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呂思薇起來收拾了一下,準備從酒店離開。
剛坐上車,后座突然冒出了一個黑衣人,用手帕捂著她的口鼻。
呂思薇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黑衣人綁住她的手腳,用黑布蒙住她的眼睛,開著她的車將她帶走。
呂思薇從黑暗中醒來,動了動手腕和腳腕,便發現自己被鐵鏈鎖著。
“你們是誰?”她明顯恐慌起來,“誰讓你們綁我的?這是在哪兒?”
“你覺得還能是誰?”
啪嗒一聲,房間里的燈倏地亮堂起來。
向晚蕎坐在椅子上,紅唇勾著淡淡的笑意,那抹笑意讓人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
“當然是……我啊!”
呂思薇看清那張臉后,瞬間瞪大眼睛,“向……向晚蕎?”
向晚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調侃道:“怎么?幾天不見,不認識我了?”
呂思薇環視了一圈眼前這個地方,四面都是墻,有一扇鐵窗高懸在頭頂,門也是厚重鐵門。
她蹙著眉,開聲質問:“向晚蕎,你把我綁到這里做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向晚蕎輕嗤一聲,不以為然道,“當然是找你復仇啊!”
“復仇?復什么仇?”
向晚蕎冷眸凝著她,一字一頓地開口回她:“復前世的仇,讓你血債血償。”
呂思薇聽不明白,罵了句:“向晚蕎,你有病吧!”
向晚蕎起身,踩著紅色高跟鞋,和上次去見肖栩安的一樣。
她一步一步走到呂思薇跟前,優雅地蹲下,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從她下顎處劃過。
忽而,向晚蕎眼神秒變狠戾,手指猛地掐住呂思薇的脖子。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前世,我拿你當作我最好的朋友,真心實意地待你,我知道你家庭不好,所以有什么好吃的東西,好玩的地方、好看的玩意,我都惦念著你。”
“我自認待你不薄,可你是怎么報答我的?你跟肖栩安勾搭在一起,狼狽為奸,聯手害死我的父母,過后又將這一切嫁禍給顧景湛,讓我誤會他,親手送他去牢里,間接害死了他。”
“你們奸計得逞,又將我妹妹賣去那些骯臟的地方,讓她染上性病,跳樓自殺。接著,又把我關起來,毀我容貌,斷我手腳,每天變著法子來羞辱我,折磨我。”
“最后,在那個地方放了一把火,讓我葬身火海,把我燒成灰燼,死無全尸。”
此刻再講起這些,向晚蕎已經能平靜的面對了。
她掐著呂思薇脖子的手緊了幾分,笑著問:“怎么樣?這故事是不是很精彩?”
“向……向晚蕎……”呂思薇有點喘不過氣,“你……你放開我。”
……
翌日。
雨過天晴,耀眼的陽光從玻璃窗外照射進來。
酒店房間一片凌亂,無聲印證著昨晚激烈的戰果。
林向婉被刺眼陽光弄醒,眉頭下意識皺起。
她抬起酸軟的胳膊,用手擋住刺眼的光線,而后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看著這陌生的環境,林向婉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掀開被子低頭往里看了眼。
“!!!”
她猛地驚醒,從床上彈起來。
由于用力過猛,腰間傳來一股強烈的酸痛感。
“嘶!”
林向婉扶著腰,腦海里閃過一些昨晚醉酒后零碎的片段。
昨晚,大伯一家算計她,在她酒里下藥,想要把她送給昌明集團的王總做小老婆。
她為了逃過此劫,無意闖進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然后……
“醒了?”一道清冷磁性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林向婉驀地抬頭,循聲望去,引入眼簾的是一張冷俊帥氣的臉龐。
男人臉部線條分明,棱角優雅,那雙眉眼天生自帶冷感,鼻梁高挺,淡色薄唇,散發出一種深沉的男性魅力。
她的視線隨之往下挪。
他赤裸著上身,下身堪堪裹著一條浴巾,身材高挑頎長,肩膀寬闊有力,肌肉線條清晰分明,有著極其強烈的男性荷爾蒙。
林向婉看著眼前這幅美景,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看夠了嗎?”蕭鶴川的聲音依舊沒什么溫度。
“咳咳咳——”
林向婉尷尬地挪開視線,小臉紅紅的,順手將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
蕭鶴川視線掃到女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眸色暗了暗,下腹隱隱有股邪火在作祟。
他將拳頭放至鼻尖,神情不自然地躲開了。
“昨晚的事……”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林向婉直接搶過他的話。
“昨晚的事都是一場誤會,你放心,我不用你負責的。”
蕭鶴川聞言譏笑了聲,“我看著像是那種不負責任的渣男?”
“難不成你想要對我負責?”林向婉眼里透著疑問。
蕭鶴川坐在椅子上,雙腿疊起,點燃一根香煙,“我對你不反感,你要是愿意我們可以協議結婚。”
“協議結婚?”
“婚期一年,一年之后如果雙方覺得還行,我們可以續約。如果覺得不行,我們就離婚。”
白煙繚繞,蕭鶴川眼底的情緒讓人看不清,也琢磨不透。
林向婉猶豫,“可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么跟你結婚?”
蕭鶴川吐了口煙,十分簡潔地跟她做自我介紹:,“我叫蕭鶴川。”
“蕭鶴川?”
林向婉聽著這個名字總覺得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