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亮你休要在這里霍亂軍心,武將為國生,以血筑長城,若有人敢犯,以命守太平。
身為武將,為國捐軀是最大的榮耀,豈是你能隨隨便便挑撥的?”祝卿安揮起手中長槍指向城樓上的呂亮。
呂亮失望地搖搖頭:“你和你的父親叔叔們一樣,冥頑不靈,早晚會被狗皇帝暗害。”
“大膽逆賊,還敢口出狂言,將士們,攻城,活捉叛軍首領呂亮。”祝卿安一聲令下,身穿銀色鎧甲的她英姿颯爽,手持長槍,目光堅定地看著城樓上的呂亮。
她身后的祝家軍們士氣高昂,身穿鎧甲,手持長槍,得到祝卿安的命令后,齊聲高呼:“活捉叛軍首領,活捉叛軍首領。”
祝卿安揮舞手中長槍,率先沖向城樓,將士們緊隨其后,如潮水般開始攻城。
城樓上的叛軍紛紛射箭還擊。
祝卿安和將士們絲毫不畏懼,揮舞手中的長槍將射來的箭矢一一擋開。
手拿盾牌的將士們在前面沖鋒,幫后面的將士們擋住箭矢。
看著勢如破竹的祝家軍,呂亮心中有些擔心,照這個攻法,祝卿安很快便會帶人攻上來。
于是呂亮下令,派出一部分將士從城樓上快速下去,與祝家軍交戰,阻止他們攻上來。
叛軍的人從城樓上快速飛下來,與祝家軍展開了激烈的交戰。
祝卿安手握長槍,槍法凌厲,凡是靠近她的叛軍,眨眼功夫便死在了她的槍下。
祝家軍的將士們勇猛無敵,每一槍都能擊中叛軍的要害。
兩軍激烈交戰,眼看祝家軍就要贏了,此時卻出現了意外,將士們手中用的新兵器紛紛出現斷裂,損傷的情況。
有的槍頭掉了,有的槍桿太用力斷了,盾牌甚至都被叛軍的箭矢射穿。
看到這個場面,將士們心里慌了,剛才的高昂士氣,順便變得沮喪擔憂。
若是再這樣下去,將士們會死傷慘重,祝卿安一聲令下:“撤軍。”
將士們的心態已經崩了,現在不適合再繼續作戰。
呂亮看著祝卿安帶著祝家軍撤走,高興地大喊:“祝卿安,這就是你效忠的君主,連給你們的兵器都是最差的,他根本就沒想讓你們活著回去。”
祝卿安帶著將士們來到離西京最近的五和城。
安頓好將士們后,祝卿安開始查看新兵器。
將士們撤兵時聽到了呂亮的話,有人失望地問:“將軍,難道叛軍鎮西侯說的是真的,皇上真的沒打算讓我們回去。”
“休要胡言,叛軍之話怎可信。”祝卿安語氣嚴厲地訓斥。
“可這兵器要怎么說?”將士們心靈受到了重挫,已經沒有了斗志。
為了恢復將士們的斗志,祝卿安解釋:“雖然是皇上下令讓鑄造司盡快給祝家軍兵器,但這些兵器是鑄造司送來的,皇上并不會親自檢驗這些兵器,所以皇上也不知道兵器有問題,問題肯定出在鑄造司,大家不能因為叛軍的話,就懷疑是皇上所為。
叛軍那樣說的目的就是挑撥我們與皇上的關系,若你們信了,便中了叛軍的計。”
宋晏附和道:“主帥說得對,我們不能被叛軍鉆了空子,皇上信任祝家軍,才會派我們來剿滅叛軍,我們不能被叛軍蠱惑了軍心。”
祝卿安道:“本將已經休書給了皇上,皇上定會派人調查此事。”
“現在正是作戰時期,沒有了兵器,還如何剿滅叛軍?”將士們失落道。
“這件事本將會想辦法,三日內,定會為你們找最好的兵器。”祝卿安先離開了。
這件事蕭璟御很快便收到了消息,他派去暗中跟著祝家軍的暗衛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傳給了他。
“該死,居然有人在兵器上動手腳。”蕭璟御憤怒不已。
正與他商議要事的陸長風和冷花容見狀嚇了一跳,從未見王爺這般失了鎮定。
“可是祝將軍出事了?”冷花容詢問,也只有王妃娘娘的事,能讓王爺失了冷靜。
蕭璟御把手中的信給二人看。
二人看過信也很氣憤:“這不是草菅人命嗎?將士們去沖鋒陷陣保家衛國,用的兵器居然不堪一擊,這就是殺人,太可惡了。”冷花容氣憤道。
“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國家和將士們的安危,實在可恨。還好祝將軍反應快,及時撤兵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陸長風也很氣憤。
“長風,你立刻派人去西京,將我們暗中鑄造的最好的兵器送去給王妃。”蕭璟御下令。
二人相視一眼擔心道:“王爺,如此以來,您隱藏的身份有可能會暴露,若是讓皇上知道你私下里鑄造兵器,后果會很嚴重。”
“眼下管不了這么多了,快去。”蕭璟御冷聲命令,態度堅決。
“是。”陸長風立刻去辦了。
祝卿安雖然給皇上寫了密信,但剿滅叛軍迫在眉睫,不能干等著皇上派人送兵器過來,因為等是沒有固定時間的,有可能三天五天,十天八天,甚至一個月,叛軍知道他們的兵器出了問題,肯定會集結兵馬來攻打他們。
一旦五和城被攻下,皇上定會怪罪她。
就算是有原因,一旦失了城池,也會被認為是能力不行,沒有快速解決突發事件的能力。
祝卿安派宋晏去找離這最近的駐軍,府衙借兵器,雖然知道不容易,希望他們能以大局為重。
很快宋晏便氣呼呼地回來了:“這些人只為自己的利益,不顧國家安危。”
“怎么了?”祝卿安詢問。
宋晏氣呼呼道:“末將奉將軍之命去借兵器,他們不但不借,還說將軍連兵器好壞都分辨不出來,還是回家相夫教子好了,把位子空出來給更合適的人。”
祝卿安早已習慣了,自從接管祝家軍,遭到了太多人的攻擊和嘲諷,所以她根本不會在乎:“沒什么可生氣的,他們不如本將,嫉妒本將,也只能過過嘴癮。”
“現在兵器未借到怎么辦?聽說呂亮已經在集結大軍,怕是明日便會來攻城。”宋晏擔心道。
“給皇上的信中我已寫明,希望皇上下旨,讓周圍的駐軍借兵器給我們,只是這一來一回,怕是來不及了。
現在立刻派人去城中高價收集兵器,并把五和城內所有的兵器都收集過來,另外去準備火藥,油,若是兵器不夠,便在城外布下陷阱,希望能撐到皇上的圣旨到。
晚上帶一些人,跟本將一起偷偷潛進西京城,本將要查一樣東西。”
“是。”
“將軍,外面有人找。”一名士兵進來稟報。
祝卿安和宋晏走出大帳。
“何人找本將?”祝卿安詢問。
士兵回道:“不曾見過,說是來給將軍送東西的。”
宋晏提高警惕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認識的人一律趕走,不準他們靠近駐軍地。”
“來人說,送的東西正是王妃娘娘現在缺的東西,這是那人的原話。”士兵如實稟報。
王妃?若是別人來送東西,會稱呼她祝將軍,因為她在行軍打仗,不可能稱呼她王妃,所以來人是——蕭璟御派來的人,只有他身邊的人,不管任何時候,都是稱呼她王妃娘娘。
“本將去看看。”祝卿安邁步準備出去看看。
宋晏擔心道:“將軍要小心,末將擔心是呂亮派來的人。”
祝卿安勾唇一笑:“若是宋副將不放心,一起去看看。”
“好。”宋晏和祝卿安一起走出軍營。
祝卿安沒想到外面竟然有幾十個人,他們推了十幾車東西,上面用布蓋著,看不到車上裝的什么。
“你們是何人?車上裝的是什么東西?”宋晏語氣嚴厲地質問。
來人卻毫不畏懼,為首的男子拱手回道:“車上裝的是王妃娘娘最需要的東西。”男人示意其他人把車上的布掀開。
當露出車上的東西,宋晏震驚得瞠目結舌:“兵器,你們是來送兵器的?是皇上派你們來的?不會,不可能這么快,你們到底是何人?”
“我們主子是一位愛國商人,知道祝家軍現在缺兵器,所以花高價從別處買來的東西,送給祝家軍。”男人回稟。
宋晏一臉疑惑:“兵器可不是商人能私下交易的,你們居然能一下子買到這么多兵器,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些兵器有問題。”
“這些兵器是我們主人從別國商人手中購買的,都是上等的兵器,宋將軍可以檢查。”男人語氣和善道。
宋晏上前檢查后稟報:“將軍,這些都是上等的兵器,甚至比鑄造司鑄造的最好的兵器還好。”
祝卿安心中已經清楚了這些兵器是誰送的,只是她沒想到蕭璟御竟如此不怕暴露自己,讓人送來這些兵器,一旦被皇上知道,查下去,若是查到他,只怕皇上會嚴懲他。
可現在剿滅叛軍保護百姓更重要,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替本將好好謝謝你們主子,等事后,本將定會登門道謝。”祝卿安客氣道。
“祝將軍不必客氣,國家有難,身為大盛子民,理應出一份力,告辭。”這些人把車子留下后便離開了。
宋晏一臉疑惑:“將軍,這人到底是誰,知道我們缺兵器,及時送來了最好的兵器,這很可疑。”
祝卿安勾唇一笑道:“宋副將剛才不是聽到了,愛國商人,既然是最缺的東西,先發給將士們用,等剿滅叛軍之后,本將自會重謝雪中送炭之人。”
“是。”宋晏領命。
暗中有個身影悄悄離開。
“將軍,兵器有了,晚上還潛入西京城嗎?”宋晏詢問。
“去。本將要去調查一件事。”祝卿安語氣堅定。
云挽柔今日心情大好,今日蕭璟盛高興地回來與他說祝卿安攻打西京叛軍時,兵器出了問題,慌不擇路地帶大軍逃了。
蕭璟盛把云挽柔好一頓夸贊,說她的這個主意太好了,一旦祝卿安剿滅叛軍失敗,他便自告奮勇去剿滅叛軍,到時讓舅舅給他挑選一些精兵良將,把叛軍剿滅,定會樹立起一個好形象,蕭璟御別想再追上他。
皇上得知兵器被人調換,很是憤怒,已經下令讓三法司的人調查此事。
不管怎么調查,定調查不到他們,頂多就是申清背鍋,和他們沒關系。
夜幕降臨,云挽柔坐在梳妝鏡前美美地打扮起來,蕭璟盛說今晚會過來,她要盡快再生下一個孩子,到時便讓他封自己為正妃。
就在云挽柔自戀地欣賞鏡子里美美的自己時,神秘人出現在鏡子里。
云挽柔嚇得差點叫出聲,趕緊捂住嘴,回頭去看。
神秘人朝她揮揮手。
云挽柔嚇得趕緊跑到門前,往外看了眼,見外面沒人,趕緊把門關上:“你怎么又來了?”
“來幫云側妃除掉宸王啊!”神秘人在桌前坐下,語氣云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