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輕輕皺眉,“現在別說這個了,我們沒事,藥也解了,我們跑嗎?”
“這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權岸幾乎沒有猶豫,“跑。”
實乘連忙叫住他們,“你剛才沒聽見嗎?他們說外面有強大的畸化種,我們現在出去,會不會被畸化種給吃了?”
畸化種?
他們下意識想到了那個白發異眸少女眼中的恐懼。
一直以來,她都是最波瀾不驚的那個。
現在能讓她嚇成這樣,估計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們現在的能力,能跑得掉嗎?
五個人陷入了沉思。
白淮提議,“要不還是現在這里等等,他們再怎么樣也沒有傷害我們,如果出去,那就真的生死未卜了。”
提起這個,眾人面面相覷。
確實。
這幾個人雖然像劫匪,打劫了他們所有的東西,但是一直沒有傷他們的性命。
他們確實還有點人性。
“但是他們是圣者的死敵,我們為什么要聽他們的?”
輕輕不滿。
白淮拍了拍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你別整天想著圣者圣者的,你沒看出來,這幾個人來歷都不簡單,要是連圣者都拿他們無可奈何的話,我們拿什么去跟他們斗?”
“并且,按照他們沒有對我們下殺手的個性來看,他們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輩。”
“無功無過,罪不至死。”
他補充道,“雖然我們也殺不了他們。”
實乘撓了撓腦袋,“那現在怎么辦?”
權岸皺著眉,“那就守著,反正我們也逃不了,就暫時在這里的帶著。”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出奇的沒意見。
很快,他們就找了一塊石頭,乖乖待著。
施容他們這一覺睡得很沉。
鏈七是第一個醒來的。
他不是自然醒,而是被雨水滴醒的。
他摸了摸額頭上的雨水,就看見了雨滴正快速的落下。
他將帳篷拿出,快速的立起四角,將雨水隔絕在外。
下雨了,空氣也冷了。
他將帳篷打起來之后,扔給我外面的一捆,“搭起來,你們現在的體質,碰上這個雨水簡直就是在找死。”
權岸一愣,連忙將帳篷搭起來。
鏈七覺得有些涼,周身的濕氣很重。
他拿出木材,點起了火堆。
有火在,周身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他深深的吐了口氣,走過去,從空間里面掏出一件披風,給施容披上之后,又掏出一套毯子,給三個女生蓋上。
然后又掏出一床新的毯子,給自己跟宋睿蓋上。
寒氣消散了一些,他打著哈欠,困意席卷,撐著腦袋昏昏欲睡。
輕輕坐在帳篷下看著他的舉動,驚嘆,“他好細心啊。”
藥榆不理解,“這是暖心吧?”
“也有,不過他也很細心。”輕輕示意他們看著白發異眸的施容,“她的體質應該比他們要差,我之前在深林的時候,就看見她在抖,然后這個男的第一時間就給她穿上披風了。”
“要不是我眼尖,我都發現不了她冷,而這個男的居然能第一時間發現。”
“還這么照顧身邊人,是個不錯的人啊。”
藥榆挑眉,“這群人都很難搞,但是最難搞的兩人就是他跟那個白發的女子,一個眼神,無須言語,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要什么。”
“最佳拍檔啊。”
“像大小姐跟管家。”
他們評頭論足。
直接將鏈七的睡意打散了,“你們給我小聲點,別吵到他們。”
外來者五人立馬住嘴了。
反正鏈七也睡不著了,他想著打發時間,從空間拿出了賬本。
嗯,休閑的時候果然看賬本就能放松身心。
這錢,真是越看越開心。
鏈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治愈了,“好舒服,緩解疲憊的最佳方式果然就是數錢,我太愛這個了。”
輕輕見他滿臉的愜意,不理解,“我說,都遇見大敵了,你怎么還這么開心?”
“大敵?”他抬起眼睛,“外面目前最大的敵人就是圣者,只要將他給嘎了,世界就恢復和平了。”
輕輕不服,剛想罵人,就被白淮捂住了嘴巴,“不好意思,我能知道,你們為什么這么厭惡圣者嗎?”
“哎,我剛開始的時候對圣者沒有什么意見,但是他是害院長的間接兇手,所以我只能有意見。”
白淮詫異,“圣者害你們院長?不太可能吧,圣者一向不屑于對比他弱小的人動手。”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他就是做了,看見沒,我們院長,原本還是黑發黑眸的,但是被你們的狗屁圣者害得變成了這個模樣。”
“她現在身體這么不好,全都拜你們圣者所賜。”
外來者五人面面相覷。
他們驚愕。
想下意識否認這個說法,但是面前的男人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他們皺著眉。
權岸喃喃道,“不應該,圣者不是那種人,他為什么要去害跟他毫無關系的人?”
鏈七想了想,眼里透出一絲冷意,“因為理念分歧,圣者一心想要實行同化,讓人成為有理智的畸化種,但是院長不樂意,因為她認為,同化一旦實行,不僅畸化種在吃人,人類本身也在吃人。”
“吃人的人,那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