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正要再說，張秋燕輕掐他一下，“我柜里有藥，一會兒來得及。”
沒等陳常山說話，炙熱的吻已堵住陳常山的嘴。
再也無所顧忌，只有炙熱的燃燒。
當(dāng)風(fēng)停雨住，兩人都充分感受到了燃燒的歡愉，張秋燕服下藥，依偎在陳常山懷里，“我好嗎？”
陳常山看著懷中的張秋燕，一時還恍如在夢中，這個多少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女人居然真的被自己完全擁有。
這是一年多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
人還是要有夢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
思緒被一陣痛打斷，張秋燕嗔道，“想什么呢?問你呢。”
陳常山笑道，好。
張秋燕也笑了，“你也好，比他強(qiáng)多了，這是我最滿意的一次。
年輕就是好。”
張秋燕的手輕撫過陳常山健碩的胸口。
話是夸贊，陳常山卻聽得別扭，推開張秋燕，起身點了支煙。渺渺煙霧在屋內(nèi)升起。
張秋燕看著陳常山，“我拿他和你比較，你生氣了？”
陳常山實話實說，“反正聽得不舒服。”
張秋燕蔥白的手指在陳常山額頭一點，“小心眼，你們男人都是小心眼。
我和他就是利益交換。
和你才是真心實意。”
陳常山看向她。
張秋燕一笑，“當(dāng)然了，我也是覺得你有潛力，以后能幫到我，我才看重你。
你若是個廢物，我們不會到這層關(guān)系。
雖然今天你我到了這層關(guān)系，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真正適合你的女人，我絕不攔著你，你可以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感情。
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孤獨無助的時候，你能像今晚一樣及時出現(xiàn)我面前，讓我不受傷害，這就夠了。”
張秋燕的聲音哽咽。
陳常山輕輕挑起她垂在額前的頭發(fā)，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張秋燕，你真沒想過，我會娶你。”
張秋燕又笑笑，卻是苦笑。
“當(dāng)然想過，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想有個正常的家，可從我當(dāng)初做出選擇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注定不能和其他女人一樣了。
今晚的事雖然只是虛驚一場，但我內(nèi)心告訴我，我真的很怕他，怕他拿走我的一切，怕他讓我一無所有。
所以在你沒有具有足夠?qū)嵙εc他抗衡之前，我就不能奢求你娶我。
娶我就意味毀滅。
我已不是一個為了感情，可飛蛾撲火的十八歲女孩，我已嘗到了擁有權(quán)力和物質(zhì)的好處，我不想僅為感情而毀滅，也不想你毀滅。
現(xiàn)在這樣挺好。”
張秋燕靠在陳常山肩頭。
陳常山輕撫著她光潔的肌膚，“如果我說，我可以等呢。”
張秋燕的身體明顯一怔。
臥室內(nèi)靜了一會兒，張秋燕重新看向陳常山，手指在陳常山鼻子上一刮，“傻子，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級別嗎？”
“什么？”陳常山反問。
張秋燕笑道，“招商局綜合辦主任，說起來挺好聽，才工作一年多就當(dāng)上主任。
可實際就是個股級，職務(wù)排序里都不入流，距離科級，處級都差的遠(yuǎn)，更別說和省里比。
等你真的有實力了，我都人老珠黃了，只聽說娶小的，沒聽說過娶老的。
到時，你就會說是我耽誤了你。”
“我。”陳常山剛要回應(yīng)，張秋燕捂住他的嘴，“你的心意我明白，也很感動。
可我真得不奢求你娶我，不是每段感情都要以走進(jìn)婚姻才圓滿。
每段感情有每段感情的歸宿，這不能強(qiáng)求，你我之間最好的歸宿就是相幫相扶的知己。
或者說心有彼此的情人，越過了，反而不完美了。”
陳常山沉默了。
他以為自己在感情方面已變得很理智。
張秋燕比他更理智。
理智的讓他無話可說。
愣怔間，張秋燕已擁住他，“好了，我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你還糾結(jié)什么。
天快亮了，天亮之后就又得恢復(fù)原樣，我真不想天亮。
但天總要亮的，在沒亮之前，你是屬于我的，我也是屬于你的。
小蠻牛。”
張秋燕又親昵的刮下陳常山的鼻子。
炙熱再次點燃。
這次雙方都更加猛烈，似乎都要把對方吞嗤，直到精疲盡力，才曲終樂停。
天亮了，陳常山從朦朧的睡意中醒來，一動胳膊，胳膊酸麻，轉(zhuǎn)頭一看，張秋燕枕在他胳膊上，睡得香甜。
清澈的陽光透過窗簾輕輕灑在張秋燕臉上，長長的睫毛，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如墨的黑發(fā)，玲瓏有致的身材，即使睡著了，也是個睡美人。
想想張秋燕昨晚的話，陳常山不禁想，張秋燕，如果你不是局長，我不是你的下屬，我們也沒有那些牢籠，我們就以普通人的身份相遇，不知道會不會真正走在一起。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人在仕途同樣身不由己。
盡管我們不能真正在一起，我也會保護(hù)好你。
陳常山輕輕抽出胳膊，穿上衣服，到了衛(wèi)生間，準(zhǔn)備洗把臉就離開，白天保安換崗，他在換崗后離開，正合適。
洗臉池里接上水，陳常山把臉埋在水里，清潤的水拂過臉面，感覺很舒服。
抬起頭，張秋燕出現(xiàn)在鏡中。
陳常山還未說話，張秋燕已到了他身后，雙手?jǐn)堊∷眢w貼住他后背，“現(xiàn)在就走？”
陳常山點點頭，“記得把鎖換了。”
張秋燕笑應(yīng)，“知道，換個密碼鎖，密碼就是昨天的日期。”
陳常山回身看向張秋燕。
張秋燕也看著他，“昨天對我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我把自己徹底交給一個男人。
盡管我不知道他未來會變成什么樣，我們也不可能真正在一起，但我相信我昨晚沒有做錯。
從今往后，在我孤獨無助的時候，他一定會像昨晚一樣出現(xiàn)我身邊。
我說得對吧?”
陳常山應(yīng)聲對。
張秋燕笑了，笑得很好看。
“光嘴說呀。”
陳常山俯身吻住了她。
一陣?yán)p綿后，陳常山重新收拾好，到窗前往下看看，樓下一切如常，陳常山心里踏實了，準(zhǔn)備離開。
張秋燕把陳常山送到門前，陳常山剛要開門，張秋燕說聲等等。
陳常山一愣，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