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內傳來白云舟肆無忌憚的大笑。
因為太過用力，以至于眼淚都飆出來了。
大笑結束，白云舟這才看向老道士，淡淡道。
“不錯。你還是很識時務的。”
“這次，我決定饒你一命。”
話音落下，旁邊一個保鏢上前推著輪椅往外面走去。
在到達門口的時候，白云舟突然扭頭，淡淡一笑。
“老家伙，記住，今天我沒來過這里。”
“如果你敢把這事兒透露出去，那你閨女跟孫子的命，我只能抱歉了。”
“走！”
等白云舟一行人離開。這老道士才渾身一顫，徹底癱坐在地上。
面色蒼白，嘴角顫抖。
“泄露天機，死無葬身之地。”
“泄露天機，死無……”
隨著老道士的喃喃自語，他的嘴角跟鼻孔突然流出鮮血，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恐怖。
大殿外面，小道童迅速跑了進來。
“師父，師父您怎么了？”
“師父……”
老道士趴在地上，顫顫巍巍地伸出胳膊，小道童趕忙伸手扶住對方。
“我……我泄露了天機，是要遭天譴的。”
“要遭天譴的……”
說著說著，嘴里再次流出大量的鮮血。
小道童嚇壞了。
“師父，我現在就背你下山，請大夫……”
“沒用的。”
老道士擺手拒絕了小徒弟。
“快，把我攙扶起來。我……我要再起一次卦。”
小道童都哭了。
“師父，您都這樣了，還是先救命要緊。咱們……”
老道士突然一把將小道童推倒。
“快！趕緊給我拿銅錢跟筊杯過來。”
小道童手忙腳亂從地上爬起來，趕緊跑去隔壁房間。
不一會兒拿著幾枚銅錢跟兩只筊杯過來。
“扶我起來。”
在小道童的幫助下，這老道士總算是勉強坐穩了身體。
就這一會兒功夫，整個人的氣息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他先接過筊杯，攥在手里，嘴里念念有詞。
過了一會兒，將筊杯摔在地上。
然后伸手仔細地往地上摸去，摸到筊杯之后，小心翼翼的確認了兩遍。
嘴里喃喃自語，整個人的情緒有些激動。
做完這一切，老道士又伸手接過了銅錢。
輕輕將銅錢往地上一扔。
再次伸手仔細觸摸確定了一遍。
至此，他分別用了兩種自己最擅長的起卦方式對陳凡的過去與未來起了兩卦。
做完這一切之后，老道士坐在原地，整個人仿佛進入了某種瘋癲的狀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徒兒……”
“師父。”
小道童趕忙撲倒在地上。
“給我準備紙筆。快！”
小道童連忙爬過去從前面的香案上拿來紙筆。
老道士二話不說，立馬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寫完后隨手將毛筆一扔，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紙條折疊起來，從腰間摘下一個香囊鄭重的塞了進去。
“徒兒，這個你拿著。”
“你現在馬上下山，去京城找白二爺……”
說到這里，老道士的表情突然掙扎猶豫，最后一咬牙。
“不！你不要去京城了。你去云海，找若凡集團董事長陳凡。”
“親手將這個香囊交給他。”
說這些話的時候，老道士的氣息還在迅速衰落。
小道士哭著問道：“師父，我……我沒去過云海，也不認識這個陳凡……”
“不打緊。你會找到路的。”
老道士有些憐愛地伸手摸了摸小徒弟的腦袋。
“找到他之后，親手把這個香囊交給他。然后告訴他一首詩……”
“前世金堆百億藏，孤燈寂夜守華堂。
繁華散盡終遺恨，富貴成空獨斷腸。
今轉人間重抖擻，再謀事業鑄輝煌。
情絲綰就同心結，不負韶光歲月長。”
老道士的氣息越來越弱，幾乎是硬撐著跟小徒弟交代道。
“一定要記住這首詩，他聽完后會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的。”
“師父……”
“走！馬上走……”
“師父，嗚嗚！”
“快點走！難道連我的命令你也不聽了嗎？”
小道士接過香囊，抹了一把眼淚。
然后跪在地上，鄭重地給老道士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哭著跑了出去。
“去吧，去吧……”
老道士重新掙扎坐了起來，盤膝坐好，整個人雖然看上去十分痛苦，但是他的臉上，卻帶著滿足的微笑。
“求了一輩子道，泄露天機，命絕于此。不過……”
“能在死之前看到那一幕……真好啊。”
“真好……”
喃喃自語講完，老道士的腦袋緩緩下垂，盤膝坐在原地，沒了氣息。
……
若凡集團又上新聞了。
在互聯網寒冬的今年，大部分互聯網企業都在籌劃著怎么開源節流的時候，若凡集團卻召開了一場盛大的尾牙年會。
因為集團人數太多，這一屆的年會現場直接搬到了俱樂部的室內足球場。
偌大的足球場坐了一萬多名觀眾。
還是跟往屆的年會一樣，集團上下，無論職位大小，崗位區別，凡是集團員工，都有資格參加。
而且這一屆的年會，集團增加了預算，現場舞臺全面升級。
從管理層到一線員工，算是徹底玩嗨了。
節目一個比一個精彩，獎品一個比一個豐富。
年會高潮階段，董事長陳凡帶領所有集團高層上臺給大伙兒敬酒。
陳凡發表了講話。首先肯定了這一年來大家的努力，集團的發展，同時對明年做出了展望。
最后，陳凡帶領一群高管舉起手里的酒杯。
“若凡集團！”
全場一萬多名觀眾同時大喊。
“再創輝煌！”
“若凡集團！”
“再創輝煌！”
聲勢震天。
這一刻，每位員工對集團的歸屬感徹底達到了頂峰。
觀眾席上，有老員工，有新員工，每個人望著舞臺上的陳凡，表情都是同樣的激動，崇拜。
這個男人是整個集團的靈魂，也是所有員工的精神領袖。
這些員工當中，有一批特殊的群體。
郭帥，羅文杰以及剛剛加入集團直接空降擔任監察部部長的馬小帥。
啟帆建設分公司副經理徐秋詞，非凡傳媒廣告部經理方玲，綜藝部經理莫思雨……
這些人有個共同的身份。
那就是他們都是陳凡的校友。全部畢業于云海大學。
如今在集團內部，校友系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人盡皆知的派系。
比起其他員工，這些校友對于陳凡的感情要更加深厚一些。
尤其是現場坐著的這幾位女人。
方玲，徐秋詞，莫思雨……每一個人看著舞臺上的陳凡都帶著微笑。
當陳凡在臺上舉杯豪邁地喊出“若凡集團”四個字時。
向來安靜沉穩的幾個女人也第一次激動地扯著嗓子大喊。
“再創輝煌！”
這一夜的云海，屬于若凡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