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看完微信,回復(fù):謝謝,你下班吧,我自己能應(yīng)付。
回復(fù)完,陳常山把手機(jī)放回兜里。
白霞看眼他,“陳主任,女朋友給你發(fā)的信息?你今天升職了,女朋友肯定要為你慶賀,結(jié)果被我們截胡,你女朋友會不會生氣?”
陳常山淡淡一笑,“她不會生氣。”
“陳主任,聽說你女朋友很漂亮,能不能哪天讓我們見見?”白霞笑問。
“有機(jī)會一定讓你們見。”陳常山繞開話題,“白姐,下班前,我說規(guī)定的時候,口氣有點重,其實我是對事不對人,你別往心里去。”
白霞笑應(yīng),“陳主任,你又見外了,我知道你是對事不對人,我也認(rèn)為在辦公室說風(fēng)涼話的風(fēng)氣不好,早該改改了。
對你制定的規(guī)定,我舉雙手支持,其它的,我根本沒往心里去,如果我真往心里去了,我剛才也不會熱心幫你買車了。”
陳常山點點頭,對,心里卻想,狗改不了吃屎,兩面三刀的人永遠(yuǎn)都是兩面三刀。
如果不是王玉茹及時發(fā)來微信,自己就差點被白霞的偽裝騙了。
看來張秋燕判斷并不對,王玉茹還是能幫到自己,關(guān)鍵是真心真意的幫助。
這樣的女人,難得。
陳常山心中為王玉茹重重點了個贊。
很快,車到了明月樓,眾人下了車,說說笑笑進(jìn)了明月樓。
明月樓的生意果然火爆,大廳已坐滿人,幸虧他們提前定了包間,才不至于等位。
到了包間門前,白霞指著包間號道,“288,陳主任,我定的這個包間號,不錯吧。”
有人接上話,“真不錯,比昨天劉海請客還多一個8,白霞,你可真用心了。”
白霞得意道,“那當(dāng)然,劉海昨天只是去學(xué)習(xí),陳主任是直接升職,劉海肯定要比陳主任少一個8。”
眾人都笑了,簇?fù)碇惓I竭M(jìn)了包間,包間的環(huán)境也很好,還有卡拉OK設(shè)備,可以邊吃邊唱。
眾人又是對白霞一番夸贊。
眾人高高興興坐下,服務(wù)生拿來菜單,陳常山示意讓白霞點。
白霞假意推辭,陳常山道,“白姐,還是你點吧,今天這頓飯,雖然是我請客,但整個環(huán)節(jié)都是你安排,而且安排的相當(dāng)不錯。
所以菜還是由你來點。”
有人附和道,“陳主任說得對,白霞這次安排的真好,菜肯定也能點好,昨天劉海請客,白霞點的菜就大家都愛吃。”
眾人一頓恭維,白霞不再客氣,接過菜單,“陳主任,我點貴了,你可別生氣。”
陳常山笑道,“不生氣,你隨便點,撿好的貴的點,你放心,買車的錢,我雖然不夠,但請客的錢管夠,不會和你借。”
嘩。
眾人都笑了。
白霞也笑道,“陳主任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再拿捏,顯得我小氣了,那我點了。”
白霞開始點菜,其他人在一邊聽著,白霞點的都是明月樓的招牌菜,菜好價貴,光聽名字,就勾的肚里饞蟲涌動,有人悄悄咽口唾沫,今晚沒白來,和陳常山改善了關(guān)系,還能白吃頓好的。
值。
剛點完,包間門突然開了。
兩個操著秦州口音的黑臉漢子闖進(jìn)來,“誰是陳常山?”
包間里氣氛陡變。
陳常山站起身,“我是。”
黑臉漢子到了陳常山面前,前邊的絡(luò)腮胡一擼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紋身,上下看看陳常山,“你就是陳常山?”
陳常山應(yīng)聲對,“二位是?”
絡(luò)腮胡眼一瞪,“我們是誰你別管,聽說你小子挺牛,剛當(dāng)了個破主任就找不著北了,帶了一群娘們來這擺譜。
我們哥倆就看不慣你這種人,特意過來教教你怎么做人。”
兩黑臉漢子就是來找茬的。
綜合辦的這些姐姐們根本沒見過這陣勢,各個面露慌色,肚里的饞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霞心中竊喜,自己的挑撥計得逞,這兩人肯定是劉海派來的,陳常山,你若是今晚慫了,那你就在綜合辦眾人面前徹底丟了面子。
你連男人都不是,以后誰還會把你這個慫貨主任當(dāng)回事。
你若是硬扛,輕了挨頓打,重了,招來警察,定你個在公共場所互毆,拘留你個五六天,有了案底,等你出了拘留所,你的主任也就到頭。
左右你今晚都是栽,給我甩臉,你就不會有好結(jié)果。
還想讓我?guī)湍阗I車,你做夢去吧,那些話就是我的障眼法,只有你這傻子信,我的錢喂狗也不會借給你。
我不能暴露,還得再裝裝,順便點把火。
白霞想定,裝模作樣道,“我們主任今天剛上任,你們是干嘛的,想找事啊,我們主任可不吃你們這一套。”
“你閉嘴,找抽啊,你個臭娘們。”絡(luò)腮胡一指白霞。
“我。”白霞不敢說話了,她只想煽風(fēng)點火,可不想惹火燒身。
陳常山也道,“白霞,你們都別說話,人家是找我來的,我自己解決。”
絡(luò)腮胡獰笑聲,“行,你還挺有種。”
陳常山淡淡道,“一般吧,你們想怎么樣?”
絡(luò)腮胡朝身后男子一使眼色。
身后男子遞上瓶未開封的秦州白,“把這瓶酒一口氣喝了。”
“呀,那是62度的秦州白,喝一杯都燒心,一口氣喝一瓶會喝死人的。”有人驚道。
絡(luò)腮胡狠狠看對方一眼,對方立刻捂住嘴。
絡(luò)腮胡重新看向陳常山,“你不是挺牛嗎,一個不入流的破主任也敢來這擺譜。
我告訴你,今天給你兩條路,要不把這瓶一口氣喝了,要不從這爬出去,以后別再嘚瑟。”
絡(luò)腮胡晃晃酒瓶。
“沒有第三條路嗎?”陳常山問。
“有。”絡(luò)腮胡目光陰狠,“我們哥倆把這酒瓶子砸在你腦袋上,你就廢了。”
陳常山點點頭,“哪條路都不好走。”
“爬出去最適合你,你還定個288,我看你就像個王八。”絡(luò)腮胡的大臉往前一湊。
啪。
一聲爆響。
啊!
包間內(nèi)一陣女人的尖叫。
酒瓶砸在了陳常山腦袋上,但不是絡(luò)腮胡砸的,是陳常山自己砸的。
沒等絡(luò)腮胡反應(yīng)過來,半截酒瓶已頂住了他的脖子。
旁邊男子剛要動手,陳常山喝聲別動,“別動,動我廢了他。”
絡(luò)腮胡也忙說聲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