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坤笑道：“真有這么熱鬧嗎？”
譚八卯連連點頭：“真有這么熱鬧，還有很多老百姓詢問，什么時候，才能坐上飛機，上天去看看。”
葉坤哈哈大笑。
上次的飛行表演，葉坤接到了詳細的報告。
一共三架飛機，參加了表演，繞著涿郡飛行三圈，橫穿兩次，總飛行路程，超過一百公里。
飛機上，都是兩個飛行員。
雖然是小飛機，不能載重，也不能搭乘更多乘客，但是已經很了不起了，代表著華夏大漢，正式拉開了航空業的序幕。
有了這個基礎，后面的發展會更快。
五年后，飛機可能會投入軍用。
十年后，有望投入民用。
譚八卯又說道：
“那個飛行員，我專門拜訪了他，和他聊過。飛行員說，在天上看涿郡，一眼能看見全貌。飛行員還說，他能飛到白云上面，看起來，白云就在腳底下。
我問飛行員，飛那么高，怕不怕。飛行員說，一點也不害怕，反倒很好玩。”
葉坤問道：“那你有沒有提出，讓飛行員帶著你，上天轉一圈？”
“我說了呀，我怎么沒說？”
譚八卯一肚子牢騷：“可是那個飛行員，就是不答應。我說給他十兩銀子，他也不干，氣死我了。”
葉坤哈哈大笑。
第一代飛機，等于是用黃金做出來的。
第一代飛行員，也等于是黃金堆起來的。
飛機的飛行、保養、配套人員，都有嚴格的規定，一絲不茍。
別說十兩銀子，就是一百兩黃金，飛行員也不敢帶你上天。
除非，科技部首席大臣何田田經過評估，認為譚八卯可以上天，親自簽字，飛行員才敢執行任務。
譚八卯笑道：“你跟科技城要一架飛機，我們開飛機去非洲吧。”
“開飛機去非洲？不是游泳過去嗎？”
葉坤笑得肚子疼，說道：“現在的飛機，還在試驗階段，安全性得不到保證。我的師弟龐甲，就是試飛的時候出了事，壯烈犧牲了。不讓你坐飛機，是為你好。
等以后，飛機技術成熟了，我讓科技部，給你打造一個私人飛機。帶著豪華套間的！”
現在的飛機，葉坤也不敢坐。
危險性太高。
一個小事故，就完了。
科技城的每一次試飛，都如臨大敵，各種檢測和評估，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不過葉坤覺得，再有三五年，自己可以體驗一下華夏大漢的飛機了！
那時候，飛機的安全性，應該會大大提高！
譚八卯點點頭，忽然問道：“對了干爹，飛行員在天上飛行，萬一內急，怎么辦？憋著嗎？拉肚子怎么辦？”
“你大爺，干嘛問這個惡心的問題？”
葉坤哭笑不得，說道：“現在的飛行，都是短途。飛行員上飛機之前，會先上廁所，清空肚子。最多半個小時，就落地了，可以不考慮飛行途中上廁所的問題。
以后技術進步，飛機可以長途航行，會在飛機上面，設計廁所的。那時候的飛機，就像一個巨大的輪船，能坐幾百人，會有男廁所和女廁所，很方便。”
譚八卯終于放心了：“那就好，我以為飛行員尿急，就直接往下尿。這樣的話，地下的人就倒霉了，弄不好，就被屎尿淋頭！”
“就算飛行員直接尿，也會被大風吹散的，變成霧氣，不一定能落到地上！”葉坤翻白眼：“你個老家伙，別糾結飛機問題了，聊聊別的吧。”
譚八卯嘻嘻一笑，這才打住惡心的話題。
葉坤喝了一口茶，問道：“八卯，你擔任涿郡太守多年，又參與九部政務。你覺得，現在的朝廷，缺不缺錢？”
“怎么，朝廷現在缺錢嗎？”
譚八卯聞言，皺眉道：
“我覺得，應該不缺錢。我卸任還不到一年，卸任之前，涿郡太守府的財政，還有六百萬兩白銀的盈余，物資更是堆積如山。
其他行省州府，財政都有盈余。只有少數地方，需要朝廷補貼。朝廷總庫，具體錢財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不會少于兩億兩白銀吧？”
葉坤驚愕：“有這么多錢嗎？”
“怎么沒有？朝廷的財政，現在有四個主要來源。一個是海運，一個是大運河，一個是鐵路，一個是銀行。還有鋼鐵，棉紡，橡膠，都是掙錢如流水啊。”
“我想想……”
葉坤陷入了沉思。
這些年，葉坤沒管財政了，完全放手，交給了兒子葉封和九部。
可是葉封哭窮，說財政困難，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故意的，不愿意繼續支持對外大移民了？
想來想去，只能是這個原因！
譚八卯低聲問道：“干爹，朝廷不是真的缺錢吧？”
“葉封和諸葛洪，是這么說的。”葉坤嘆口氣，苦笑道：
“聽你這么一說，我明白了。葉封現在做了皇帝，首先考慮的，是華夏九州的穩定和發展。對外大移民，對他來說，沒有多少好處，所以他借口財政緊張，來抵制對外大移民。”
譚八卯嚇了一跳：“干爹，這是你們父子間的事，我多嘴了。這件事，以后別跟皇上說啊，被皇上知道了，會恨我的。”
“你放心吧，葉封動不了你，也動不了你的兒孫。”
葉坤笑道：“等我們去非洲，打好基礎，建設好根據地。你可以把你的兒子兒孫，蝦兵蟹將，沾親帶故的，一起帶去非洲。我給你劃一塊封地，讓你也做個海外王。”
譚八卯搖搖頭：“我不要做什么海外王，只是也不想我死了以后，子孫被皇上抄家。”
“沒有太多家產，抄你家干嘛？”葉坤一笑：
“被抄家的官吏，大多數都是貪官，錢財太多了。朝廷查出貪官，可以收獲民心，還能收獲金銀。你一個窮鬼，抄你干嘛？”
其實譚八卯一點也不窮。
子孫的財富加在一起，也是大富豪。
如果評選涿郡大富豪，譚八卯家族，怎么也得在五十名之內。
譚八卯笑道：“干爹，我聽你的，等我們去非洲，打下江山，就把我的子女兒孫，都弄過去。”
葉坤點頭，讓譚八卯去休息。
次日下午，葉坤給兒子葉封和諸葛洪發電報，詢問朝廷財政的具體情況。
葉封回電，語焉不詳，逃避重點，只說各方面投入太大，開支太大等等。
葉坤惱怒，再次回電：“你就直接說，朝廷總庫存，還有多少，各地州府的庫存總量，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