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的不是那個女人或者姓商的,又或者是商晚晚,而是說曜麟的母親。
袁怡不是傻子,當(dāng)然聽懂了。
“老婆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至于霍家的資產(chǎn),別敗光了就行。
你不要仗著母親的身份對他指手畫腳。每個月幾百萬的生活費(fèi)少不了你的就可以,其他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老爺子虎著臉不客氣的對著袁怡。
袁怡氣到心梗。
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敢違背過老爺子。
更別說跟老爺子紅臉吵架,今天大約是第一次,袁怡發(fā)了火。
“爸,你是不是年紀(jì)大了,老糊涂了?他說的是人話?從他進(jìn)霍家,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有什么地方?jīng)]有盡心盡力為他。
我比他那個只懂得拿他換錢的親生母親對他好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這幾年他翅膀硬了,在公司拿下了霍家的繼承權(quán)。有沒有半點(diǎn)考慮過我對他的付出?
我讓他不要娶這個姓商的女人,他不聽。這個女人用盡了手段。什么都不是的卑賤身份變成了霍太太。
跟東銘結(jié)婚之后各種作妖。到今天她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她就是沖著咱們獲得的財(cái)產(chǎn)來的。
袁怡說到激動處,胸脯不斷起伏。
若是這件事放在普通人家,恐怕早就吵得天翻地覆,但是袁怡礙于霍老爺子的威儀以及她自己身份。
最終強(qiáng)烈克制心中的怒火。
“這個女人在霍家潛伏了這么多年。贏得了所有人的心。您也是見過場面的人物,怎么連這種小把戲都看不清?
東銘的精明能干,聰明才智都去哪里了?一個商晚晚能把她寵成這樣?
放眼望去東市多少女人。我們這個圈子家里有一個老婆就夠了,外面女人多幾個又怎么了?
但凡他擦亮眼睛多看幾眼,都不會被一個狐貍精迷到要把霍家所有財(cái)產(chǎn)全部分出去。”
袁怡大概是因?yàn)樯鷼忾_始口不擇言。
老爺子也沒想到在霍家溫順的幾十年的女人,有了一天居然敢跳出來跟他頂嘴。
老爺子氣得渾身發(fā)抖。
指著袁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所以,我父親在外面有了我。這么些年你覺得你過得開心嗎?”
霍東銘走了進(jìn)來。
一句話,袁怡表情從憤怒激動,到頹喪傷心。
霍東銘戳中了她的淚點(diǎn)。
他的老公在外面找女人,背叛她還生下了私生子,這是袁怡一輩子都抹不去的傷痛。
身為一個霍太太,不但要原諒這一切,還要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將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接到身邊撫養(yǎng)這么多年。
各種的心酸悲哀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霍東銘說的這句話就像直接甩了她一耳光。
她的丈夫娶了她,卻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雙宿雙飛。
生下的兒子對女人很專一,完全沒有遺傳那種風(fēng)流的性格。
袁怡因自己都說不清到底是為了保護(hù)霍家的財(cái)產(chǎn)和利益,還是出于對商晚晚的嫉妒。
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
商晚晚憑什么得到?
袁怡深吸了口氣,眼淚已經(jīng)爬上了臉。
她渾身顫抖的看著霍東西,咬牙切齒。
“我為了你著想。你居然這樣對我。當(dāng)年如果不是我把你接回霍家,你會有今天嗎?”
霍東銘根本沒把袁怡說的話放在心上。
他淡淡開口。
“把我接回霍家的目的,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霍東銘直接讓袁怡閉了嘴。
老爺子好不容易平復(fù)了情緒。
“為什么你的老公會出去玩別的女人。我看你還是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吧。”
霍曜麟和瑤瑤跟著商晚晚進(jìn)到屋子里許久都沒有看見爸爸和爺爺進(jìn)來,兩個小孩好奇的跑到大廳門口,無意間看見三個人似乎在吵架。
老爺子不想影響小孩。
袁怡知道自己在這爺孫倆面前明顯落了下風(fēng)。
現(xiàn)在的她在霍家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所有的意見和建議都處于作廢狀態(tài)。
袁怡深吸了口氣,敢怒不敢再言。
老爺子看見兩個孩子,剛剛的陰霾一掃而光。
他一手牽起他們兩個走了出去。
“爺爺帶你們兩個吃果子去。后山還種了很多水果,待會爺爺帶你們倆去摘好不好?”
兩個孩子聽說有的玩還有的吃,都開心的不得了。
商晚晚走了出進(jìn)來看見袁怡親親熱熱的喊了一聲“媽”。
袁怡上下打量著她,眼里的嫉妒已經(jīng)藏不住了。
她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槖熘浔谋砬椤?/p>
“我來霍家三十年敵不過你在霍家待三年。你喊的“媽”,我可不敢當(dāng)。
論駕馭男人的本事,你才是祖師爺。我還得跟你學(xué)呢。”
袁怡一番話說的商晚晚莫名其妙晚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霍東銘本能的將妻子拉到自己的身邊。
袁怡看著他們倆夫妻恩愛的樣子,心里又是一頓生氣。
當(dāng)年如果這些丈夫?qū)ψ约河邪朦c(diǎn)好,她也不至于后來做的那么絕。
看著面前這個被自己親手帶大的養(yǎng)子,袁怡終究還是算了。
“不用理她。”
霍東銘表情依然很冷。
在袁怡和他母親高穎心里,人跟人之間利益是最大的。
什么親情感情都可以放在最后。
曾經(jīng)霍東銘以為也是這樣的。
現(xiàn)在看著自己身邊的妻兒,想著為數(shù)不多的時間。
每分每秒都對他來說都無比的珍惜。
“媽她……”
商晚晚想說點(diǎn)什么,但是又覺得說什么都不合適。
很明顯,袁怡對她的意見很大。
霍東銘將所有的財(cái)產(chǎn)給商晚晚,對袁怡來說是對她的絕對威脅。
霍家的東西應(yīng)該是屬于自己的。
袁怡在霍家這么多年為霍家殫精竭慮,結(jié)果還比不上狐貍精裝模作樣,做幾年秀撈到的多。
袁怡沒有參加霍家的家宴。
她要是去了就是自取其辱,
晚宴過后,袁怡被老爺子叫去了書房。
她一臉清冷的模樣,老爺子并不買賬。
袁怡不閑不淡的喊了一句:“爸!”
本就嚴(yán)肅的臉,顯得更加不近人情,老爺子一口氣藏在了心頭,忍住沒發(fā)火。
“這些年你對霍家的付出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用在東銘面前刻意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