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向她。
施淺怒氣沖沖的沖向觀眾席,精準的找到了谷夫人…身邊的山清水。
她怒了,凝聚起水團,將人勒著脖子提起來。
聞阮面色大變,“校長。”
山清水掰著那個水繩索,“施淺,你要干什么!”
“還錢!”施淺面色猙獰,“你個死老登,你克扣老娘多年工資也算了,跑路的時候居然都不結給我,我就沒見過比你更黑心的老板,給我還錢!”
山清水:“……”
在場的眾人:“……”
清昭的動作一下子都小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施淺,在這個場合說這個,他到底欠你多少錢啊?”
“欠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了那么多年工不能白費!”施淺怒極了,“快給我還錢聽到沒有,不還錢我就將你哥嘎了。”
聞阮手頓住了,“老師,你到底欠它多少錢,趕緊還了吧。”
山清水:“……”
施容見到這一幕,別過頭。
她記得,施淺上次大鬧啟一的時候,就順過山清水的錢包,難不成錢不夠?
所以以至于施淺這么不甘心?
為了保住自己哥哥的小命,山清水扔出一張卡,面無表情,“滾滾滾遠點,他奶奶的,說你是臥底,你居然真的是臥底,氣煞我也。”
施淺冷呵,收下卡,暫時不說話了。
谷夫人冷笑,“果然是上不得臺面……”
她話還沒有說話,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就在現場響了起來,施淺冷漠的將人從位置上掀起了,手一揮,直接將她扔到了墻外。
哐的一聲。
恰好打中了一顆樹,直接把樹砸斷了兩半。
施淺輕笑一聲,“你不會以為我說的算賬,是跟山清水算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吧?”
谷玉津跟谷玉斯面色猙獰,連忙去將她扶起來,看向施淺,“你找死。”
施淺看著,周身的水波縈繞。
不費吹灰之力。
將兩人送去跟他們母親團圓。
施淺走到這一家三口面前,看向那稍顯狼狽的谷夫人,“我聽白白說,當年就是你扣了我家孩子,如今這筆賬我要跟你算,你覺得你躲得了嗎?”
其余戰爭停下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放到施淺那一邊。
棄翎跟墨晶靠得進。
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哇塞,這女人誰啊,好殘暴。”
墨晶搖頭,“不知道啊,咱們看戲吧,反正這事跟我們兩個無關。”
施淺看著這一家三口,“你說我先殺你哪個兒子好呢?我想知道,你失去孩子之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先殺大兒子,還是小兒子,你決定唄?”
谷夫人面色劃過一絲恐懼,“你跟施容是什么關系?”
“我是她小姨啊。”她笑道,“也是施蕪的妹妹。”
“你當年,扣住我家的孩子扣得爽嗎?”
施淺瞇起眼睛,她只是看了一眼谷玉津,谷玉津就突然筋攣起來,他體內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攪拌,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一滴滴水就被抽了出來,像是雨水般,懸掛在空中。
周圍漂蕩著紅色的水滴。
“這筆賬,啟一是不是應該給我們釋然一個交代啊?”
“我們家的大小姐,怎么到你家就過得那么苦呢!我是虐待谷玉斯了嗎?值得你這么折磨我家的孩子!”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換我家的人。”
施淺怒極了,將谷玉津的血液抽出大半,硬生生的磨著他。
然后將所有凝聚起來的血,砸到了谷夫人身上,她笑了一聲,“就這點能耐,是怎么敢扣我家的人?”
谷夫人被這血打得臉生疼。
但是她一想到這是她兒子的血,她就覺得心更疼。
她怒道,“當年是我攔住了施容回家的路,你有怒氣對著我來啊,動我兒子做什么!我承認,我當年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不讓她回去的,我就是故意讓她成為我兒子手底下的一條狗的,那又怎么樣?”
“跟我的兒子比,她算什么!”
施淺笑了,“對啊,跟我家孩子,你家孩子算什么,還不如死了干凈呢,你說對嗎?”
她看了一眼谷玉津,目光落到了他的腳上,“既然你母親這么偉大,不如讓她推著你走后半生唄,我家孩子受的罪,一半是因為你,一半是因為你兒子。”
“那就必須,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啊。”
她看著,然后對準了谷玉津的雙腿。
一寸寸的抽出他的血肉,轟的一聲,他下身全部爆炸。
碎肉甩到了谷夫人身上,“既然這么喜歡折磨別人家的孩子,那你自己的孩子也常常苦果。”
谷夫人看到這一幕,尖叫,“啊啊啊…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她沖上去。
卻一拳被打倒了,“螻蟻。”
施淺冷呵。
在場之人看著這一幕看得頭皮發麻,知道生研究院的人狠,沒想到這么狠。
棄翎嚇到了,“有點可怕墨晶。”
墨晶點點頭,“這何止是可怕,這是非人啊。”
他們默契的看向了山青梵。
對他投以憐憫的神色,“保重啊。”
山青梵:“……”
你們夠了。
碎諭看著,搖了搖頭,“不愧是施蕪的妹妹,一樣的狠厲啊。”
眾人看得頭發發麻。
不敢去看那一幕。
風光的谷玉津何時落到過這么慘的下場。
施容也許和善,但是她身邊的人都不好惹,個個都是狠角色。
但是現場鬧得動靜那么大,施容居然很安靜,就連她曾經的養母她都不在意,反倒是對天空有興趣。
她哪里是對天空有興趣。
她是對人有興趣。
年夏扶著自己的哥哥,看到這一幕,面色都白了,“當年是谷夫人暗中操縱扣著她不讓走的?她瘋了,去惹這群瘋子做什么?為了一時的虛榮心,這么做值得嗎!”
年春有些難受,“別說話,這場鬧劇你別摻和,生研究院來勢洶洶,就是來算賬的。”
年夏想到當年自己的所作所為,嚇得臉都白了。
“我也不知道,她居然大有來頭。”
“你這是廢話,要是知道,誰敢對她出言不遜。”
年春喘著氣,“他們現在針對罪魁禍首,你別出聲,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安靜待著,跟后天異能者一樣。”
年夏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后天異能者。
他們完全不緊張。
畢竟他們也沒得罪過施容,所以此刻默默的站在人群之中看戲。
但是他們的目光若有若無的都放到了那個人身上。
年夏害怕得低下頭。
年春倒是好奇,“為什么新研究院五年發現這個事實,生研究院從抱錯那一刻就知道了呢?”
“不然,谷玉斯應該跟谷卻歡一樣,生活在生研究院的核心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