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策整個人都懵了,他什么時候說對國安公主愛慕已久了?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墨寧好奇地湊近蕭澈詢問:“九叔叔,百里大人真的對凝霜愛慕已久嗎?”
蕭澈勾唇一笑道:“是鎮南侯和夫人期盼兒媳已久,好不容易抓住個機會,怎會放手。”
墨寧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有些擔心道:“若是百里大人不喜歡凝霜,他們這么做,凝霜和百里大人能幸福嗎?”
蕭澈卻意味深長一笑道:“有些人可能愛而不自知。”
“你的意思是百里大人喜歡凝霜?”墨寧驚喜的詢問。
“你看百里策看凝霜的眼神與別人一樣嗎?本王認識他這么久,可沒見他對哪個女子上過心,但凝霜的事他很上心,否則也不會大晚上的跑去給凝霜送禮物,碰到凝霜有危險。”
“百里大人看凝霜時的眼神,的確與看別人不同,這么說他已經愛上了凝霜,只是自己不知道。”墨寧總結道。
蕭澈挑眉:“沒錯。”
“我感覺凝霜對百里大人也是有好感的,凝霜性子清冷,但在百里大人面前卻是溫柔的。”墨寧看著二人說道。
蕭澈贊同地點點頭。
蕭璟御看向凝霜和百里策詢問:“你們二人怎么說?”
百里夫人瞪向兒子威脅道:“今晚之事雖然與你無關,但你也算是壞了公主的名聲,若是不娶,以后讓公主還如何嫁人?”
凝霜開口幫百里策解圍:“百里夫人,您莫要為難百里大人,他及時趕到救了我,我已經很感激了,又怎敢逼迫百里大人娶我呢!”
“臭小子,你覺得娶公主是逼迫你嗎?”鎮南侯看向兒子質問。
“不是。”百里策脫口而出。
祝卿安和蕭璟御聽到這話笑了。
蕭長寧氣得暗暗握緊了拳頭,要知道鎮南侯府可是貴門,多少名門閨女擠破腦袋想要嫁進去都沒有機會,蕭凝霜一個賤婢,有什么資格嫁。
“凝霜姐姐,您喜歡百里世子嗎?若是您不喜歡,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相信皇兄會給你選一門更好的親事。”蕭長寧生怕凝霜比她嫁得好,想阻攔。
百里夫人聽到這話不悅道:“長寧公主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兒配不上國安公主?”
“百里夫人,您誤會了,本宮的意思是這婚姻大事,最好還是兩情相悅,今晚既然百里世子與凝霜姐姐沒有發生什么,其實不用負責的,免得讓姐姐為難。”蕭長寧故作替凝霜考慮的善解人意模樣。
百里夫人卻直爽道:“臣婦的兒子的確不是太優秀,或許配公主有些高攀,但臣婦相信她一定會努力讓公主幸福,一輩子對公主好。
國安公主若是嫁到我們百里家,我們一定會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我們百里家的規矩是男子一輩子只能娶一位妻子,不能納妾,更不能有外室。
公主嫁過去便是我們百里家的女主人,一切都是公主說的算。
不過若是公主實在沒看上我們家這個臭小子,也不必勉強自己,只能說他沒這個福氣,沒能入得了公主的眼。”
“我沒有,百里大人很好,是我不敢高攀。”凝霜如實道。
雖然她現在是公主,但之前只是一個下人,像百里家這種高門顯貴的家族,她覺得自己配不上。
百里夫人聽到這話,一把拉過凝霜的手開心道:“公主這么說可就折煞我們百里家了,像公主這么好的女孩子,打著燈籠都難找,這么說公主不嫌棄我們家臭小子?”
“百里大人這么好,我怎會嫌棄,只是我與百里大人并不熟,我們——”
“不熟沒關系,日久生情,成了親,朝夕相處,很快就熟了,我們家這個臭小子,雖然沒多大本事,但人品還不錯,是個知冷知熱的,你嫁給他,他不敢讓你受委屈。
若是他敢欺負你,我們就把他掃地出門,認你做女兒,讓他有多遠滾多遠,最好送去邊關喂馬。”百里夫人看著凝霜,滿眼的喜歡。
“母親——”百里策真的很無語,他真的經常懷疑自己是撿來的。
凝霜真的很喜歡百里夫人,可想到自己的身份,還是有些膽怯,她覺得自己配不上百里策,不單單因為她之前是下人。
雖然之前是將軍身邊的侍女,但將軍對她極好,從未把她當下人,而是把她當姐妹,從小便教她識字習武。
她最自卑的是母親是德妃,兄長是盛王,他們可是謀反的罪人。
百里夫人似乎看出了凝霜的顧慮,善解人意道:“公主千萬不要有什么顧慮,我們百里家雖然有個侯府的頭銜,但也就是尋常人家的生活,不會在意太多東西,只要夫妻二人情投意合,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其實在嫁給夫君前,也是個到處行走江湖的醫者,不懂什么規矩禮儀,但百里家的人不會在意這些。
像公主這般尊貴的女子若是能嫁到我們侯府,只會讓我們侯府蓬蓽生輝,是我們百里家的福氣,更是百里策這小子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凝霜搖搖頭:“夫人莫要這么說,百里大人文武雙全,很優秀。”
“這么說公主喜歡我們家這個臭小子?”鎮南侯開心地問。
“我——”凝霜一時難住了,因為不管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妥。
若回答是,可能會讓百里大人為難,若回答不是,會讓百里大人難堪。
祝卿安忍不住在心里給鎮南侯豎起大拇指,姜還是老的辣,鎮南侯這話問得有水平。
百里夫人忍不住瞪了眼丈夫訓斥道:“侯爺,公主是女孩子,你當面問這話,公主怎么好意思回答。”
鎮南侯笑道:“是是是,是我太心急了,夫人教訓得對。”
蕭澈見狀,趁機加把火:“皇上,臣也覺得國安公主和百里大人很般配,皇上還是快賜婚吧!”
寧安王都這么說了,其他大臣也跟著附和:“沒錯,國安公主與百里大人很般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今晚百里大人還救了國安公主,這就是緣分。”
蕭璟御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看向二人,再次詢問:“百里愛卿,凝霜皇妹,你們意下如何?”
凝霜身為女子,不好意思回答。
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百里策也不好拒絕,主動開口道:“臣愿意娶國安公主。”
鎮南侯夫婦聽了很開心:“臭小子,好樣的,有為父當年的風采。”
百里夫人忍不住瞪了眼丈夫,嘴角卻揚起幸福的笑。
凝霜意外地看向百里策,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祝卿安暗暗松口氣,她相信凝霜嫁給百里策一定會幸福的,其實二人是喜歡彼此的,只是還未發現。
蕭璟御立刻下令:“好,那朕便為你們做主——”
“皇兄,凝霜皇姐還未說同不同意呢!”蕭長寧再次阻攔。
祝卿安在心里賞了蕭長寧一個白眼,只能再次詢問:“凝霜,你可愿意?”
事到如今,凝霜又怎么好拒絕。
百里策也看向了凝霜,語氣溫柔道:“公主如實回答就好。”他不想勉強她,他率先說同意,便不會讓她為難,她同意與否,都不會失了面子。
凝霜從小到大做事都小心謹慎,生怕做的不好,做錯了。
但這一次,她想跟著自己的心走,勇敢大膽一次,抬起頭看向皇上皇后道:“凝霜同意。”
百里策聽了,不知為何,竟松了口氣,心中歡喜,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蕭長寧聽了,心中很是失望,暗暗發誓:哼!你嫁進侯府又怎樣,將來我會嫁的比你更好。
“既然皇妹也同意,那朕便為你們賜婚,大婚便定在三日后吧!”蕭璟御下令道。
“三日?”眾人很意外,沒想到皇上會把日子定得這么快。
祝卿安附和道:“欽天監的人昨日夜觀天象說,三日后是今年一年中最好的日子,諸事皆宜,特別適合成親,明年是無春年,不適合成親,既然國安公主和百里大人情投意合,皇上又怎忍心讓他們多等一年呢!所以就三日后吧!”
鎮南侯夫婦高興道:“三日后好,我們早就盼著娶兒媳了,越快越好,我們回去就讓人準備,雖然日子急了些,但需要的東西一樣不會少,一定不會怠慢了公主。”
祝卿安笑道:“這是皇上登基后第一次嫁妹妹,我們一定會讓皇妹風光大嫁。”
蕭長寧氣憤地握緊拳頭。
祝卿安突然看向她道:“長寧皇妹放心,將來皇兄皇嫂定也會給你物色一門上好的婚事。
今日在你的宴會上,成全凝霜皇妹和百里大人,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能看到皇姐找到自己的幸福,皇妹替她高興。”蕭長寧努力勾起唇角道,心里卻在想:哼,最好的婚事便是取代你,成為皇后。
“今晚之事,還要多謝長寧皇妹。”祝卿安看著她意有所指。
蕭長寧眼底劃過一抹慌亂。
祝卿安又補充道:“若不是皇妹愿意回宮繼續做公主,也不會舉辦這個宴會,也就不會這么快促成凝霜和百里大人的婚事。”
蕭長寧暗暗松口氣,勉強一笑道:“能促成有情人,皇妹也很開心。”
“如此便好。”祝卿安眼底劃過一抹狡黠,蕭長寧,你開心不了幾日了。
宴會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
百里策和凝霜走出長樂宮,走到一處無人的拱橋上,凝霜自責道:“對不起百里大人,今晚你救了我,卻害得你被迫娶我。”
“臣沒有被迫。”百里策脫口而出。
凝霜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百里策有些羞澀地撓撓頭道:“皇上皇后娘娘如此精明,不可能看不出今晚之事與蕭長寧有關,可他們卻沒追究,又急切地想給你定下婚事,想必有原因,臣幫公主解圍,是臣的職責。”
凝霜聽到這話心里有些失落:原來他只是幫自己解圍,勾唇一笑道:“謝謝百里大人。”
“對了,有樣東西送給公主,今晚去公主寢宮找公主,就是為了送這個東西,臣也很慶幸過去送這個東西。”百里策想想便后怕。
凝霜好奇地接過他遞來的精致木盒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