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金門印象，姜成摸了摸下巴，打算等明天的結果。
天下俱樂部和喬爺的勢力也不好對付，姜成打算先收集資料。
這個收集資料，是他自己去。
晚上，姜成飛檐走壁，如一抹鬼影掠過，哪怕是從監控下閃過，哪怕調到最慢的三十二倍，姜成的動作也依舊看不清。
更何況他還做了偽裝，渾身黑漆漆的啞光面料從頭罩到腳，連只眼睛都看不到。
天下俱樂部的資料最好獲取，雖然保險柜做了重重保險，但姜成可以透視，輕而易舉地把資料拿出來看光了，錄像后又放了回去。
而且俱樂部老板和幾個重要成員的家里，姜成也去光顧了一番，重要資料通通錄像。
總的來說，從目前得到的資料上來看，天下俱樂部算不上是黑色勢力，應該說是灰色勢力。
他們手上并沒有直接人命，但有間接人命，做的多是一些幫催債、威脅、打手等等事情。
曾因為暴力催收被報警，出來后把報警的人打成殘疾。
俱樂部的大多數人嚴格來說算不上犯罪，把那些行為比較重的送進去，大多數壯漢還可以留下來幫他辦事。
至于喬爺，姜成打算過兩天再去查探。
第二天一早，姜成先為博古齋搜羅古玩。
這些天，博古齋的生意不錯，盧飛舟和莫茉打電話告訴他，店里被客人嫌棄古玩不夠多。
作為鑒寶大師，姜成怎么能忍受自己店里被嫌棄古玩少？
當即就出去撿漏。
姜成也有一段時間沒去古玩市場撿漏了，小攤上，古玩店里，新的一批賣出又補了舊的一批。
這些年來，古玩市場空前活躍，大家都想成為撿漏后一夜暴富的神話，市場自然也比之前鋪得更大。
姜成在小攤上一頓查看，很快，他就遇到了一個可以撿漏的古玩——齊白石的蝦畫。
不過，這幅畫并非是直接擺出來的，它的上面還有另外一幅畫，巧妙地被藏起來了。
也就是說，這是一幅畫中畫。
這樣的情況并不少見，尤其是動亂時期的時候，別說是用一幅一般的畫來掩蓋真正的名畫，就算是玉石瓷器那些，也很有可能套上一個模子做掩蓋。
比如前些年出現了一個真假佛頭案，真佛頭藏在假佛頭中，就連專家也沒鑒定出來。
還是后面假佛頭上的陶面碎裂，露出里面的玉佛頭，才讓人驚覺其主人的巧思。
還有在金蟾蜍的肚子里藏東西的，在道觀祖師爺雕像里藏東西的，在瓷器肚子里藏東西的。
而眼前這一幅畫中畫，看起來就是為了保護齊白石的蝦畫，所以才用一幅有些劣質的畫作來掩藏的。
姜成蹲下身，對老板問道：“老板，你這幅牡丹圖怎么賣？”
老板笑哈哈的道：“五十萬，這可是明代沈周的作品！”
姜成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你說這是明代沈周的作品？老板可別誆我，沈周可是明代四大才子之一，他的畫怎么會此劣質？”
“老板，你看看這畫紙，一看就是沒有好好保存的，上面已經有了污跡，別不是你掛廚房，上面濺了油吧？”
姜成懷疑的看著老板。
對方見姜成竟然識貨，尷尬的笑了笑：“哈哈哈小兄弟，你看這明代到現代都好幾百年了，畫上有點污跡很正常，這樣吧，我給你便宜一點，五萬！”
姜成直接站起身，搖了搖頭，“五萬太貴了，我看五百還差不多，我本打算買回去掛客廳，但既然老板獅子大開口，還是算了吧！”
看他轉身就要走，老板連忙一把拉住他，明明想笑，但還是忍著，一副“自己吃虧了”的樣子。
“好吧好吧，五百就賣，趕緊收走！”
姜成皺起眉頭，“還是太貴了，兩百吧！”
老板瞪大眼睛，“兩百？那不行！”
姜成點點頭，“我去別處看看。”
“哎哎哎！兩百就兩百！”
姜成露出笑容，回身掃碼付款，拿著畫就走。
老板撇撇嘴，這小年輕還以為能從他手里撿漏呢，這幅畫他不僅自己研究過，還請古玩店老板幫他鑒定過，就是平平無奇的仿作畫。
他從一個老農家花三十塊錢收來的，凈賺一百七，三天飯錢有了。
老板還算滿意，姜成這邊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齊白石的蝦畫，在十幾年前的文博會上就拍出了一點二億的天價。
如今十多年過去，齊白石的蝦畫越發受追捧，但是他的真跡數量又極為稀少，所以價格越發走高。
如果這幅蝦畫放到拍賣行去賣，甚至飆兩個億都不是什么奇事。
姜成把畫小心的卷起來，等回去了就把這畫揭開。
街邊小攤兒也有許多可撿漏的地方，姜成舞逛了一半，手里撿了七八個古玩。
其中最有收藏價值的是王羲之用過的毛筆，透視眼估價八百萬。
王羲之，字妙之，這毛筆的筆桿上就刻有這兩個字。
這毛筆內部中空，筆頭較小，便于筆鋒收束，也符合之前考古出來的二王喜歡用的毛筆造型。
當時的“二王”，也就是王羲之和王獻之，都喜歡用韋誕筆。
這韋誕，是一個制筆大家，三國時期的魏大臣，書法家，制造筆墨的大專家。
他制造出真正的書法用筆，稱之為＂有心三副二毫筆＂，廣受追捧，曾有一筆十金還難求的佳話。
這筆本身已經成為了古董，再加上是王羲之用過的，筆桿上還刻有王羲之的字，試問哪個愛好收藏古筆，哪個愛好王羲之書法的人能不為之心動著迷？
姜成找一個小攤老板要了個袋子，把他撿漏的古玩全部都裝了進去。
隨后，姜成又掃了一遍街，撿漏十八件古玩。
這大大小小的上百個攤子，就只有十八件古玩供他撿漏。
而且有幾樣古玩，還是因為他有透視眼，所以才能撿漏。
可見普通人要是來地攤上買東西，除非全部按低價處理，幾十幾百就該收手，否則就是被老板忽悠瘸了，花真價買仿品。
提著十八件古玩回到博古齋，姜成拿出店里的工具開始揭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