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爸、媽……”
“顧景湛……不要離開我……”
“不要!”
向晚蕎猛地一下從夢中驚醒,整個人從床上彈坐起來,額間布滿了冷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冷靜片刻,她回頭看了眼身旁的位置。
沒有人。
“顧景湛……”
“顧景湛!”
向晚蕎對著臥室喊了兩聲,同樣沒有人答應(yīng)。
她倏地掀開被子,想要出去找他。
剛準(zhǔn)備下地,臥室的門就開了,顧景湛穿著一身藏藍(lán)色睡袍從外面回來。
向晚蕎看見他回來,不管不顧地朝他沖過去,猛地扎進(jìn)他懷里,細(xì)長的胳膊緊緊將他抱住。
顧景湛怔了一下,隨后抬起雙手回?fù)е鴳牙锏娜恕?/p>
“不是睡了嗎?怎么又醒了?”男人的掌心一下一下?lián)崦暮蟊?,語氣柔得不像話。
“你去哪兒了?”向晚蕎聲音悶悶地問他。
“剛出去接了個電話,順道下樓倒了杯水喝。”
顧景湛跟她匯報完,察覺到她情緒不太對,低頭在她頭頂處落下一個吻。
“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嗯?!毕蛲硎w此時此刻的情緒顯得很不安,摟他摟得特別緊,“剛剛醒的時候找不到你,我很害怕,害怕你一聲不吭地離開我。”
“不會,我不會離開你?!?/p>
“真的?”
男人輕嗯了聲,低啞著嗓音,緩聲道:“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邊,不離開我,我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你?!?/p>
隨后,兩人就這么靜靜地抱著,誰也不說話。
向晚蕎聽著男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才覺這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
顧景湛眼眸低垂,忽然注意到她腳上沒有穿鞋,便彎身將她打橫抱起,把她抱回到床上。
兩人躺下。
向晚蕎雙手依舊緊緊抱著他腰身,把頭靠落在男人胸膛的位置,粘粘乎乎地貼著他。
顧景湛同樣摟著她,眉眼噙著溫柔似水的笑意,薄唇貼在她飽滿圓潤的額頭上,深情繾綣地落下一個吻。
他柔聲安慰道:“好了,不怕了?!?/p>
向晚蕎閉上眼睛,聲音顫抖著,“我剛剛又做了之前那個夢?!?/p>
“別怕,我在。”
他的這句‘別怕,我在’說得特別有安全感,讓向晚蕎內(nèi)心被噩夢侵蝕的恐懼漸漸消褪。
“你會永遠(yuǎn)都在的,對嗎?”向晚蕎聲音很輕很輕地問了句。
其實(shí)她知道顧景湛的回答,可她就是想問,就是想他從嘴里聽到那個不可置否的答案。
顧景湛道:“嗯,我會?!?/p>
對此,她表示深信不疑。
因?yàn)樗腥硕加锌赡鼙撑阉?、傷害她,唯?dú)眼前這個男人不會,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顧景湛,我也會永遠(yuǎn)待在你身邊,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聞言,顧景湛揚(yáng)唇笑了,眼里的溺愛滿得就要溢出。
他聲線暗啞地應(yīng)了一個字:“好?!?/p>
須臾。
顧景湛忽然想起什么,醞釀一番,而后對向晚蕎說:“蕎蕎,我后天要去歐洲出差,可能得去個三四天?!?/p>
向晚蕎一聽,忽地憶回了前世。
她記得有一次,對顧景湛忠心耿耿的戰(zhàn)九因?yàn)閷λ乃魉鶠椴粷M,看她不順眼,便替顧景湛打抱不平,跟她大吵了一架。
當(dāng)時他說,顧景湛在外受了很重的傷,差點(diǎn)就死了……
好像就是在歐洲。
可當(dāng)時的她對顧景湛滿不在乎,不僅不去體貼關(guān)懷,還處處諷刺咒罵他。
每次回想起前世對顧景湛種種惡行,她都覺得心里一陣刺痛。
向晚蕎漸漸紅了眼眶,眼里是止不住的擔(dān)憂。
不行!
這次她不能讓他受傷。
她得阻止他!
向晚蕎抬起頭,看向他,先是試探:“能不能不去歐洲?”
顧景湛淡笑,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說:“就去三四天,要是事情不棘手,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可我不想你去?!毕蛲硎w扁著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我會想你的!很想很想的那種!”
“蕎蕎乖?!彼p撫著她的秀發(fā),“安心在家等我,嗯?”
安心?
她怎么可能安心!
見顧景湛去意已決,想必是歐洲那邊有些很緊急的事情要他去處理,看來是留不住他了。
向晚蕎想了想,又跟他商量著說:“你去也行,不過你得把我?guī)?,我陪你一起出差?!?/p>
聞言,顧景湛眉梢微揚(yáng),“你陪我一起出差?”
“嗯?!毕蛲硎w眨著亮晶晶的眸子,無比認(rèn)真地說,“難道你不想我陪在你身邊嗎?”
“想,只是……”顧景湛有些猶豫,“我處理起事情來可能沒辦法陪你,我怕你在那邊會無聊。”
“不會,只要能陪在你身邊就行?!?/p>
“蕎蕎……”
“哎呀,就讓我陪你去嘛!”向晚蕎對著他撒嬌,“我又不會跑?!?/p>
顧景湛最受不了向晚蕎對他撒嬌,那嬌俏的模樣,那嬌軟的聲音,實(shí)在要命。
最后,他還是松了口:“好?!?/p>
見男人答應(yīng)了,向晚蕎瞬間眉開眼笑。
她仰頭,在他那張淡色薄唇覆上一個吻,聲音清甜:“謝謝老公~”
就這一聲‘老公’,徹底讓顧景湛克制不住了。
他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手撫摸著她那張精巧的小臉,“既然睡醒了,那我們就做點(diǎn)別的。”
“好呀,你想怎么做,我都配合你?!?/p>
向晚蕎不僅沒有拒絕,還特別的主動。
她媚眼如絲地看著他,雙手緩緩攀上男人的肩,隨后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抬起身親他的唇。
顧景湛眸色涌動,寬大的掌心托著她后腦勺,拿回主動權(quán),用力加深這一吻。
呼吸灼灼,唇舌相纏。
向晚蕎在男人猛烈的攻勢下,意識逐漸渙散,身體更是軟成一灘水。
顧景湛一只手順著細(xì)白的大腿悄無聲息地探進(jìn)女人的睡裙里,朝著每一個她最為敏感的地方進(jìn)攻。
畢竟睡過了那么多次,他清楚知道她身體的敏感點(diǎn)在哪兒。
他一邊弄著,一邊在她耳邊廝磨:“蕎蕎,我是誰?”
向晚蕎咬了咬唇,喉嚨發(fā)堵得很,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顧……顧景湛……”
“不對。”顧景湛聲音沙沙的,啃咬著她耳垂,“換個稱呼。”
“老……老公~”
顧景湛唇角勾起,十分滿足地笑了。
這一晚,向晚蕎興致挺好,陪著顧景湛來了好幾遍,在臥室里變換各個地方。
天蒙蒙亮,男人才饜足地結(jié)束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