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弘不敢置信地站了起來,連高琴都覺得奇怪地過來,站在窗口看向外面,果然看到范秋撐著膝蓋,一瘸一拐地走了。
“她居然真的就這么走了?”高琴都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剛剛他們怎么勸她都不愿意走,現(xiàn)在她居然自己就這樣走了。
宮遠弘也覺得奇怪。
按理來說范秋已經(jīng)在這里跪了這么久了,早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不達目的不放棄,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離開了呢。
高琴問,“硯書,你做了什么?”
宮硯書淡淡地扯了下唇,“不過是告訴了她最關(guān)心的事情。”
目前范秋最關(guān)心的事情莫過宮晚音和尸檢結(jié)果。
宮遠弘,“尸檢結(jié)果出了?”
“嗯。”
“那......那怎么辦,硯清......”高琴害怕尸檢結(jié)果成為最有力的證據(jù),證明他們有罪。
“放心吧,不會有事。”
宮硯書無比的篤定。
高琴也不明白他做了什么,但見他這么確定,那這件事應該是穩(wěn)了,宮硯清不會有事,高琴也就放心了。
宮遠弘?yún)s依舊是愁眉不展。
事情不可能這么輕松地解決,就算瞞得了一時,也未必瞞得了一世。
“爸,晚點她會回來跪著的,等到晚上,我們就出示諒解書,把宮晚音放了。”
“把宮晚音放了?”
“嗯,放了她吧,放了她才有效。”宮硯書眸子危險地瞇起。
宮遠弘始終看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高琴就更不明白了,“她現(xiàn)在瘋瘋癲癲的,都能拿刀傷你了,把她放出來,你就不怕她等會又傷了你嗎?”
“我相信她不會再只盯著我們了。”
高琴又問,“為什么?難不成進警局幾天還能讓她忘記仇恨了?”
“不是忘記仇恨,而是她該有更恨的人了。”
......
沈?qū)庈廴〉搅藢m遠易的尸檢報告。
尸檢顯示宮遠易的死是被注射了藥物,傷情加重,才導致的死亡。
范秋的預感沒錯,宮遠易的死是有人動了手腳。
得知這個結(jié)果,沈?qū)庈鄣男闹羞€是驚了驚,其實在尸檢結(jié)果出來之前,她也一直有一點沒有想明白。
那就是宮遠弘一家為什么要害死宮遠易。
其實歸根究底來說宮遠易受傷,完全就是意外,誰都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就是說沒有人想要去害宮遠易。
到最后宮遠易都傷成那樣了,反而有人要去害死他。
這一點似乎是說不通的。
害死人總要有害死人的理由。
他們有什么理由要害死宮遠易。
沈?qū)庈蹖嵲谑菦]想通這件事。
想想,也許是像薄瑾御說的那樣,有人想要害死宮遠易嫁禍給她。
若真是這樣,害死宮遠易嫁禍她的人設(shè)計得很不成功,應該不會是宮硯書,宮硯書的計謀一定會被這樣高級得多。
不是宮硯書,那就是宮硯清。
宮遠弘還是有良知的,讓他去害死宮遠易嫁禍給她,他做不出來。
所以只剩下一個宮硯清了。
她沒記錯的話,宮遠易離世那天,也正是她和蔣黎去見了宮硯清的那天。
那天宮硯清威脅她不要多管閑事,她沒答應,所以宮硯清就是因為這個才要害死宮遠易的嗎?
是了。
害死宮遠易嫁禍給她,她的日子就不安生了,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再去管別人的事情。
這倒是像宮硯清能想出來的計劃,畢竟宮硯清還年輕,沒有宮遠書那樣的城府,所以想的計劃都不完善。
想通了這一點,沈?qū)庈劬陀辛瞬檎艺嫦嗟姆较颉?/p>
她拿著尸檢報告往外走,邊走她邊給范秋打電話,可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沈?qū)庈郯櫫税櫭迹^續(xù)給范秋打,依舊無人接通。
沈?qū)庈垡膊坏R,尸檢結(jié)果出來了,事情有了突破口,范秋也不用再跪在那求宮遠弘放了宮晚音了。
沈?qū)庈勰弥瑱z報告,直接去宮遠弘家找范秋。
可沈?qū)庈鄣搅藢m遠弘家門口,卻沒有見到范秋。
沈?qū)庈巯萝嚕瑢m遠弘家里的傭人見沈?qū)庈蹃砹耍⒖套吡顺鰜恚按笮〗恪!?/p>
沈?qū)庈郗h(huán)顧了一周,“大夫人呢?”
“大夫人已經(jīng)走了。”
“走了?”沈?qū)庈塾行┮馔猓肚锕蛄艘辉缟希@架勢明顯就是宮遠弘不放人,她不離開,怎么會輕易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