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定陳常山道,“行,明天我肯定去。”
金濤笑了,“常山,那就一言為定。”
陳常山也笑應聲好。
金濤把明天請客的地方告訴陳常山,電話掛了。
陳常山看著變暗的手機屏,心想,金濤,作為同學,我真心祝你這是好運的開始,并能一直延續(xù)下去。
陳常山把最后一點工作處理完,起身出了辦公室,到了樓下,剛上車,手機又響了,是柳眉的電話。
陳常山一接起,柳眉即問,“金濤升職被調到青云區(qū)了,明天金濤要請客,給你打電話了嗎?”
陳常山道,“打了。”
“那你去嗎?”柳眉追問。
陳常山如實相告,“我若不去,他就要來縣里接我,盛情難卻,我還是去吧。”
柳眉輕笑聲,“真是盛情難卻,金濤這么盛情請你,不會沒有緣故。
金濤最后能調任青云區(qū),是不你幫他說了話。”
陳常山應聲是。
“那你認為他去青云區(qū)是個好的選擇嗎?”柳眉道。
陳常山沉默片刻,“我也勸過他,可是沒起作用,再勸下去就變成同學反目了。
我現(xiàn)在也不確定他去青云區(qū)到底是好是壞?
但目前肯定是好事。
至于將來。”
陳常山又片刻沉默后,“我也沒有答案。”
柳眉應聲是,“作為同學,該勸的勸了,該幫的幫了,最終選擇權還是在金濤自己手里。
他若執(zhí)意選擇去青云區(qū),誰也攔不住他。
我們就祝他一直好運吧。
明天我也去,到時見。”
“到時見。”陳常山道。
電話掛了,陳常山心想,柳眉肯定又勸過金濤,金濤還是沒聽,功利的誘惑太大了。
第二天下午,陳常山還沒下班,就又接到金濤的電話,再次說請客的事,陳常山晚上一定到。
陳常山再次回應保證到。
好在今天也都是日常工作,陳常山很輕松處理完,下班點一到,就開車趕往市里。
金濤請客的地方在天湖酒店,這是市里新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各方面設施都是最現(xiàn)代的,酒店旗下的中餐廳也是全國知名餐飲品牌,雖然菜品價格不菲,但開業(yè)后,還是受到市里商賈名流的熱捧。
陳常山停下車,看著恢弘的酒店,心想,終于停止了原地打轉能揚眉吐氣,金濤是真高興,在這請客,一頓飯下來要花不少銀子。
陳常山正想著,有人喊常山。
陳常山聞聲回頭看,柳眉快步走過來。
柳眉原本就姿容艷麗,氣質脫俗,今天又精心打扮一番,夕陽落在柳眉身上,柳眉更顯明媚光艷。
陳常山看得一時也有些發(fā)愣。
柳眉到了陳常山面前,“看什么,沒見過。”
陳常山笑應,“見肯定見過,不過柳眉,你今天打扮的是真漂亮。”
“我以前不漂亮嗎?”柳眉笑問。
陳常山道,“以前也漂亮,今天是格外漂亮,你這是特意為金濤撐場子才打扮的這么漂亮吧。”
柳眉一撇嘴,“我又不是他老婆,能來就算給他面兒,幫他撐什么場子呀。
我是沖著同學聚會才把自己捯飭了一下,大家好長時間沒見了,我總不能蓬頭垢面來參加聚會吧。
捯飭的好點,自己臉上有光,也是對別人的尊重。”
陳常山應聲對,“我們進去吧。”
陳常山說完,剛要轉身,柳眉道,“常山,我今天真的很漂亮?”
陳常山看向柳眉。
柳眉也看著他,眼中柔情蕩漾。
陳常山輕咳聲,漂亮,轉身走向酒店大門。
柳眉看著陳常山的背影,一笑,跟上。
兩人進了酒店,金濤已經在酒店門口迎候,看到兩人進來,金濤快步迎上前,“常山,柳眉,你倆終于來了,你倆要是再不來,我就得開車去接你們。
我在這一直等著你倆。”
陳常山道,“金濤,不好意思,我縣里走時有點事,所以晚了一會兒。”
金濤握住陳常山的手,“常山,只要你人來就行,其他都無所謂。”
柳眉接上話,“金濤,同學們都來了?”
金濤一指樓上包間,“來了,都在里邊呢。”
柳眉道,“那你在包間招呼同學唄,在這一直等我倆干嘛,我倆又不是不認識路。”
金濤笑應,“柳眉,別人今天我可以不在這等,但你倆必須在這等。
我今天能請這頓飯,你倆都是我的貴人。
柳眉,你今天也是格外漂亮,讓我看得都有非份之想。”
柳眉切聲,“金濤,剛升職你就有非分之想,你這副局長還想不想當了,你不怕犯錯誤啊。”
金濤呵呵一笑,“在你柳眉面前,我金濤最有自知之明,別說我剛當了個副局長,就是我當了廳長,你柳眉也瞧不上我。
所以咱癩蛤蟆過過眼癮就行了,天鵝肉就不惦記了。
讓真正的獵人去吃吧。
常山,我說得對嗎?”
陳常山還未回應,柳眉搶先道,“你問陳常山干嘛,他又不是獵人。
我看你升職升的太興奮了,腦袋都暈了,是不是因為染頭發(fā)的染發(fā)膏用了便宜貨。
下次再染和我說,我那有好的送你幾瓶,保證染完不讓你腦袋再犯暈。”
柳眉一指金濤的腦袋。
金濤的頭發(fā)精心染過,星星點點的白發(fā)蹤跡全無,滿頭烏發(fā)黑得發(fā)亮,金濤也瞬間年輕好幾歲,精神氣十足。
金濤一摸自己頭發(fā),“柳眉,我染個頭發(fā)你都要挑我理,所以你這天鵝肉再好,我也不敢吃。
不過你能盛裝出席我的升職宴,我還是要謝謝你,夠朋友,關鍵時候能給哥們撐場子。
柳總,樓上請。”
金濤夸張做個請的動作。
三人都笑了。
柳眉和金濤說笑著在前邊走,陳常山跟在后邊,看著金濤晃動的滿頭烏發(fā),不禁想起李遠達也被烏發(fā)遮住的額頭。
陳常山不禁一笑,這兩人還真般配,都是長期郁郁不得志,一得志,就立刻都從頭開始。
只是這后來補上的烏發(fā),看起來總是有點別扭。
陳常山邊想邊上了樓,到了一個豪包前,昔日的同學都已經在里邊等著。
金濤在豪包門前停下腳步,“柳眉,常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