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柜不解地問:“閣主,這畫像上的人好像是東家,您拒絕了幫祝將軍尋找,為何要答應幫這位夫人?”
陸長風收起畫像道:“祝將軍咱們惹不起,但這位夫人看著便沒什么能力,反正她也不知道面具下的人長什么樣,結果如何,還不是我們決定的。”
林掌柜一臉震驚:“還能這樣?”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陸長風勾唇一笑,歸一樓做的生意,可不都是光明正大的,也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因人而定。
祝卿安親自把蕭璟御送到工部,與工部尚書交談了一會準備離開,她還要去軍營安排將士們的訓練,然后再去國安司處理細作被救走之事。
就在此時,追風急匆匆地來報,說是在府中發現了小偷。
祝卿安和蕭璟御趕回王府。
“本王倒要看看,誰這么大狗膽,竟敢來我宸王府偷東西。”蕭璟御的聲音從廳堂外傳來。
祝卿安和蕭璟御一同走進廳堂。
云挽柔被兩名侍衛看著,坐在廳堂的圈椅上。
“云側妃,你怎么在這里?”蕭璟御不解。
追云回道:“回王爺,云側妃就是偷王府銀子的賊。”
“什么?太子皇兄窮得連側妃都養不起?”蕭璟御一臉震驚。
祝卿安笑了:她真沒想到云挽柔會蠢到來宸王府偷銀子,她還當自己是宸王妃呢!
前世她把宸王府的銀子都拿去養太子了,今生,沒有宸王當她的冤大頭,想必她手里的銀子已經被德妃母子三人榨干了。
德妃母子三人就是吸血鬼,前世她所有心思都在軍營和朝堂上,錢財之事并不在意,她的嫁妝和俸祿,賞賜任由他們花。
今生,他們休想從她這里拿走一文錢。
“祝卿安,你少得意。”云挽柔見祝卿安取笑她,憤怒地吼道。
祝卿安秀眉一挑,帥氣道:“云側妃可是京城第一才女,知書達理,端莊高貴,如今卻做這種宵小之事,爾無顏,吾自是要取笑。”
“才女做賊,這若是寫成畫本子,定能暢銷,該不會云側妃之前寫的詩詞都是偷得吧?”蕭璟御表情認真的猜測。
云挽柔眼底劃過慌亂:“你休要胡說,那些都是我自己寫的。”
祝卿安卻鄙夷一笑。
云挽柔為了高嫁,很早以前便開始營造自己的人設,花錢買詩詞,假裝是自己寫的,在各種宴會上賣弄,讓人以為她才華橫溢。
前世在一次查案中,她親眼所見,為了給她留顏面,沒有拆穿她。
“王爺,王妃,這些銀票,都是云側妃從庫房里偷的,一共有十萬兩。”追云把一個木盒子打開,里面塞滿了銀票。
“你們干什么吃的,竟然能讓人溜到庫房偷銀子。”蕭璟御訓斥。
管家回道:“回王爺,今日王爺和王妃離開王府后不久,云側妃便來了,說是來看望王妃。
奴才告訴她王妃不在府中,不知何時回來,她說可以等。
奴才也不好趕人,便奉上了茶水點心。
一炷香后,云側妃說肚子不舒服,要去方便,然后從茅房偷偷溜去了庫房。”
蕭璟御看向云挽柔,疑惑不解地問:“你好像是第一次來宸王府,怎會知道宸王府的庫房在何處?宸王府的庫房有兩把鑰匙,一把在管家手中,一把被本王藏了起來,你是如何打開的庫房?王管家,難道是你吃里扒外?引狼入室?”
管家趕緊跪下來為自己辯解:“王爺明鑒,老奴對王爺忠心耿耿,絕不會做這種事,老奴的鑰匙在身上呢!”
王管家把懷里的鑰匙拿出來。
“王爺,這是從云側妃身上搜到的另一把鑰匙。”追云把另一把鑰匙拿出來,如此便證明了王管家的清白。
祝卿安開口:“看來是云側妃偷到了王爺藏起來的那把鑰匙。”
前世宸王府的庫房都是云挽柔管理,她自然知道庫房的位置和蕭璟御藏鑰匙的地方。
蕭璟御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對錢財不在乎,庫房外有兩個石獅子,其中一個石獅子的肚子下面有個暗格,鑰匙便藏在那里,云挽柔按照前世的記憶,找到了鑰匙,進了庫房。
“沒想到云側妃還是做賊的一把好手,不但會偷人,偷錢也是行家,高。”蕭璟御朝她豎起大拇指。
“既然人贓俱獲,交給官府處理吧!按照大盛律法,入室偷盜,以偷盜錢財的多少判刑,十萬兩白銀,至少要判十年以上。”祝卿安直接搬出了律法。
云挽柔慌了,氣憤道:“祝卿安,我這么做都是因為你,是你先毀壞太子府在先,趁著我與太子不在府中,搬走太子府的東西,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你憑什么把我送去官府?若我有罪,你也同樣有罪。”
祝卿安嘲諷地笑了:“我去太子府是拿走屬于我的東西,你來宸王府便是偷,怎能一樣。”
“誰說我要拿走,我不過是嚇唬嚇唬你們,我才不稀罕這點錢呢!”云挽柔傲慢地揚起下巴。
蕭璟御冷笑一聲道:“云側妃這臉皮,做賊可惜了,側妃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什么意思?”祝卿安詢問。
蕭璟御解釋:“就是側妃這么厲害,咋不上天呢!”
祝卿安夸贊道:“王爺所言極是。”
“你們——哎呦!我胸口好痛。”云挽柔捂向自己的胸口,開始裝病。
“哎呀!本王的心,本王的肝,本王的肺,本王的胃——”蕭璟御抬手一一捂住自己所說的幾個部位。
祝卿安扶住他擔心地問:“你怎么了?”
“王爺,您該不會是被云側妃氣的惡疾發作了吧?”追云猜測。
“你們少訛人,我可沒氣他。”云挽柔頓時恢復了正常,畢竟她的病是裝的,蕭璟御是真的有病。
蕭璟御姍姍來了句:“都沒事。”
祝卿安笑了,其實她早就猜到他是裝的,因為他們通感,他說的那些部位若是真的痛,她也會痛的,剛才她根本沒感覺到痛意。
“你——”云挽柔差點被氣吐血,前世竟不知他如此討厭。
前世他們做了一年的夫妻,見面次數屈指可數,蕭璟御黑白顛倒,白天睡覺,晚上出去風流,她則私會太子作樂,二人互不干涉。
沒想到今生他竟會如此羞辱她。
“王妃,你說如何處置此賊人?不如——”蕭璟御嘴角勾起一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