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香山之后,令狐瑾并未與張柒夜同行,而是獨自離開。
她可不是來結伴旅游的,有自己的事情做。
而張柒夜則是被甄婉云的車給接到了,他的首要目的便是解決甄婉云的事情,然后與其簽下代言合同。
來接張柒夜的人是甄婉云的助理朱莉,她禮貌地伸出手道:“張先生,您好!”
張柒夜與她握了握手,道:“朱莉姐,勞你大駕了。”
朱莉有點驚慌地擺了擺手,道:“張先生可千萬別這么客氣,婉云可是已經恭候多時了,就盼著你來香山呢!”
張柒夜笑道:“事不宜遲,那就先去把事情辦了吧,可好?”
朱莉說道:“好,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甄婉云是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但甄家也是香山的富豪之家,主打珠寶生意,門店在內陸都開了不少家。
香山這邊的人很信風水,傳統文化傳承得也頗多,比較講究落葉歸根。
甄婉云的父親失蹤十余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已經成了她心頭的一個結,遲遲難以解開。
看著香山繁華的街道與高樓大廈,張柒夜問道:“聽說這里的房價很離譜啊?”
朱莉笑了笑,說道:“是的,這里的房價是二十多萬一平米,幾百萬砸下去,只能買到一個小小的房子。而且,還包含公攤。”
張柒夜咂了咂嘴,認真評價道:“發明公攤的人,真是罪該萬死。”
朱莉啞然,然后低聲道:“張先生,這話可不要在外面說哈,季家在香山這邊厲害得很。你這話說出口,被他們聽了去,多少會讓你吃苦頭!”
張柒夜聳了聳肩,他就是誠懇評價一句,然而,這么操蛋的一個發明,居然還瘟疫一般蔓延全國。
人事兒是一點不干的,怎么剝削怎么來。
就連北邊被視作盟友的雪國總統都曾陰陽:用教育、醫療、住房來剝削人民的政府,就是禽獸不如。
“張先生,你有把握找到甄先生嗎?”朱莉問道。
“有一定把握,但這種事情,誰也不敢百分百保證的嘛。”張柒夜淡淡地說道。
朱莉打開了車載冰箱,問道:“要喝點什么?”
張柒夜看到了苦瓜味汽水,不由笑道:“喝這個。”
朱莉打開汽水給他,道:“您口味真是獨特!”
張柒夜呵呵一笑,喝了一口,繼而皺眉。
“怎么味道不正?”張柒夜驚訝。
“怎么可能不正!這汽水的生產地就是香山,我們香山對假貨是查得非常嚴的。”朱莉一臉認真地說道。
張柒夜咂了咂嘴,反正沒喝到回甜的滋味呢,就是不對勁兒!
朱莉便笑道:“或許是內陸那邊,假貨和仿貨太多了,張先生您喝到的肯定不是正品。”
這話讓張柒夜無從辯駁,但他尋思著,好朋友給他喝的飲料,總不可能是假的嘛。
捏著鼻子一路上慢慢把這瓶汽水喝完,也差不多到地方來了。
甄家的大宅占據了很大的面積,裝修豪華,歐式古典風格,最外面的大院當中還有雕塑,光這雕塑據說就花了幾百萬。
甄婉云一身黑色女士西裝在身,戴著頂禮帽,看上去格外雍容。
她的身旁,還有一人,乃是七星派的傳人,殷巧玲。
“張先生終于是來了!”甄婉云吐出一口濁氣來,輕松道。
“我表哥盡得龍虎山真傳,肯定能幫婉云你搞定這件事的。”殷巧玲也道。
之前,她對張柒夜不屑一顧,現在嘛,卻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她也清楚認識到了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自己這點水平,比不上張柒夜的。
甄婉云說道:“我已經見識過張先生的厲害了,只希望,他能幫我找到我的父親吧,不管是活著的人,還是遺骸……”
她心頭其實也清楚,老父親多半是被不講信用的綁匪給撕票了。
不然的話,不可能找了這么多年都沒下落的。
甄家可是花了大價錢和精力去找人的。
人沒有找到,但假線索卻是找了一堆。
張柒夜從車里下來,甄婉云立刻迎了上去,熱切地伸出手來,道:“張先生,歡迎你來到香山,更歡迎你到我家里來!”
張柒夜呵呵一笑,道:“甄小姐,幾天不見,你又變得漂亮了啊!”
對于這樣的夸獎,甄婉云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只是含蓄地笑了笑。
殷巧玲也上前來打招呼道:“表哥!”
“張家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張柒夜淡淡地問道。
“聽說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這么喪心病狂。”殷巧玲苦笑一聲,無奈搖頭。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為了奪取利益,已經到了沒有人性的地步了,以后啊,離他們遠點,避免被牽連。”張柒夜說道。
“是,多謝教誨。”殷巧玲道。
隨著洛卡落網,他被審問出了不少信息,矛頭直指張家。
警方雖然還未對張家的人采取行動,但已經限制了他們出境,二十四小時監控著,等到證據充足之后,便立刻動手抓捕了。
張家畢竟也是天南省這邊的大家族,產業眾多,抓他們的人,還是要慎重行事的。
甄婉云待兩人說完話之后,才咳嗽一聲,問道:“張先生,可以幫我找尋家父的下落了嗎?”
張柒夜說道:“可以,不過,我也需要你提供令尊的生辰八字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甄婉云立刻點了點頭,道:“好!請隨我來。”
雖然有些急功近利的表現,但張柒夜并不在意,跟著甄婉云走入屋內去。
“這是我父親曾經居住的房間,里面有他的衣服、照片、手機和各類生活用品,生辰八字的話,在這個筆記本上寫著的。”甄婉云說道。
張柒夜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就準備翻開筆記本。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闖入了進來,呵斥道:“甄婉云,你干什么!”
甄婉云嚇了一跳,然后皺眉道:“我從內陸請來一位大師,可以尋找到父親的下落。”
這個女人與甄婉云年紀相仿,差了大概也就兩三歲的模樣,她挑了挑眉頭,冷笑道:“大師?你上次請來的大師,從咱們家騙走了五百萬,還找什么大師?”
甄婉云忍住心中的火氣,緩緩道:“甄柔,你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