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回應：“魚世子脈象平和有力，拋開他失憶的問題不說，他目前的身體情況，十分健康。”

上官曦聽到這話，瞬間面露歡喜：“好，那就好，雖然瘦了黑了，不過慢慢都能養回來。”

雁未遲點點頭，正想再閑聊幾句，百事纏身的上官曦就不得不先離開了。

雁未遲只好自己先回桃清苑。

開枝跟在雁未遲身邊，見她眉頭緊鎖，便詢問道：“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雁未遲微微搖頭道：“沒什么。”

她確實沒有什么煩心事，只是不知為何，見過魚飛檐之后，她就心慌的厲害。

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兒，卻又一時間說不出到底哪里不對勁兒。

——

日子一晃而過，眨眼間就到小年了。

京城里漸漸有了籌備新年的氣氛，可上官曦卻沒有什么心思去過年。

他看著楊云峰提上來的奏折，開口道：“這就是你的調查結果，確定那些屠殺漁村的人，不是官兵？”

楊云峰點頭道：“回陛下話，陛下登基之初，便下令不再糾察魚戰鰲一黨，只是派人暗中打探過青鯉的蹤跡。各州各府謹遵御令，根本無人派兵大肆搜查。說句不好聽的，這種都是苦差事，若沒有上面的命令，他們是絕對不會主動去做的。所以那些官兵，定然是假的。”

上官曦微微點頭，隨后繼續道：“南秀江畔一共多少個漁村？”

楊云峰繼續道：“沿著南繡江，大大小小，共有十幾個。”

“出事的，只有飛檐落腳的那一個？”上官曦繼續追問。

楊云峰微微一怔，隨后瞬間了然：“沒錯，只有那一個，陛下的意思是，那些官兵不是沖著盤剝百姓去的，而是沖著魚世子去的？”

上官曦想了想回應道：“若是謀財，不可能只搜刮一個村落。若是害命，為何又單單留下了飛檐一人？他們想害的，難道不是飛檐么？”

楊云峰也想不通，微微搖頭道：“微臣不知，陛下可有再與魚世子聊聊？”

上官曦點頭：“聊了許多次了，他的回答都是一樣的。也沒有什么仇家，也不曾與人結怨，村民之間也相處融洽。實在想不通何人對他下如此黑手。”

說到這里，上官曦繼續詢問：“可有天樞的下落？”

楊云峰搖頭：“已經派人去打探了，目前還沒有收到消息。”

上官曦輕輕敲打著桌面，開口道：“再等等吧，等等他的消息。他若是都查不清，那朕就親自下江南，勢必要將此案，測查清楚。”

楊云峰知道上官曦說的是誰，他說的正是定居在桃源縣的琴相濡。

楊云峰略顯擔憂的說道：“陛下，琴相他……會幫忙嗎？數月之前的相見，微臣覺得他有避世之心，沒有入仕之意啊。”

楊云峰想說琴相濡看起來為人很冷漠，只是他不敢直言而已。

上官曦明白楊云峰的意思，他輕笑一聲道：“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醉，小偷也都說自己沒偷，熱心的人往往也都表現的冷漠。心口不一，是人之常態啊。”

他堅信琴相濡，定然會幫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