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云挽柔趕緊扶住了老夫人,氣憤地看向祝卿安訓斥:“表姐,你怎么能打自己的祖母呢!皇上以孝治國,在大盛,大不孝者,是要被嚴懲的。”
云挽豪附和道:“沒錯,你身為朝臣,本應該做好榜樣,結果你卻帶頭不孝,皇上若是知道,定會嚴懲你。”
“我們可以去官府告你。”祝書黎威脅。
“母親,卿卿她定不是有意的,卿卿,快向祖母道歉。”祝夫人趕忙來到女兒身邊,維護女兒。
三嬸和祝淮安趕了過來:“發生了何事?我昨日剛帶淮安出京探親,今日便被卿卿派人接回來了,說家里有大事要宣布。”
“老三媳婦,你來得正好,今日的確有大事要發生,老身要讓你們看看祝家出了不孝女,今日老身定要當著眾人的面,嚴懲這個不孝女。”老夫人憤怒地指向祝卿安。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怎么說祝老夫人也是祝將軍的祖母,就算偏心女兒,身為晚輩,也不能如此說自己的祖母,這是大不孝。”
“是啊!祝將軍當著眾人的面都對自己的祖母如此大不敬,私下里還不知道如何欺負自己的祖母呢!難怪祝老夫人會偏心外孫女。”
祝老夫人聽著眾人對祝卿安的指責,看向祝卿安,眼底劃過得意的笑,用眼神告訴她:臭丫頭,想和老身斗,你還嫩了點。
祝卿安卻氣定神閑,任由圍觀的百姓議論,面對老夫人的挑釁,也絲毫不慌張,小有興趣地看他們演戲。
老夫人見狀,冷聲道:“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老身給你個機會,既然是你害得盛王失去了儲君之位,那么盛王府的修繕,便由你出錢,然后再當著眾人的面,給老身磕頭認錯,老身便不予追究了。”
祝卿安冷冷一笑道:“我看祖母還在夢里吧?連如此癡心妄想的話都說得出來。”
“你,你簡直毫無教養。”老夫人被氣得捂住胸口,瞪向祝夫人訓斥道:“這便是你教出的好女兒?”
“太不像話了,怎么能跟長輩這樣說話呢!”
“是啊!還是將軍呢!這樣的將軍,如何能帶出好的屬下。”眾人紛紛指責。
不得不說老夫人很聰明,他們的目的明明是索要錢財,卻能避重就輕地把戰火引到她不孝的罪名上,如此大家便會忽略他們貪圖錢財的事,重點關注她不孝的事。
祝夫人見眾人指責女兒,擔心不已,趕忙妥協道:“母親,是卿卿年紀小不懂事,盛王府修繕府邸的錢,兒媳愿出,還請母親寬恕卿卿,莫要去官府告卿卿。”
“母親,您不用怕他們,今日女兒有備而來,不會讓他們得逞的。”祝卿安看向老夫人等人,眼神冷冽。
娘家的這些瑣事,今日她要永絕后患。
云挽柔跟著添油加醋:“表姐,就算您嫉妒我嫁的比你好,也不能如此針對祖母和母親,她們是無辜的。
我今日回來,并非是要錢,只是希望你以后莫要再針對我們。”
“我知表姐想幫宸王,可宸王的能力和喜好大家都知道,雖然他是嫡子,整日流連花叢,吃喝嫖賭,若是將來把大盛交到這種人手中,豈不是對大盛和百姓不負責。”
“就算在表姐的指導下,他順利的建成了武神殿,那也不是他的本事,做不得數的,希望表姐能以大局為重,莫要再因嫉妒,針對我和盛王。”
“是啊!大盛怎么能交到宸王手中呢!雖然在祝將軍的帶領下,宸王有了改變,可人的本性在那里,大盛若是交到宸王手中,可就徹底完了。”百姓們憂心忡忡。
如今的大盛是太平盛世,身為百姓,想一直安居樂業下去,一旦大盛交到不作為的人手中,那些周邊覬覦大盛的國家,定會發起戰爭,到時戰火連連,生靈涂炭,最倒霉的就是他們百姓。
祝卿安看向云挽柔,鏗鏘有力道:“本將相信,宸王的能力絕對在盛王之上,如今皇上正是壯年,云側妃便在這里討論將來誰繼承大統的事,是在詛咒皇上嗎?”
云挽柔嚇得眼神慌亂,聲音顫抖道:“表姐莫要陷害我,我不過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最是真心,還望表妹以后說話前,先走走腦子。”祝卿安冷嘲。
“多謝表姐教誨。”該死的祝卿安,一句話便讓她陷入危險的境地,該死。
祝書黎趕緊把話題拉回來:“祝卿安,你少在這里轉移話題,現在我們說的是你對長輩不敬的事,既然你母親同意拿錢幫你贖罪,我們同意了。”
祝卿安看向她,冷嘲道:“現在說的不應該是你們覬覦我母親手中錢財的事嗎?這些年,你們云家靠著祝家的救濟,走到今日,把我父兄留下的錢都敲詐走了,可依舊不知足,現在你的兒女都以長大成人,你們還要繼續敲詐,不覺得無恥嗎?”
“你休要胡說,我們何時敲詐你們的錢了?”祝書黎氣憤地反駁。
祝卿安打量了他一眼道:“你瞧瞧你和你兒子這一身的行頭,錦衣華服,昂貴的首飾,哪一個不是價值連城?
就你兒子每月的月銀,還有姑父當守城官掙的那點錢,夠你們如此奢侈嗎?
還不是從我母親這里敲詐的。
如今你們還惦記上了母親的嫁妝,母親都躲到護國王府了,你們還追來敲詐,不是無恥是什么?”
眾人的注意力被拉回,開始了新一輪的議論:“云家人住在鎮國公府,欺負鎮國公夫人,敲詐錢財的事,我聽聞過,的確過分。”
“一家人不思進取,只想著從別人身上索取,祝夫人真倒霉啊!”
“祖母,你看表姐,她如此敗壞祝家名聲,實在不孝。”云挽柔想把話題扯回來。
老夫人怒斥道:“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竟敢羞辱祝家名聲,如此大不孝之人,有何資格做祝家人?
老身定會進宮稟明皇上,將你這個不肖子孫從祝家除名,不是祝家的子孫,你便沒資格再接管墨家軍。
老身會請求皇上讓挽豪接管墨家軍主帥一職。”
祝卿安搖搖頭笑了:“祖母真是老了,這眼睛不好使了,腦子也不靈光了。我雖姓祝,卻已嫁給宸王,是皇家的媳婦,還是皇上賜婚。
你跑去皇上面前告我大不孝,是想說皇上眼神不好,將一個不孝女賜婚給了自己兒子嗎?你是要當面去打皇上的臉嗎?”
“你,你休要胡言。”老夫人被嚇到了,她竟忘了她和宸王是皇上賜婚。
“祖母莫慌,若是皇上也認為我是胡言,你的計謀說不定能得逞。不過孫女還要提醒祖母一句,從一開始我接管祝家軍,并非單單我是祝家的女兒,而是我用自己的實力爭取到的。”
“皇上親眼看到我打敗了祝家所有想爭奪祝家軍主帥一職的族人,也打敗了軍中有資格的將士,贏得了主帥一職。
你覺得單憑你一句希望云挽豪做祝家軍主帥,皇上便會同意?
祝家軍是朝廷的,不是哪一個人的。”祝卿安眼底滿是嘲諷,一群無知之人,沒有那個眼光和高度,偏偏想覬覦不可能的東西。
“你以為你這樣說,便能騙得了我,你對老身不敬不孝眾人都看到了,僅憑這一點,皇上便會治你的罪。”老夫人抓住這一點不放。
一輛馬車緩緩來到護國王府外,得知里面的情況,蕭璟御在追云耳邊交代了幾句。
“是。”追云領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