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的屬下？”琴相濡語氣里有些不滿。

輕舟也有些無奈，想了想改口道：“琴大夫，是陛下讓我來保護你的。”

琴相濡讓開路，示意輕舟進來說話。

然而琴相濡尋了位置坐下，輕舟卻只肯站著，遲遲不愿落座。

琴相濡也沒強求，只是苦笑道：“難怪我一路自盡，都會逢兇化吉。我還當是天不亡我，原來是你暗中相助。怪只怪我不會武功，竟是沒發現有人一路尾隨。”

輕舟尷尬的解釋著：“琴大夫莫怪，陛下……陛下吩咐卑職，一定不可以泄露行蹤，也絕不可以打擾你的生活。除非性命攸關，否則無論何種情況，都不允許屬下在你面前暴露行蹤。”

“上官曦到底想干什么？！”琴相濡語氣里帶著慍怒。

輕舟急忙道：“陛下沒有任何企圖，他只是擔心你。”

“擔心我？呵！”琴相濡覺得好笑：“我還用不著他來擔心!”

輕舟想了想道：“皇后娘娘也擔心你。”

雁未遲……

琴相濡聽到輕舟提及雁未遲，心頭又是一陣酸痛。

那種痛就像是老寒腿犯了風濕病一樣。

不會很疼，也不會讓人大哭大喊。

可偏偏又令人無法忽視，難以入眠。

琴相濡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攥緊。

他自言自語道：“難怪楊云峰南下巡視，會莫名其妙選擇先來桃源縣，看來是你給他傳遞了消息吧。”

輕舟微微低頭，顯然是默認了。

琴相濡看向輕舟，下意識不想提及上官曦和雁未遲，而是岔開話題道：“你剛剛追逐那人，可有同伙？”

輕舟連忙搖頭：“未曾見到同伙。卑職一直暗中保護琴大夫，之前也從未見過有人對你意圖不軌。今日卑職只是去……去個茅房的工夫，就險些出了意外，幸好那位姑娘警覺。她現在如何了？”

琴相濡回應道：“傷口不算太深，倒是無妨，只是弩箭有毒，她暫時昏迷不醒。箭頭上有鬼針草的氣味兒，這種毒草在江南一袋十分常見，沒有特殊的指向性，無法幫你找到刺客。不過我猜想，對我下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前任縣令劉奎。他過去在桃源縣有一處府邸，你可以打聽一下位置，去那邊碰碰運氣。”

輕舟有些擔憂：“卑職的職責是保護琴大夫，若是我走了……”

“能抓住始作俑者，才是最好的保護！”琴相濡開口打斷了輕舟的話。

輕舟覺得有道理，便叮囑道：“那琴大夫一定不要離開此處，等卑職回來。”

琴相濡無奈的點點頭，讓輕舟離開了。

輕舟離開后，琴相濡就一直守在小滿身邊。

算算時辰，小滿也應該快醒了。

可不知為何，小滿沒有任何要蘇醒的跡象。

琴相濡連忙再次給小滿把脈，然而這一次，卻讓琴相濡的臉色陡然一變。

“這是？！”琴相濡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小滿。

如期奇怪的脈象，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

那就是被妖氣反噬的雁未遲。

當初雁未遲昏迷不醒的時候，便是這中脈象，明明脈象平和，卻又細弱無力，一副將死之相，卻又令人查不出病在何處。

妖氣反噬？這難道也是妖氣反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