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隨便知道給人家治死了怎么辦?還是叫到醫(yī)院吧。”
“別忘了這里窮鄉(xiāng)僻壤的,要去醫(yī)院至少要兩個小時呢,到時候人就直接沒了。”
“這不會也是從旁邊山上掉下來的吧,我早就說過了,不要住在山旁邊,很容易有危險的,這還沒出現(xiàn)山體滑坡呢。”
“行了,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什么用?趕緊救人吧。”
陳銘微微走上前,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李浩神情不對勁。
只見他仔仔細(xì)細(xì)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總覺得這個衣服有些不對勁。
但是他一直看不到正臉,在腦海里搜尋了半天也搜尋不出來。
陳銘低下身子來,將手放在了滿是傷痕的胳膊上。
這身體像是受到了嚴(yán)重的折磨,光看外面只是短暫的血液流失而已,估計(jì)衣服底下的傷口會更多。
撕拉!
聲響格外的大,正當(dāng)那些人想要斥責(zé)的時候,突然他們看到了背部深入骨的傷口。
有不少人著實(shí)想要吐了。
“嘔……這……怎么會到骨頭了。”
“我也看到了,那是白骨!”
“能活下來也確實(shí)不容易,這都已經(jīng)一只腳踏進(jìn)閻王殿了。”
“太可怕了……他是怎么活下來的,又是怎么爬過來的。”
陳銘微瞇了一下眼睛,他將手輕輕放在了背上,感受著這上面的氣息。
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只是普通的武器,也就是說純粹的物理攻擊,這樣的攻擊是最致命的。
會讓人感受到生理上的疼痛,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被割開。
陳銘急忙將自己口袋里的藥拿了出來。
選擇了其中紫色的藥瓶,剛要拿出藥丸為給地上之人之時,后面的人突然尖叫了起來。
其中一個男人猛然站了起來,他的身上還穿著一身白布衣服。
他怒眉瞪著陳銘,用自己的手指著那顆藥丸。
“你怎么能瞎喂藥呢,知不知道容易害死人的!”
“你說你是醫(yī)生,我們就相信你?”
陳銘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這糊涂的男人。
“我什么時候說我是醫(yī)生?我只不過是要救人而已,要不然你來?”
一句話反駁的對方結(jié)結(jié)巴巴了起來。
本來想要說什么,一下子就被噎回去了。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你……你說什么呢!”
“我只不過是擔(dān)心而已,出于好意,你是不是心虛了?”
啪!
宋江可沒有那么好脾氣,和這種人在這里胡亂爭吵,簡直就是浪費(fèi)時間。
她一巴掌就扣在了對方的嘴上,隨后又對著師弟說著:“快點(diǎn)給他喂。”
那人急忙想要掙脫,發(fā)現(xiàn)是個臭娘們更加生氣了,想要拳打腳踢。
“嗚嗚嗚……”
可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一直被宋江用手緊緊的遏制著。
最后他也沒能說出話來,還是被女人踹到了一旁。
周圍的人想要去討要公道,還是被嚇到了。
他們驚訝的咽了下口水,不敢對視。
“這兩個人太奇怪了,他們真的是過來悼念秦教授的嗎……”
“不知道,但是他們要是治死了人,那我們可怎么辦?”
“我們算不算是幫兇,因?yàn)槲覀円姷搅怂麄兘o人喂藥的場面,我們也沒有攔下他們。”
其他人都憂心忡忡了起來,直到秦教授的妻子休息片刻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了這驚恐的一幕。
李浩這個時候順勢走上去扶住了她,解釋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秦教授的妻子大大方方的看著他們。
“秦教授還在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允許見死不救的事情出現(xiàn),如果你們有誰有異議直接找我。”
一句話就頓時噎住了那些人的嘴。
很快他們就不再多說了,只是愣愣的看著地上的人。
但他們很多人都認(rèn)為已經(jīng)救不活了,骨頭都已經(jīng)快要露出來了,想要活命怎么可能靠一個丹藥就可以解決的。
要是真的這么神,就是活神仙了。
而此時的神秘人也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停的摸著自己的額頭。
“這個陳銘真是壞我好事。”
身旁站著的另一個黑色面具男人,也趕緊順勢抬頭說著。
“您放心,新的人我們已經(jīng)派出去了,這一次一定可以打消陳銘所有的懷疑。”
“至于李浩,他已經(jīng)是我們的棄子了,就算他曾經(jīng)在怎么癡迷中醫(yī)藥學(xué),可是秦教授就是不會收他為徒弟。”
黑色面具的男人眼睛像閃過一絲精光,他早就想把李浩從神秘人身邊趕走了,這樣他才是最受寵的那一個。
以后也會是擁有神秘力量的那一個。
古藥方背后的力量可是很驚人的,多了一個人來分一杯羹,對他來說都不算是好處。
只要李浩永遠(yuǎn)都回不來,那他可就是這里除了神秘人之外,最有掌控力量的人。
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只是微微蹙眉,并沒有回復(fù)那人的話。
他確實(shí)需要更多的力量,也需要打消陳銘的懷疑,但并不代表著他要完全讓李浩消失。
誰對自己是最有用的,他是知道的,臺下站著的那個黑色面具的男人表面上對他忠誠,實(shí)際上暗藏玄機(jī)。
越是心思多的人越容易背叛,他身為鬼臉組織的統(tǒng)治者,不會不懂這一點(diǎn)。
宋江本來回來是想要告訴陳銘鬼臉組織的消息,沒想到剛好碰上這一幕,就只能暫時擱置。
等了片刻之后,地上的人一直都沒有反應(yīng)。
這下那些人也坐不住了,他們本來被接受了訓(xùn)斥,心情就不好。
“再醒不過來,你可就是個殺人犯!”
“你怎么能隨便喂藥吃呢?我們早就說了,這樣不行。”
“就算是醫(yī)生來了,都不一定當(dāng)場把人救活,這樣的傷口必須要做手術(shù)才行。”
他們不停的爭辯,直到出現(xiàn)了悶哼的聲音,他們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得過去,包括李浩。
秦教授的妻子也驚喜不已。
如果秦教授還在的話,肯定會非常欣賞陳銘,這樣的徒弟也是天才。
可是沒想到會是在葬禮上相遇的,秦教授的妻子滿眼淚花的轉(zhuǎn)頭看向先生的遺照。
“老頭子,你走的太早了一點(diǎn),你看到了嗎?真是后生可畏,這就是你之前想看到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