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少祭司說的是那個被抓來的大盛女人?她今天被押去了祭司局。”下人回道。
祭司局?今日是除夕,西華國打算年后出兵,所以他們現在已經做準備了?
云挽柔被帶去了祭司局,定是不死蠱快要煉成了,一定要阻止她的陰謀。
晚上祝卿安陪著封安瀾和封驍吃了團圓飯,封安瀾和封驍吃得很開心,祝卿安卻滿心滿腦都是蕭璟御,想著他是不是一個人吃團圓飯,他有沒有想自己,若是自己在大盛,便可陪他好好過節。
“我吃好了,你們吃吧!”祝卿安起身先離開了。
封安瀾不悅道:“她什么意思?今日是除夕,是團圓的日子,她卻冷著一張臉,是要大家都不開心,她就高興了?”
“母親息怒,妹妹在大盛過了十八年,剛回來還不習慣,多給她一些時間。”封驍勸說道。
她能理解妹妹的心情,團圓的日子里,她肯定想和喜歡的人一起過節,可是疼愛她的祝家人,和她愛的大盛陛下都不在,她怎么能開心。
“身為我的女兒,必須狠心冷血,必須盡快滅了大盛,讓她斷了對大盛的念想。”封安瀾氣憤道。
封驍聽母親提戰事,也沒有心情吃飯了,起身道:“母親,孩兒還有些軍務要處理,先去書房了。”
封安瀾冷聲道:“你能在過節的時候還想著軍務,母親很欣慰,去吧!把要派去出征的將士們盡快選好,過些日子母妃就要用。”
“是。”封驍退下了。
今晚注定是個熱鬧的夜晚,鞭炮聲從中午響到深夜才漸漸安靜下來。
祝卿安心里有事睡不著,一旦讓封安瀾煉成不死蠱,會有很多人死傷,所以她必須阻止此事。
于是等大祭司府安靜下來,她換上夜行衣,偷偷飛出了府,直奔祭司局。
祭司局她去過,當時特別留意了祭司局的布局和地形,由于這些年行軍打仗的原因,只要是她去過的地方,一次便可記住地形。
趁著黑夜的掩護,她順利地進入到了祭司局。
祭司局有個大祭臺,是平時大祭司觀天象用的,還有西華國有天災時,在此做法用的,總之有重要的事情時,大祭司都會在這里做法,祈求上蒼保護西華國。
大祭司讓人將云挽柔帶到了祭司局,年后她定會在這里舉行祭天儀式,用云挽柔祭天,取她的心頭血,昭告西華國出兵大盛,求上天保佑,然后給將士們服下所謂的神水,其實就是她制作的不死蠱。
所以她必須把云挽柔帶走,阻止她的陰謀。
祝卿安判斷著云挽柔可能被關押的地方。
其他地方都靜悄悄的,唯有后院一處房內亮著燈,門口有人看守,看來云挽柔就被關在這里。
祝卿安取出幾根銀針,這是師姐來之前給她防身用的,上面涂了藥,只要接觸到人的身體,便可快速讓人昏迷。
看守的有六個人,這些人肯定都是封安瀾培養的高手,看身形和眼神便可看出,與大祭司府的那些看守完全不同。
若是沖過去不能同一時間將他們打暈,她夜闖祭司局的事便會暴露,一旦喊人來,她很難將云挽柔救走。
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這幾根銀針,希望將這些人同時弄暈。
祝卿安瞅準時機,快速將手中的銀針發射出去,射中守衛的脖子,待守衛察覺到時,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祝卿安快速飛到房門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云挽柔卷縮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云挽柔。”祝卿安走上前扶起她,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詢問:“你怎么了?”看著心臟位置有血跡,猜測道:“他們取了你的心頭血?”
云挽柔虛弱的點點頭:“大祭司說要取三次,今日是第一次,再取兩次,她的不死蠱便可煉成,到時她會用我祭天,然后為西華國出征的將士們壯行。”
“可惡,我不會讓她的目的達成的,我帶你走。”祝卿安扶起她準備離開。
云挽柔卻搖搖頭道:“我活不了你,你無需費心救我。”
“你想多了,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不想她的陰謀得逞,只有把你救走,她才煉不成不死蠱。”祝卿安解釋道。
“可我現在這樣,根本走不了,這里戒備森嚴,你帶著我是出不去的。”云挽柔虛弱道。
“不試試怎么知道?這個給你。”祝卿安給了她一個白色瓷瓶,囑咐道:“若你真想為大盛做貢獻,若我真的不能將你順利帶出去,就把這個服下。”
云挽柔沒有問這里面裝的是什么,反正都活不了,又何必在乎是什么,只需跟著自己的心走便可。
“走。”祝卿安扶著她離開房間。
看著倒在地上的守衛,云挽柔夸贊道:“你不愧是大盛人人崇拜的女將軍,這些守衛都是大祭司培養的高手,都能被你打暈。我輸給你,也心服口服了。”
“少廢話,快走。”祝卿安扶著她快速離開。
“卿卿,你好大的膽子。”
祝卿安扶著云挽柔走到祭祀臺的時候,幾十個守衛沖了過來,將他們圍住,封安瀾冰冷的聲音傳來。
云挽柔小聲道:“我就說你帶著我無法離開這里,現在被他們發現了,你也會被囚禁起來的。”
“為了自己的國家,死又何妨?只要能阻止他們傷害大盛,我不在乎自己這條命。”祝卿安平靜道。
“你不是西華國人嗎?你還要幫大盛?”云挽柔不懂她是怎么想的。
“誰說我是西華國人,我是大盛人,永遠都是大盛人。”祝卿安小聲道。
云挽柔一臉震驚:“什么意思。”
“你無需知道,我永遠不會做背叛大盛的事。”祝卿安語氣堅定。
“一直與你斗,輸的一敗涂地,這一次,我向你學習。”云挽柔崇拜道。
封安瀾聽不到二人在說什么,也不想知道,因為她們二人注定逃不出她的手心,走上前來,冷聲道:“卿卿,你是本尊的女兒,為何要來救這個大盛人?”
“我與她有舊怨,之前在大盛我便向你要過她,你說到了西華國讓我見她,卻遲遲沒有讓我見,我只能自己來找。
她做過很多對不起我的事,所以她的命必須終結在我手中。”祝卿安平靜冷漠道。
封安瀾勸說道:“你現在不能殺她,她對我還有用,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恩怨又算什么。
她最終的命運都是死,但我會讓她死得更有價值,所以你現在不能把她帶走。”
“母親留著她要做什么?既然已經把她折磨成這樣了,也夠了,不如直接殺了。”祝卿安拿出一把匕首要朝著云挽柔的心臟刺過去。
“不可。”封安瀾卻快速出掌擊向祝卿安的肩膀,將她手中的匕首擊落,一把拉過云挽柔,交給守衛。
“噗——”祝卿安吐了一口鮮血,不可置信的看向封安瀾質問:“母親為了一個該死的人,打傷我?”
封安瀾卻冷聲道:“這算是給你的一點教訓,讓你知道,你不該不經過母親的同意,便把重要的囚犯帶走,把人帶下去,若是再有人將囚犯帶走,你們提頭來見。”
“是。”守衛立刻把云挽柔拉了下去。
“母親到底要對她做什么?她身上有什么值得母親利用的?”祝卿安假裝不解地問。
封安瀾看著祝卿安,摸摸她的小臉道:“卿卿這么聰明,來到西華國不久便見了云挽柔兩次,怎會不知道母親想做什么,又何必在母親面前演戲?
母親想做的事你阻止不了,母親也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別白費力氣了。”
既然已經說破了,祝卿安也不想藏著掖著了,看向她質問:“你真的要挑起兩國戰事,不顧西華國將士們的死活?
不死蠱會縮短他們的壽命,讓他們只能活三年,你不覺得這么做太殘忍了嗎?”
“有什么殘忍的?打仗就會死人,若是不服下不死蠱,也許他們會死在戰場上,服下不死蠱,他們還能多活三年,還是他們賺了。”封安瀾不以為然道,好像人命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你不開戰,就不會有死亡,他們就還有很長的壽命。”祝卿安不贊同她的說法。
“這場戰事是一定要打的,就算西華國不出兵,大盛也會出兵的,既然如此,主動權自然要掌握在西華國手中。
不過不死蠱這件事是個秘密,不能讓將士們知道,免得霍亂軍心,既然你反對這件事,不能與母親一心,那大軍出征前,母親只能先把你軟禁起來,等兩軍開戰后,母親自會把你放出來。”
“來人,送少祭司回府,沒有本尊的允許,少祭司不能出自己的院子。”封安瀾冷聲下令。
祝卿安沒有反抗,這里是西華國,以她一人之力,硬拼肯定是沒用的,只能乖乖的跟著守衛回去:“不用抓我,我自己回去。”
封安瀾看著祝卿安離開的身影,無奈地搖搖頭。
祝卿安回到住處后,解開衣襟,看向肩膀被封安瀾一掌擊中的地方,有個清楚的掌印,封安瀾還真是冷血無情,對自己的女兒也不手軟。
“嘭!”窗戶處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
“誰?”祝卿安趕緊拉上衣服質問。
“卿卿。”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祝卿安不可置信的看向來人:“璟御,你,怎么會是你?”
“我不放心卿卿,所以來西華國看看。”蕭璟御來到她面前。
“你瘋了,你是大盛的皇上,西華國正準備攻打大盛,若是被他們知道你來了西華國,肯定會全力抓捕你,到時你會很危險的。”祝卿安沒想到他會跟來。
“不用擔心,隨我一起來的有祝家軍和墨家軍,九皇叔的三十萬大軍也在隨時待命。你是不是受傷了,讓我看看。”蕭璟御直接扯開祝卿安左肩膀的衣服。
祝卿安更震驚了:“你怎么知道我受傷了?”
蕭璟御眼神躲閃了下道:“我們是夫妻,自然心有靈犀。”
“是嗎?”祝卿安不信,伸手摁了下自己受傷的位置,很痛。
只見蕭璟御的眉頭也皺了一下,雖然努力強撐著,但還是被她看出來了。
“我痛的時候,你也痛?我們的通感明明已經解開了,為何還會——”祝卿安震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