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林婉兒好奇的問道。

她并沒有絲毫的質(zhì)疑，她相信林辰既然說能做到，就一定可以做到。

只是好奇具體的方法。

“我還是得死一死！”林辰道。

其實如今這個局，在太上天府從幕后走出，已經(jīng)不打算借助他人力量，而是自己出手，打定主意要抹殺林辰的時候，林辰就是必死的局面。

林婉兒那個謀劃，是她在有限條件之下能夠做到的最好。

她以身死為代價，將虛界的能力送給林辰，這的確可以保下林辰的性命。

但其實還是有著風(fēng)險。

太上天府的力量太強了，隱藏如此之深，俯瞰紀(jì)元，他們的底蘊深不可測。

林辰懷疑，太上天府內(nèi)有神君這個層次的強者。

他身上雖然因果逆天，因為女神的緣故，他幾乎不必擔(dān)心任何推演，只是，這種對天機推演的絕對屏蔽，有時候也是一種麻煩。

林婉兒是想用虛界創(chuàng)造林辰死亡的假象。

太上天府或許也會接受這個假象。

但萬一太上天府的力量超過了林婉兒的預(yù)計，能夠?qū)α殖竭M行某種程度上的推演，即便無法推演出一個詳細的信息，但卻依舊有暴露的可能。

比如僅僅只是想要推演出他是死是活，這還是有可能做到的！

畢竟說到底，林辰如果真的死了，那龐大的因果力量也該減退，在付出不小代價的情況下，理應(yīng)可以推演出他的部分情況才是。

如果始終無法推演，一推演就會遭受無比沉重的反噬，這反而暴露了問題。

所以林辰還是得死！

否則即便此刻太上天府沒辦法殺死林辰，但卻有的是手段將林辰逼出來。

畢竟在玄天，在斬神盟，林辰有太多的親友故人，只要以他們?yōu)橐獟叮殖揭仓荒苈睹妫瑹o法繼續(xù)躲藏。

林辰此刻對太上天府的下限已經(jīng)有所了解，他們能夠挾制羋璃制約溫涼玉。

更不要臉的事情，自然做得出來。

一個始終隱在暗處，以各種手段左右天下，推動棋局的勢力，為達目的，自然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

林辰吐出一口氣，他抬起手，凝聚出一個古代文字。

一時之間，死亡的氣息籠罩。

這是「死」字！

林辰曾經(jīng)在銅棺之上銘刻而下。

不過一般來說，林辰也不會用這個字。

主要這個字對林辰而言并無大用。

而且一直以來都是簡體，力量更是不足。

但這不代表這個文字不強！

事實上這個文字極強，只是跟林辰自己的力量并不契合，不要說他擁有「不死」，除此之外，不管是圣羽的力量，還是他肉身極其旺盛的生命力，都跟這個文字格格不入。

尋常來說，只有那些修煉陰詭之道的人，或者一些死靈鬼物等才會祭煉這枚文字。

現(xiàn)在嘛，林辰倒是可以將這枚文字利用起來了。

感受著簡體「死」字的氣息波動，林婉兒美眸微微眨了眨，大致明白了林辰的意圖。

“阿辰你是破限十七，天下最厲害的人，這個文字雖然只是簡體，但在你手中，應(yīng)該可以發(fā)揮出繁體的力量！”林婉兒道。

說道林辰破限十七這史無前例的壯舉時，林婉兒滿是驕傲的神情。

林辰有所成就，她比林辰更高興。

“嘿嘿，那是當(dāng)然，婉兒姐我還有很多長處，你都不知道呢！”林辰不無得意的道。

像極了小時候有點成績就跟林婉兒顯擺，然后讓林婉兒好好夸夸他。

“阿辰最厲害了！”林婉兒連連點頭。

“但只是這枚文字，真的可以偽造你的死亡嗎？”林婉兒微微蹙眉，還是有些不放心。

“說實話還不能”，林辰搖搖頭。

古之「死」字，那也只是死亡的力量，并不是被這枚文字籠罩就是死亡。

不過，林辰還有手段！

林辰當(dāng)下取出一個匣子。

命運外匣！

“這是什么？”林婉兒問道。

“這是命運外匣，用來放置命運之匣的器物，不過雖然只是外匣，并不具備命運之匣的神能，但依舊有著命運之力！”林辰笑道。

林婉兒眼睛一亮。

“阿辰的破限十七，易用性極為強大，任何界限都可以突破，那是否這命運外匣在阿辰手中，可以發(fā)揮出接近命運之匣的能力？”林婉兒道。

林辰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命運之匣在永恒古皇手中，我也不知究竟何等威能。”

不過林婉兒說的不錯，林辰以破限十七的力量催動這命運外匣，可以將外匣的能力提升到極限之上！

而林婉兒也瞬間明白了林辰的意圖。

“阿辰你要以命運外匣的命運之力，改寫自身的命格？”林婉兒驚嘆道。

這種事，幾乎不可能做到。

但不可能這三個字，只會越來越跟林辰無緣。

“嗯”，林辰點點頭。

“我打算以這個「死」字，配合命運之力，再用破限十七的力量，改寫自身命格，將我的命格改成死命！”

“如此一來，我就算是真的死了。”

“如此甚好，阿辰果然厲害，比我厲害多了！”林婉兒開心的笑道。

林婉兒自然知道自己計劃的局限性，但她只能做到這一步，而林辰，顯然做得更為徹底。

“那是！”林辰嘿嘿笑道。

任誰夸獎自己，林辰都會謙虛一番，不過林婉兒不同，林辰很喜歡林婉兒的夸獎。

“只是即便如此，我們又要如何離開？”林婉兒問道。

死亡的問題解決，但離開卻又是一個難題。

他們雖然看上去同歸于盡了，但林婉兒很清楚，太上天府可不會輕易接受這種結(jié)果，必然是要求證的！

她此刻的虛界，暫時還無法如太虛之主一樣，與自身完全融合，她沒辦法悄無聲息的離開，而不被察覺。

“我有辦法前往神界”，林辰道。

他苦笑一聲。

當(dāng)下這種情況，除開利用神游天外進入神界，林辰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若是在人間，他或許還有機會前往白骨界。

但眼下是在天外神土，白骨界與他是完全隔絕的狀態(tài)，根本無法完成跨越。

這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林婉兒怔了怔，隨即眉頭蹙起。

她不能讓林辰前往神界。

神界極其兇險且不論，但一旦進入神界，再想要穿越神幕回來，可就是千難萬險了。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夠返回人間。

林辰在人間還有那么多在意的人，還有妻子女兒，不能就這樣前往神界！

“婉兒姐，待會兒你我合力，推動命運，我們一起死！”林辰道。

林婉兒沉默片刻，迅速下了決斷。

“阿辰，待你命格改換完成，我會全力以虛界的力量助你脫離此地”，林婉兒沉聲道。

聞言，林辰頓時急了。

“婉兒姐，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一起走？”林辰連忙否決，“不成，你一定要跟我走！”

林婉兒這樣說，那就是打算繼續(xù)待在太上天府！

這太危險了！

一旦被察覺出端倪，林婉兒即刻就會被太上天府抹殺！

此前的林婉兒，只是太虛之體，但現(xiàn)如今，他得到了那道果，她甚至可能是未來的太虛之主，所受的關(guān)注將前所未有。

她過去瞞得住別人，接下來可就不一定了。

林辰絕對不愿林婉兒冒這樣的風(fēng)險！

“阿辰，我既然能夠隱藏我的記憶到現(xiàn)在，保持太上忘情，我自然有著我的本事，你不必為我擔(dān)心！”

“況且，天府如今動作越來越激烈，已經(jīng)不再滿足于隱在幕后推動大勢，恐怕再過不久，他們便會完全走上臺前。”

“那將是極致的兇險，我雖然不知道天府具體想做什么，但那件事，恐怕對整個人間，都是一場浩劫！”

“阿辰，你需要我繼續(xù)留在太上天府，我將是你埋在太上天府的釘子！”

林婉兒非常認真的說著，她很堅持。

林辰咬咬牙。

林婉兒基本上拗不過他，都會順著他，可一旦林婉兒認定了某件事，那么就是林辰拗不過林婉兒了。

此刻，林辰很清楚林婉兒已經(jīng)下了決心，不會改變。

他再勸都沒有用處。

林婉兒見林辰的神色，斟酌著道，“阿辰，我畢竟沒有你的破限十七，之后你要持續(xù)維持兩人的命格，太過艱難，進入神界，更是兇險未知，甚至無法保證我們始終待在一起。”

“而一旦出現(xiàn)紕漏，被太上天府察覺到我還活著，那么我們所做的一切，就會瞬間暴露。”

“正如你所擔(dān)心的，即便那時候你在神界安全，但斬神盟的人怎么辦，我們的家人怎么辦？”

林辰沉默。

理智告訴他，林婉兒說的沒錯。

破限十七的確神異，但畢竟是他的力量，林婉兒只有始終待在他身邊，才能夠維持死亡命格。

可進入神界，面對天神，之后的路不會好走。

“她是對的”，虞彩衣開口。

“辰辰……”白書不知道該怎么說，但她也認為林婉兒說得沒錯。

只是這樣一來，林婉兒就陷入了極度危險的處境中。

“阿辰，相信我”，林婉兒捂著林辰的臉，俯下身，臉對著臉，看著林辰。

四目相對，林辰最后只得瞥向一邊。

他妥協(xié)了。

“開始吧”，林婉兒柔聲笑道。

林辰深吸一口氣，但在行動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辰沉下心神，一念間，進入了熔巖世界。

曾經(jīng)踏足天窟，看到那盡頭處的九百九十九層石臺階，如今再走熔巖世界的石臺階，感觸的確不同了。

這石臺階雖然沒有散發(fā)力量阻擋林辰，但如今，林辰深深知曉這石臺階的不凡。

他能夠進入熔巖世界，大概也是這石臺階的存在，作為連接的橋梁吧。

不過現(xiàn)在林辰?jīng)]有心情也沒有時間管這個。

他很快站在了女神面前。

“喲，小辰辰臉色這么難看呀，是誰又惹我的小辰辰生氣啦？”女神美眸眨動，笑瞇瞇的。

她明明什么都看到了。

“那個太上天府，你們神界怎么不把他們給滅了？”林辰問道。

女神愣了一下，道：“如果我說，神界的天神壓根不知道太上天府的存在，你信嗎？”

這怎么可能。

林辰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不信。

“神界是無比封閉的，除開神臨時代，有著特殊的原因，這才下界，與人間接觸，其余時代紀(jì)元，都是嚴禁天神跨越神幕，來到人間”，女神這次倒是有耐心跟林辰解釋。

這個倒是沒錯，從接觸來看，天神根本不了解人間，頂多就是知道一些天外神土的情況，而這還是這個紀(jì)元以來的事情。

但雖然有這樣的禁令，天神私自下界卻也不在少數(shù)。

起碼林辰知道的就有紀(jì)顏、虞彩衣以及虞彩衣的母親，甚至銘宇也能算。

太上天府過去雖然始終隱藏在暗處，從不直接干涉天下大勢，人間也鮮少人知曉太上天府的存在，但要瞞住這么多個紀(jì)元，林辰還是不太相信。

除非，神界之中，也有太上天府的內(nèi)應(yīng)！

而且要瞞住這種信息，只怕級別不會低！

看到林辰的神情變化，女神只是笑了笑，她知道林辰應(yīng)該是猜到了一些東西，不過，她并沒有點破的意思。

“小辰辰，此刻來見我，想要什么？”女神笑呵呵的問道，十分妖嬈。

林辰斂神，他迅速調(diào)整心緒。

“有件事，求你幫忙”，林辰道。

“說說”，女神道。

“你能不能干擾天機推演，我不希望有人推演我的時候，遭遇太沉重的反噬”，林辰道。

林辰身上的因果很多，比如古之三皇的，但真正的逆天因果，導(dǎo)致他幾乎無法被天機推演，是因為女神的存在。

女神自然知道林辰這么請求的原因。

還是，她為什么要答應(yīng)呢？

“我沒有理由主動幫你，我只是看戲而已，你的生死靠你自己，你走到哪一步，也靠你自己，與我無關(guān)”，女神道。

“我可以放棄那個百年之約的條件！”

卻是白書跳了出來。

“當(dāng)初定下婚約時，你跟辰辰約定，百年內(nèi)幫助蘇蘇恢復(fù)，現(xiàn)在百年之期遠遠沒到，但蘇蘇已經(jīng)基本復(fù)原，肉身只剩下一只眼睛而已，而且她的靈智，也已經(jīng)有復(fù)蘇的跡象，她還跟辰辰說話呢！”

“辰辰一定可以完成這個約定，而作為條件，到時候你會幫我從劍靈狀態(tài)脫離出來，重塑命格，徹底恢復(fù)成人類！”

“我現(xiàn)在放棄這個條件，要你幫辰辰這一次！”白書壯著膽子跟女神談條件。

這是她過去不敢做的。

但現(xiàn)在，她必須幫林辰。

“白書！”林辰叫道。

“你不要說話，我自己的命運，我自己決定！”白書喝道。

白衣少女，緊緊的盯著紅衣女神。

畢竟女神答應(yīng)與否，是一切的基礎(chǔ)，否則，整個計劃都將失敗。

女神猶豫了一下，最后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我倒是可以答應(yīng)。”

“太好了！”白書欣喜的道。

隨即她看向林辰，渾不在意的笑道：“辰辰，我本來就不想恢復(fù)人類的身份，就想跟著你，一起走下去，這個條件更換，我們賺大了！”

林辰默然。

他相信白書的確想要跟在他身邊，否則也不會可以跟菲雅她們一樣，凝聚實形，自由在外行走，也不愿意離開。

但，真的不想恢復(fù)成人嗎？

不是凝聚人形實體，而是，真正以人類的姿態(tài)，回到這人間，去呼吸，去擁抱，以血肉之軀感受世界的酸甜苦辣。

恐怕，是謊言吧。

只是他和白書之間，似乎不必再說什么，說多了，反而生分矯情起來。

“好了，幫你這一次，你走吧”，女神擺擺手。

林辰行了一禮，退出了熔巖世界。

“辰辰，對上太上天府，再如何小心都不為過，你做的是正確的，絕不是沒必要的，所以不用有心理負擔(dān)！”白書寬慰道。

林辰苦笑一聲，他反而成了被安慰的那一個嗎？

林辰眸光閃耀，正色起來。

總之，活下去再說！

當(dāng)下林辰運轉(zhuǎn)力量，破限之力激蕩起來，開始纏繞著「死」字與命運外匣，緊接著，「死」字閃耀，那命運外匣之中，命運之力貫穿而至，攜帶著「死」字進入林辰體內(nèi)。

在破限之力的加持之下，命運外匣爆發(fā)出了不屬于外匣的命運之力，那力量如同洪流，將林辰的命格裹挾著，與「死」字融合。

林辰此刻，乃是將「死」字刻印在了命運之中！

換做別人，這樣做就是在以一種十分新穎的方式自殺。

但林辰到底不同。

破限十七成了他最大的底氣，借助破限的力量，林辰才能夠以這種逆天方式，給自己生生造出一個死亡命格，但自己卻并未死去。

成了！

林辰松了口氣。

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做，可謂天馬行空，事先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但好在，破限十七的確比破限十六成長巨大。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最終還是被林辰辦成！

不過這件事可不容易，林辰也臉色蒼白起來，剛才恢復(fù)的力量，也有些支撐不住。

但現(xiàn)在還不是松懈的時候。

當(dāng)下林婉兒催動太虛之力，凝聚出一道虛界，她的傷勢很重，如此短的時間自然恢復(fù)不過來，此刻竭力運轉(zhuǎn)虛界，身上血水再度涌出。

不過林婉兒并未停手，反而更為猛烈的輸出力量。

在她看來，既然想要繼續(xù)留在太上天府，那么她的傷勢必須沉重才行，剛才恢復(fù)的傷，都需要在此刻再度崩開。

做戲要做全套才行！

“阿辰，可以做到嗎？”林婉兒有幾分擔(dān)憂的問道。

林辰正在以破限十七的力量提升虛界的上限，這是他能夠避開太上天府追蹤的唯一手段！

終于在林婉兒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林辰身體徹底被虛界所包裹，并且達到林婉兒此刻都無法做到的程度。

借助這個，林辰即便是站在他人面前，他人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阿辰，別忘了恢復(fù)肉身哦！”林婉兒淺笑道。

隨即她將手一推，林辰與她徹底分開。

「世」的力量斂去，外層虛界快速的崩潰開來，而渾身是血的林婉兒，瞬間暴露在玄鯨面前。

“竟然沒死？”玄鯨眸光一閃。

他抬手一招，他身后那扇始終鎮(zhèn)壓此地的門戶，再度膨脹了幾分。

眾妙之門！

萬事萬物萬道萬法，皆在眾妙之門！

有眾妙之門鎮(zhèn)壓于此，而那些破碎的虛界碎片，沒有一塊可以逃開玄鯨的眼睛。

而直至虛界碎片盡數(shù)破碎，玄鯨也沒有看到林辰。

看來，是被徹底斬殺了。

玄鯨瞇了瞇眼睛，目光冷漠的看向林婉兒，隨即一股威壓便是鎮(zhèn)壓在林婉兒身上，林婉兒頓時跪在虛無中，身體匍匐。

她本就是傷勢極為沉重，這一下，幾乎被鎮(zhèn)殺！

玄鯨鎮(zhèn)壓林婉兒的同時，也在探查林婉兒的身體，保險起見，他當(dāng)然不會排除林婉兒以虛界藏在體內(nèi)的可能性。

雖然以林婉兒如今的能力，對虛界的掌控能力還很弱，應(yīng)該無法凝聚體內(nèi)虛界。

但總也要看過才知道。

“玄鯨……古祖，弟子，弟子完成了……任務(wù)……為何您……”林婉兒艱難的道。

“怎么，你對我的做法不滿？”玄鯨冷冷道，一腳踩在林婉兒的腦袋上，虛無之中像是出現(xiàn)了一塊堅硬的地板，玄鯨將林婉兒的臉?biāo)浪滥雺褐?/p>

“弟子……不敢……”

“哼！”玄鯨神情冰冷。

年輕一輩之中，除開千道一的確極為特殊，可以與他們平等交談，但事實上，身上依舊有著太上天府的枷鎖，無法掙脫。

林婉兒現(xiàn)在確實今非昔比，但在她成為太虛之主前，還沒有資格對他的做法提出任何質(zhì)疑！

“林婉兒，你不要以為得了那道果，你就是太虛之主，現(xiàn)在的你，還不夠格，明白嗎！”玄鯨冷冷道。

隨即一腳將林婉兒踢飛出去。

他探查了一遍，林婉兒傷勢的確沉重?zé)o比，而且是都是林辰留下的。

至于林婉兒體內(nèi)，并無任何虛界波動。

“哼，那個林辰面對自己的姐姐，最終留手了嗎，劍鋒微偏，結(jié)果葬送了自己，當(dāng)真蠢材！”玄鯨心中冷哼道。

不過對于林辰來說，這樣的結(jié)果也算不錯了吧。

畢竟即便沒有死在林婉兒手中，他也活不了。

當(dāng)然，這樣的結(jié)果對于太上天府而言，也是最好的，林辰已死，而林婉兒依舊活著。

雖然林婉兒隨時可以舍棄，但培養(yǎng)另一個太虛之體也需要時間，是一件較為麻煩的事情，她能夠活下來，繼續(xù)為太上天府效力，自然很好！

“二筆”，玄鯨心中念頭跳動。

遠在人間某處，那虛空之中，二筆眸光微閃，便聽到了玄鯨的聲音。

自然也明白玄鯨的意思。

他吐出一口氣，腳下太極圖浮現(xiàn)，并且快速延伸出去，那是一個個卦象，足有六十四卦之?dāng)?shù)！

這一次，他打算付出代價，承受強大反噬，也要推演出林辰究竟是死是活。

死！

一個死字，出現(xiàn)在二筆腦海中。

推演的結(jié)果，是林辰已經(jīng)死亡。

而且推演所導(dǎo)致的反噬，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與之前稍微起意推演林辰，便會感覺靈魂刺痛完全不同。

很顯然，林辰身上的因果在消退。

這也足以證明，林辰的確已經(jīng)死去。

“林辰已死”，二筆道。

而玄鯨，也聽到了二筆的聲音，這跟他親眼看到的結(jié)果是一致的。

玄鯨松開了林婉兒，淡淡道：“不得不說，你這一次的表現(xiàn)不錯，接下來，回到天府療傷，之后，還有任務(wù)交給你去做！”

“弟子明白”，林婉兒艱難的開口，恭敬的跪在地上，“不知，何時啟程？”

“等神仙墳有了結(jié)果再說。”

當(dāng)下玄鯨也不再廢話，那眾妙之門光芒一閃，將他和林婉兒都吸收了進去，隨即，這門戶也消失無蹤。

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而在極遠處。

林辰脫離了虛界的遮掩，他眼神冰冷無比。

“玄鯨！”

林辰咬牙，寒聲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