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炎月挺身而出，毅然決然地用那高挑纖細的擋在白靈身前。
“不許你殺我師尊！”
李莫玄面色冷酷，盯著炎月：
“為什么？”
“你不會覺得你真的擋得住我吧？”
炎月神情無比復雜，直勾勾的盯著李莫玄。
對于生前的記憶，炎月已經忘記了。
不過在經過太虛禁地的事情之后。
炎月也是專門去打聽過自己先前的事情。
她去過四海八荒，去過炎族，見到了自己的父親炎燚。
知道了先前所有的事情。
面前這個男人曾經是她最愛之人。
現在炎月再度復活。
這顆芳心并沒有先前的那份悸動。
炎月竭盡所能地壓制自己的情緒。
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討好之意：
“你放過我師尊，我將神光化身還給你，怎么樣？”
白靈連忙出言阻止：
“萬萬不可，一旦你失去了神光化身，你將會瞬間消散！”
炎月卻異常認真道：
“無妨，我現在的性命是師尊給我的，要不然我早就死了，今日能夠救師尊一命，炎月萬死不辭。”
聽到炎月的話，白靈頓時一怔。
她這一生向來光明磊落，高傲自負。
不過卻遇到了白凌這個男人。
他為了人族大義，執意將她置于死地。
徹底踐踏傷害了她的感情。
讓白靈體會到人世間最黑暗和絕望的痛苦。
她獨自在黑暗當中前行十萬年之久。
也只是因為一時之念，救下了炎月，收為弟子。
不過這個機緣巧合收下的弟子卻如同一道溫暖的光。
讓她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白靈緩緩搖頭：
“不必，想當初，我之所以救你，不過就是為了想要利用你證明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負心漢而已，要不然我是絕對不會救你的！”
白靈此刻，前所未有的失態。
她那一如既往的冷酷和傲然，此刻蕩然無存。
“不管師尊當初因為什么緣由救我，可我終究還是被師尊所救。”
“師尊……”
炎月的俏臉上浮現出悲涼之色。
她將玉手放在自己胸口，看向李莫玄，用卑微至極的態度說道：
“我可以將神光化身還給你好嗎？”
“你現在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要是能夠獲得神光化身，肯定會更加強大，求求你，放過我師尊吧，莫玄哥！”
看到這般場景。
白靈愣在原地。
李莫玄心頭狠狠一痛。
真是個傻丫頭，為什么她老是要這么做？
每次都是為了別人，犧牲自己。
就不能為自己考慮一下嗎？
“小月，你……”
看到這里，白凌忽然開口：
“莫玄，你回去吧，我在這里過得很好！”
“你不用掛念我！”
李莫玄詫異地看向白凌：
“老祖……”
白靈的目光瞬間看向這個將她芳心傷得粉碎的男人。
那絕美的俏臉上那叫一個不敢置信。
白靈不由詫異開口：
“為什么？”
“你不是想盡一切辦法，都要離開我嗎？”
白凌卻搖著頭：
“我錯了，曾經有一份那么真摯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我并沒有好好珍惜它，直到今日，我才幡然醒悟！”
“我不知道要如何償還，才能夠化解你心頭對我的恨！”
“原先我一直以為我最想要的是離開這里，而不是留在這里！”
“可如今，莫玄真的能夠帶我離開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從未想過和你分開！”
白凌老祖一臉悲痛之色。
他走上前來，拉住白靈的玉手，神情無比真摯：
“靈兒，當初都是我的錯！”
“這天下蒼生、天下大義，對于我白凌而言，毫無任何意義！”
“我竟然一直想著殺了你就能夠避免亂世的降臨，我實在是太愚蠢了！”
“靈兒，你還愿意原諒我嗎？”
“白凌你……”
白靈一臉詫異的注視著面前的白凌。
整個嬌軀都在微微顫抖。
這種言論她聽過很多次。
不過她從來都不相信。
她以為白凌就是想要欺騙她，然后離開仙人石林。
等到他日實力提升，再過來殺死她。
不過李莫玄今日已經能夠做到這一點。
但白凌卻依舊做出這種選擇。
“其實，在莫玄來到仙人石林的時候，我就已經改變了我的想法，我確實辜負了你，這么多年來，你是在一直鎮壓我，羞辱我。”
“但我卻心甘情愿，我只想贖罪，償還我先前欠你的！”
白凌眸中淚水翻涌。
“你真的認為我是貪生怕死之輩嗎？”
“我只是絕對，虧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要不然，以我白凌的性格，豈能任由旁人欺凌折辱。”
白靈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白凌，美眸通紅。
她強行忍著自己的淚水。
就在這時，她身形頓時一冷。
當即抬手召來一柄殘破的長劍，對準白凌的胸膛：
“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休想騙我！”
“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你和我死在一起！”
白凌認真點頭：
“好，若是殺了我，能夠平息你心中的怒火和怨氣，我無怨無悔！”
白凌上前一步，用胸膛主動迎接那長劍。
噗嗤！
長劍雖然殘破，卻依舊鋒銳，瞬間刺穿了白凌的胸膛。
鮮血噴濺。
順著劍刃滴落在地。
看到這般場景。
白靈頓時神情慌亂，她連忙松開長劍，淚水實在是忍受不了，決堤而下。
“你在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靈兒，能不能原諒我？”
白凌拔出刺穿自己胸膛的長劍，將白靈緊緊地抱在懷中，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
白靈并未將白凌轟飛出去，她嬌軀顫抖，哭得聲嘶力竭。
這位最為冷酷的仙道圣靈，最終展現出內心當中最柔軟的一面。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
“我分明已經徹底放棄這段感情了，你又要將我拉入無盡的深淵……”
“白凌，你還想要傷害我多少次？是不是非要讓我自盡而亡才肯罷休？嗚嗚嗚……”
白凌神情堅定道：
“靈兒，我絕對不會再傷害你了……”
白凌雙手捧著白靈那慘白的俏臉。
輕輕地吻著對方的淚水，一點點緩緩落下。
最終，吻在那有些許蒼白的紅唇之上。
白凌這一吻。
讓白靈如遭雷擊，渾身僵硬。
這種感覺溫暖安心的感覺，熟悉而又陌生。
她瞬間回憶起十萬年前，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那時，白凌還是個一腔熱血，立下誓言，拯救蒼生的年輕天驕。
而她還是個單純天真的仙道圣靈……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原點。
白凌無比霸道熾烈地吻著自己的心上人。
“唔唔……不要這么粗暴……”
白靈一雙玉手輕輕拍打白凌的后背，但李莫玄怎么看都覺得，分明是白靈更加激烈一些。
眼下。
白靈已經不再是那至高無上的仙道圣靈。
也不是什么世間極其強悍的無敵女皇。
而是一個沉淪在熱戀當中小鳥依人的少女。
“嘶……”
看到此情此景，李莫玄人都麻了。
還有這種操作？
李莫玄搖頭感慨：
“牛比呀，老祖就是老祖！”
“難怪能給仙道圣靈哄成佩戴，這就是我三華一脈的祖師爺呀！”
可更驚人的一幕正在上演。
兩人親也就算了，沒成想還越親越激烈。
還伸手去脫對方的衣服。
眼瞅著兩人就要真刀真槍了。
李莫玄頓時一驚。
不是，旁邊還有人呢？
你們也不用這么開放吧？
而站在李莫玄身邊的炎月也頗為尷尬。
那妖冶絕美的俏臉上浮現出一層緋紅。
炎月還是頭一回看到自己嚴肅的師尊露出如此饑渴的模樣。
這就是人世之前的情愛嗎？
似乎很美好的樣子。
就算老祖和白凌不在乎，但李莫玄還要臉呢。
李莫玄趕緊轉身離去。
“我也要走！”
看到李莫玄要離去。
炎月也不敢去看那少兒不宜的畫面，趕緊跟隨在李莫玄身后離去。
當兩人走出仙人石林。
仙人石林的空間一陣扭曲變換，徹底封閉。
哪怕是傻子都知道，在這片仙人石林當中是何等的春色無邊。
這時。
外面正是夜晚。
繁星點點，月光明亮。
李莫玄躺在一片柔軟寬闊的草地之上，仰頭望著天空當中的無限星辰。
回想起剛才老祖和白靈的激情瞬間，但凡是個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反應。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
“他們倆……當真是相愛相殺呀！這就是愛情嗎？”
李莫玄呢喃著，緩緩搖頭。
這個時候。
炎月走到李莫玄身邊，緩緩躺下來，那張絕美的俏臉直勾勾地望著李莫玄那帥氣到令人發指的側顏。
芳心中浮現出些許悸動。
他真的好帥！
比天底下任何男子都要帥。
還散發出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魅力。
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自己先前愛他至深嗎？
炎月就這樣注視著，那雙璀璨絢爛的美眸逐漸看癡了。
她這世重生之后，在沒有心的時候，每天渾渾噩噩。
在得到神光化身了之后，每天又感覺患得患失。
那是一種極其空洞而又孤獨的感覺。
完全沒有半點歸屬感。
仿佛這天地之間就只剩下她一人。
這讓炎月有些無法接受。
李莫玄感受到炎月的注視，扭頭看向炎月。
“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炎月俏臉紅暈更深了些許，可卻依舊舍不得移開目光。
她嬌羞地捂著自己的臉，心臟狂跳。
足足過了半晌。
她才問道：
“你還會殺我師尊嗎？”
李莫玄一頭黑線：
“還殺個蛋呢，他們兩人都深入交流了。”
“他們兩個都冰釋前嫌了，要是我殺了白靈，老祖得恨死我！”
炎月俏臉很是疑惑：
“什么是深入交流？”
李莫玄壞壞一笑，給炎月詳細解釋了一下。
炎月領悟了片刻，這才忽然醒悟。
那絕美的俏臉一片通紅。
她心臟狂跳，輕輕地捶打了一下李莫玄的胸膛。
“你壞死了，竟然跟一個女孩子說這些！”
讓炎月沒有想到的是，李莫玄那么冷酷無情，竟然還這么壞。
炎月嬌羞片刻，然后問李莫玄：
“那……我們之前深入交流過嗎？”
“他們都說，我們在一起了！”
李莫玄緩緩點頭，回憶著先前和炎月在一起的時光。
回憶得十分仔細。
將曾經兩人相遇的點點滴滴都說了出來。
炎月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忽然。
她清晰地看到李莫玄的眼角流淌出一滴淚水。
“原來，我們之前那么相愛！”
李莫玄微微一笑：
“是啊，不過……那都已經是你前世的事情了！”
“你現在……已經不是小月了！”
聽到李莫玄的這句話。
炎月頓時心頭狠狠一痛。
那分明是神光化身形成的心臟，為什么還會疼？
遲疑片刻。
炎月緩緩搖頭：
“不，我還是我！”
“我只不過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不過我問過他們，想起來了很多！”
李莫玄長長地嘆息一聲，仰望星空：
“是嗎？現在回想起來，我確實非常的不稱職……”
“沒有照顧好你！”
這時。
李莫玄忽然感覺漫天星空都消失了。
面前籠罩了一片黑暗。
李莫玄頓時一愣。
因為他發現炎月竟然坐在他的身上。
那豐腴的嬌軀遮蔽住了漫天星辰。
李莫玄詫異道：
“你……這是怎么了？”
李莫玄看到，炎月的俏臉上不斷滑落著淚水。
滴落在他的臉上，有些微涼。
炎月卻說道：
“師尊說過，第一個見過我面容的男人，就是我的夫君！”
“你以前就是我的夫君，現在也同樣是！”
“不管你認還是不認我，你都是我的夫君！”
“而且兩世都是！”
“你難道還不想要好好地補償我嗎？”
炎月眨巴著那雙無辜且絢爛的美眸，直勾勾地盯著李莫玄。
李莫玄頓時一愣，這雙美眸，實在是太熟悉了。
“夫君……”
“夫君……”
這兩個字，回蕩在李莫玄的腦海當中。
他瞬間回想起在夏族的時候。
炎月猶如小跟屁蟲一般，自打成為了李莫玄的女人之后。
每天將李莫玄伺候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天夜晚都竭盡全力地討好李莫玄。
用那柔情似水的聲音輕柔地呼喊著夫君。
先前的那道身影逐漸和記憶中的身影融合在一起。
李莫玄的淚水順著眼角瘋狂流淌。
他張了張嘴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