,船內(nèi)燈光都暗淡了下來,唯有閣樓之內(nèi)飄蕩出了一陣婉轉(zhuǎn)簫聲。
簫聲動人,卻有哀思,好似被困籠內(nèi)的金絲雀一般,渴望著自由。
一曲落。
掌聲不斷。
現(xiàn)場響起了陣陣高呼,顯然是迫不及待了。
閣樓內(nèi)。
一絕美的人兒,放下了手中玉簫,余光一掃滿船餓狼,心中惡心,輕輕咳嗽了一聲:“感謝諸位對詩滟的喜歡?!?/p>
“可詩滟只有一人?!?/p>
“今日,能破詩滟題目者?!?/p>
“不論身份、不講尊卑、不談美丑?!?/p>
“都將是詩滟的入幕之賓?!?/p>
趙琨吹了個口哨:“詩滟小姐,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倒是先說題?!?/p>
詩滟柳眉微皺:“今日乃月圓之夜。”
“諸位便以月為題。”
“作詩一首?!?/p>
“奪魁者,自然是詩滟的入幕之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