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心念調(diào)動七刑咒,同時送進了馬耀東,馬小琥父女體內(nèi)。
“我操!”
馬小琥咬緊了牙,但還是哼了出來,攥緊了我的手,胳膊劇烈的顫抖,汗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了皮膚。
馬耀東也是一聲悶哼,胳膊上青筋暴起,隔著青布帷幕,我甚至能聽到他咬牙的聲音。
接著,女眷這邊有孩子哭了。
接著有女人也喊了出來。
女人一喊,男人這邊也有跟著喊的,甚至有跟著哭嚎的……
我閉上了眼睛,攥緊了父女倆的手。
五秒。
十秒。
隨著咒體傳遍馬家人,我將他們身上的咒體全部吸出,松開父女倆的手,將咒體化作陰氣逼出,撕碎了。
馬小琥直接倒進了水里。
馬耀東也倒下了。
林莎莎迅速下水,身形一閃,沖進了青布帷幕。
我汗出如雨,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喘息了好一會,視線才逐漸恢復(fù)了。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力量被抽空了。
我不好說這是我的感覺還有幽月珠的感覺,但我能真切的體會到,幽月珠的力量,全部被耗盡了。
見我情況不太對勁,晴兒,蘇夏,沙蘭,許靈瓏爭先恐后的下了泳池,沖到我身邊,扶住了我。
“飛熊!”
“飛熊!”
“你怎么樣?”
我沒說話,眼前一黑,倒在了晴兒的懷里,不省人事了。
……
我沉沉的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我坐起來,看了看身邊,晴兒,莎莎還有蘇夏睡的正香。
好在床夠大,我們四個人睡都很寬敞。
我重新躺下,靜靜的看著晴兒。
晴兒的睫毛很長,呼吸勻長,即使睡著了,依然那么迷人。
我看了一會,情不自禁的湊上去,輕吻她。
她被我吻醒了,趕緊坐起來,揉著眼睛問我,“你醒啦?”
我坐起來,“醒了……”
我倆這一起來,莎莎和蘇夏也醒了,跟著坐了起來。
“你醒啦?”,莎莎打著哈欠問我。
“感覺怎么樣?”,蘇夏也打了個哈欠。
“我沒事……”,我示意她們躺下,“你們再睡會……”
林莎莎見我沒事了,重新躺下,打著哈欠說,“我再瞇會……”
蘇夏則掀被子下床,去衛(wèi)生間漱了漱口,回來倒了兩杯水,端過來遞給我倆,自己又去倒了杯,坐到沙發(fā)上邊喝邊問我,“昨晚的事,你還有印象么?”
“什么事?”,我看看晴兒。
“你在泳池里暈倒了”,晴兒說,“我們把你送回來,剛一進門,你就吐血了,然后把幽月珠吐了出來……”
“幽月珠?!”,我趕緊看向蘇夏,“我給吐出來了?”
蘇夏放下杯子,從桌上拿起用面巾紙托著的幽月珠碎塊來到我面前,“你瞧……”
我一看,幽月珠已經(jīng)碎成了三塊了。
“碎了?!”,我一臉懵,看看她倆,“這怎么……”
“若月說,你連續(xù)為一千七百多人破解詛咒,幽月珠的力量已經(jīng)耗盡了”,蘇夏解釋,“所以它的本體碎裂了,然后就吐出來了……”
“雖然本體碎了,但幽月珠的精魄已經(jīng)與你的元神融為了一體”,晴兒說,“短時間內(nèi),你的力量將大不如之前,不過這力量是可以恢復(fù)的……”
“怎么恢復(fù)?”,我問。
“得到太陽珠,風(fēng)雷珠,幽冥玄珠中的任意一顆”,蘇夏說,“只要得到一顆,你的力量就能恢復(fù)過來——不但能恢復(fù),而且會比之前更強……”
晴兒點頭。
我整個人都懵了。
太陽珠,風(fēng)雷珠,幽冥玄珠……
我去哪找啊……
等等,風(fēng)雷珠在相馬忍那兒……
可是我……
我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哎呀?jīng)]事的……”,蘇夏安慰我,“雖然你力量不如之前了,但咱們這么多人,還怕抓不到秦玉龍么?他如今已是窮途末路,跑不掉了……”
“你也不用擔(dān)心恢復(fù)的事”,晴兒也安慰我,“我不相信相馬忍能長期持有風(fēng)雷珠,那遲早是你的……”
“我本來不擔(dān)心相馬忍”,我苦笑,“可是現(xiàn)在……”
蘇夏把幽月珠碎塊放到一邊,握住我的手,“若月說,天機不可泄露,不然你去問問她,或許跟我們不能泄露,跟你可以呢……”
“既是天機,自然跟誰都不能泄露”,晴兒看看我,“你沒必要擔(dān)心那么多,憑我們大家的力量,就算沒有幽月珠,我們也不懼怕任何人!”
“沒錯……”,林莎莎坐起來,見晴兒手里端著杯子,伸手接過去,喝了一口,說我,“你甭?lián)哪莻€日本小娘們兒!那風(fēng)雷珠力量再強也得分誰用……她能有你這天賦?”
“我只是擔(dān)心我們?nèi)プデ赜颀埖臅r候,她會干涉”,我看看她們,“只要這事她不管,以后的事我還真不擔(dān)心。”
“這個你放心”,晴兒說,“她不會干涉的。”
“秦玉龍現(xiàn)在躲在日本宮崎縣鄉(xiāng)下……”,林莎莎喝完水,杯子交給蘇夏,“我已經(jīng)跟張樂樂通了電話,日本那邊有他們張家的人,她說那晚破解詛咒時,你們見過。”
“我們見過?”,我不解,“誰呀?”
“那人叫蔣英梅”,蘇夏說,“就是想讓我們救美辰的那位阿姨……”
“哦……”,我想起來了,“她呀……”
“她是日本華僑,一直居住在東京,門下弟子足有上百人”,林莎莎說,“張樂樂昨晚已經(jīng)飛去東京了,咱們一會也飛過去,在東京會合,然后由這個蔣英梅護送我們?nèi)m崎縣,抓秦玉龍。”
“張樂樂也去?”,我皺眉。
“這是最后的機會了,你不讓她去?”,林莎莎看看我。
“云初趕不回來,但樂樂得一起去”,晴兒強調(diào)。
蘇夏也點頭,表示贊同。
其實我反對也沒用,張樂樂已經(jīng)出發(fā)了,也只能這樣了。
我喝了口水,問她們,“秦玉龍的確切位置確定了么?”
“確定了”,蘇夏說,“昨晚送你回來后,瑤瑤就給孟阿姨打了電話,讓孟阿姨用天眼找到了秦玉龍的確切位置,地址昨晚就已經(jīng)發(fā)過來了。”
晴兒拿出手機,給我看,“瑤瑤給每個人都發(fā)了一份,你的也發(fā)了。”
我看了看,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果然,寧瑤也分享給我了。
“那就出發(fā)吧”,我看看她們,“去抓那個老王八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