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五爪金龍法相張開巨口，五行之力在口中凝聚成一顆璀璨的球形閃電。金木水火土五種大道規則交織，雷霆轟鳴中，空間大道掩蓋天地法則，仿佛一方小世界壓向白暮。
這一擊蘊含了江塵畢生領悟的無盡大道，還未完全落下，整個龍首峰已經承受不住威壓，峰頂硬生生下沉數尺。
觀天鏡前的天界強者們屏息凝神，連煌宸煜都不由自主地前傾身體，眼中閃過驚異之色。
“這一擊...已經觸摸到半步天靈門檻了。”黑衣帝使喃喃道。
這絕對是極高的評價，很多天界強者都明白其中的含金量，凡間極境乃是十一境道源，但這么多凡間天地，
沒有幾個會真正等到道源境才選擇飛升，幾乎在返虛巔峰就開始引動天門開啟，盡早飛升天界，
只有極少部分追尋極盡的凡間武者，才會選擇不斷壓榨自身潛能。
而江塵此時才返虛后期，卻能摸到了天界二境的門檻，這等天資，足夠引起所有人的震撼。
白暮面色微變，身上黃金之力轟然燃燒，身形如流光般瞬息退出千丈。他雙手結印，身后黃金帝相猛然膨脹，硬生生將江塵施展的空間大道崩碎。
“轟隆！”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龍首峰頂塌陷大半，虛空如鏡面般破碎。
這座屹立無數歲月的龍首峰差點被江塵擊碎，大片的巖石都在爆碎，亂石穿空，其中流轉著汪洋般的神力，仿佛滅世一般。
觀天鏡前一片死寂。這些見多識廣的天界強者們都被這超越凡間極限的戰斗震撼。
煌宸煜眼中精光閃爍，他看得出，這兩人的戰力已經不比上位星域的天驕遜色。
“有意思。”煌宸煜輕聲道，
“一個小小的凡間世界，竟能孕育出兩位至尊級強者...無論誰能活下來，都將成為天煌帝國全力培養的對象。”
這兩人都超越了凡間強者的概念，戰力哪怕與上位星域的天驕比，也不逞多讓，一個小小的凡間世界，能出現兩位至尊級別的強者，這種概率太低了。
那些域主也驚呆了，白暮實力他們已經見識過，但是江塵剛才那一擊也恐怖無比，連空間都給隔斷了，
領悟的大道之力起碼六七種，絕對是罕見的絕世天驕。
白暮立于虛空，衣袍獵獵，神色依舊從容：
“江塵，這就是你的底牌嗎？力量尚且可以，速度太慢了！”
江塵嘴角溢血，卻冷笑道：
“我的底牌，你還沒資格看到。你不是說看著我成長起來嗎？難道我身上也有你預料不到的力量？”
這句話像一根刺，扎進白暮心中。
在九域蟄伏萬年，他自認算盡一切，唯獨被姜嵐那個女人擺了一道，她幫助江塵隱藏了行跡，
而江塵離開人族前往魔域那兩年，正是他研究圣血的關鍵時期，無暇追蹤，這兩年信息的缺失，讓白暮心中首次泛起不安。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那副掌控一切的神情：
“少年心性，九域之中，難道還有能威脅到我的力量？作為你的引路人，該給你些教訓了！”
白暮身后黃金帝相合掌，那雙瞳孔逐漸變為金色，一道金光橫空，從眼眸中沖了出來，無比刺目，讓日月星辰瞬間失色，
轟！
金光橫貫天際，整個龍隕之地都在震顫，攻擊未至，江塵周身的空間已經開始粉碎，露出背后浩瀚的宇宙星空。龍首峰頂此刻已經無限接近域外，稍有不慎就會被無盡虛空吞噬。
“禁法·真龍護體！”
江塵怒吼，再度運轉圣人法和圖騰之力，燃燒血脈強行提升力量，體表龍鱗迅速蔓延，與五爪金龍法相合二為一。他一拳轟出，攜時空之力硬撼那道毀滅金光。
他一拳轟出，引動時空之力，伴隨著無盡的光芒亂射，天宇不斷爆響，濺射出的金光和流星一般，每落到一處都引起劇烈爆炸。
夢天音和肥鶴道人連忙凝聚出一道屏障，阻擋這種攻擊。
這僅僅只是開始，兩大天階圖騰在虛空中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鋒都掀起毀滅性的能量狂潮，劍光與規則交織，各種凡間近乎無敵的殺招在此刻顯得如此稀松平常。
“江塵，你讓我的確有了些驚喜。”
白暮的聲音穿透爆炸聲傳來，
“但遠遠不夠！”
黃金帝相突然一分為三，從不同角度攻向江塵。每一尊帝相都施展不同的規則——左側帝相掌控過去，右側帝相操縱未來，中央帝相則融合九域大道，呈現唯我獨尊之相。
一種超脫的氣息在彌漫，帝相光華爍爍，如神靈一般，還未完全凝聚成功便已經天翻地覆，地龍翻身，山峰開始坍塌，高天在崩裂，
在這一刻，白暮懸于天穹，在其身畔隱約有龍鳳并起，如神王一般，俯照天地，
他一指點出，如十萬火山噴發，萬道神虹從天上降落，遮天蔽日，無窮的力量傾覆下來，斬斷過去未來，
“噗！”
即便是在夢天音的屏障之內，洛柔瀾依舊因為承受不住這種氣機，噴出一口鮮血，在這種殺意之下，別說抵擋，就是劃過虛空的余波都承受不住。
肥鶴道人手中符箓也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雙腿嚇得發軟，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身處凡間，怎么會有堪比天靈境的強大殺力，
錚！
疚瘋和仙劍同時出鞘，劍化萬千，整個虛空都是劍光凝聚的天幕，絢爛無比，縱橫交織，其中不光蘊含著仙界劍法，還有江塵此生的大道之力，
蒼茫劍氣猶如逆流而上的蛟龍，通天而上，釋放出開天辟地的能量。
轟隆隆！
可怕的碰撞在天宇之間響起，雙方交戰的區域中心，劇烈的波動不斷噴薄，
最后，那片空間炸開，無數劍光潰滅，徹底消失在虛空之中，
而白暮凝聚的神虹卻破空而來，江塵咬牙舉劍格擋，卻在接觸的瞬間被壓垮，仙劍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最終砰的一聲斷為兩截，
神虹余勢不減，穿透江塵胸膛，將他釘在龍首峰巖壁之上，
“江塵！”
白玉伽凄厲呼喊，掙扎著想要爬向他，可隨著白暮降臨，她的身軀被一股巨力壓制，動彈不得。
鮮血從江塵口中不斷涌出，視線也開始模糊，耳邊只剩下呼嘯的峰頂罡風，和逐漸接近的腳步，在他眼前，白暮的身影在慢慢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