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項麟愣了下，他還在思考，自己要找個什么理由離開，才能把消息送出去，沒想到這就來了。
“難道……”
項麟似是想到了什么，心中一沉，看向凌天的眼神，更起一絲緊張：“殿下雖然在很多時候，看來起來人畜無害的。”
“可殿下一旦出手，那便有十足把握。”
“應該是殿下看穿了我的心思。”
“否則殿下也不會有這樣的說法。”
“只是……”
項麟感覺到有些懵：“難道這是殿下在考驗我。”
撲通！
凌天愣了下：“項麟，你這是做什么。”
“殿下。”
項麟緊張非常：“您就懲罰我吧。”
“為什么。”凌天大致想到了什么，未有一絲展現。
“殿下。”
項麟高聲道：“剛剛我在聽了柳姑娘細說后，我才明白殿下之心。”
“可是……”
“現在朝堂之上，搬弄是非的小人太多，我想著把這些事情告訴給陛下，才能在以后，為殿下減少麻煩。”
“只是項麟的心思，早已被殿下看穿。”
“你大爺。”
凌天不由怒罵了一句，嚇的項麟心中一緊：“殿下，項麟只是擔心，今后會有小人以此陷害殿下。”
“你夠了。”
凌天罵道：“早知道你要寫折子、老子還寫個鳥啊，舒舒服服睡一覺不香么？”
“殿下……”
項麟聞言一下就愣住了，他是沒想到，凌天就為了這個大動肝火？
“閉嘴。”
凌天一把將折子丟在了項麟面前：“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
“這……”
項麟一臉錯愕，柳詩滟憋著笑：“項統領，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謝過殿下。”
項麟回神連忙道謝，凌天生氣的擺擺手，項麟見凌天沒有生氣，心中稍微安心，拿起地上的折子，心中苦笑：“真是沒想到，殿下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生氣。”
“不過殿下也是真不喜歡費神。”
項麟跟在凌天身邊已有一段時間，對凌天最大的認識就是……
懶！
非常懶。
只要能讓別人做的事情，他從來就不自己出手。
這風格的確很適合六皇子。
項麟可不知，這會在馬車內，柳詩滟終于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殿下，你太壞了，看你剛剛把項統領給嚇的。”
“是么？”凌天一把抓過了柳詩滟，后者身子失重，輕輕倒在了凌天懷中，睫毛一顫，水汪汪的眼眸之內。
泛起一抹秋波。
嬌嗔一語：“殿下，楚小姐還在呢。”
“嘖。”
凌天嘖嘖一笑，手指挑起了柳詩滟的下巴，壞笑道：“她這會正生氣，也不會過來的。”
“唔。”
柳詩滟小臉大紅，眼神躲閃不敢去看凌天，凌天大手簡直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她心中沉醉，輕咬著紅唇：“殿下，你捏疼人家了。”
撩人的語句，惹的凌天一陣火大：“小妖精，你可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啊。”
“不過……”
凌天壞笑：“你心中是不是在埋怨我？”
“啊？”
柳詩滟愣了下：“殿下，妾身沒有。”
“不老實。”
凌天加大了一點力氣，楚婉兒身子一顫，可憐巴巴的看著凌天：“殿下，我只是害怕你會丟下我。”
“畢竟妾身只是一個花魁。”
“以殿下才學，身邊定不會缺少女人。”
“只要殿下想，就會有無數美女圍繞在殿下身邊。”
“嘖。”
凌天湊在了柳詩滟耳邊：“所以，這便是你懷疑本殿下的理由。”
“我……”柳詩滟沒說話了，在被東方月帶走之后，她心中也有過疑問，凌天真會為了自己，孤身冒險？
女人如衣物，這句話用在大乾貴族身上，乃是再正常不過了。
何況是自己這樣的風月女子？
“哼。”
凌天輕哼：“小妖精，你讓本殿下很生氣。”
“殿下。”
柳詩滟嬌滴滴的輕喚：“你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嘛，我也不是成心這么想的，畢竟……”
“噓。”
凌天手指按在柳詩滟紅唇上：“本殿下可不聽什么解釋哦，我只在乎你的誠意。”
誠意？
柳詩滟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凌天的眼神，嬌羞更濃，下一秒卻是主動半跪在了凌天面前，俯首而下。
嘶！
下一秒，一種奇妙之感，席卷凌天周身。
駐地外。
楚婉兒正生著悶氣，見項麟安排了人離開，納悶道：“他讓你送什么？”
項麟也不敢隱瞞，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哼哼。”
楚婉兒撇嘴：“這家伙膽子可真大，居然敢這樣直接告訴陛下。”
“不過……”
楚婉兒也明白，武帝并不會動怒，甚至有些開心。
陰險！
楚婉兒撇嘴：“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跟誰學的。”
“這才多長時間，就變得這樣陰險了。”
“要是再多學學，那還了得啊？”
楚婉兒撐著下巴，腦海內卻是再次浮現了之前凌天舉起鎮北王刀的場面，眼中一片癡迷：“不過這家伙可以舉起鎮北王刀。”
“應該是有一些武力的啊？”
“為什么……”
楚婉兒搖頭，她發現自己越發看不清楚凌天了，項麟道：“楚小姐，我覺得殿下乃是有大才在身。”
“切。”
楚婉兒不屑：“這家伙就是個廢物，能有什么才學，如不是鬼面暗中相助，怕是早就成了別人刀下亡魂。”
“可是……”
“好了。”楚婉兒心情有些煩躁：“現在隊伍情況怎么樣。”
“暫時安穩了下來。”項麟道：“大家私下也在討論殿下是怎么樣想到這人痘辦法的，雖然有近兩百人死亡。”
“可是相比全軍覆沒，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了。”
“大家今后也都有了免疫，不會在畏懼天花。”
“而且這死掉的兩百人，大多都是一些有暗傷在身的人。”
大乾醫療可不如龍國那么霸道，一般舊傷復發，也是要人命的。
楚婉兒挑眉一笑，舒展了下腰肢，咧嘴一笑：“也許這家伙真能帶來驚喜。”
“就看他能不能成功離開京都，去到邊關了。”
一日時間眨眼過去，在人痘的推行下，幾乎幸存下來的人，都不會再有天花苦惱，可惜的是，馮敬依然沒有找到人痘。
這倒是讓凌天格外為難。
雖說疫情爆發，可到底并非是全部感染，相比直接感染，選擇牛痘預防，乃是上策，李華佗對凌天也尊敬了不少：“殿下，我看隊伍都已恢復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考慮繼續趕路了。”
“也好。”凌天心中合計了一下時間，現在離開正好能在合適的時間，前往懷通，到時候也能暗中幫助一下東方月。
此番襲擊北周使團，凌天對外展現的態度是一石二鳥。
唯有他自己明白，必須成功，不能失敗。
“殿下。”
柳詩滟這個時候也是小跑了進來：“在駐地外出現了兩百精銳，是懷通縣來的，好像是來救你的。”
凌天并不意外，畢竟這些都是楚婉兒在上山之前留下的暗手，如果失敗，這些人就會在趙武的帶領下。
沖入清風寨。
“六皇妃呢？”凌天之言，柳詩滟輕聲道：“殿下，皇妃她跟趙武統領出去安置了。”
“也好。”凌天道：“李華佗，你去看看這些精銳還有多少沒感染過天花，但凡沒有之人，強上人痘。”
“啊？”
李華佗愣了，懷通縣的精銳，他們會相信人痘么？
“你擔心他們不配合？”凌天輕語：“項麟。”
“殿下。”
“你跟李神醫一起，有拒絕使用人痘之人，無需匯報。”
“斬立決！”
凌天眼起殺意，項麟心中狠顫：“是。”
李華佗欲言又止，可也知道凌天言必行的性格，只能輕嘆離開，馮敬有些擔憂：“殿下，人痘之法，尚未完全推廣。”
“現在這么對懷通精銳，怕是有些不妥。”
凌天壓根就沒放在心中：“你是擔心他們會起兵變？”
“這……”馮敬可不敢說如此大不敬之言，凌天笑道：“馮敬，雖然你自稱鄉野村醫，可你醫術并非一般人可比。”
“你倒是說說看，這次天花來勢洶洶。”
“當真是巧合？”
嘶！
馮敬聞言狠顫：“殿下，按草民愚見。”
“這次的天花之災。”
“并非天災。”
“而是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