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鯨睜大了眼睛。
他看著掩著帕子而笑的貴婦人,目瞪口呆。
他打了個寒顫,“白白,要是我剛才沒有聽錯的話,這個人覺得在實力至上的世界血統(tǒng)最為高貴?”
“她表達的意思是這個沒錯吧?”
白白嚴肅的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網(wǎng)上一度瘋傳的嫡庶神教,嫡嫡道道,血統(tǒng)為神,媽呀第一次見到真人擁護者,有些新奇啊!”
“都說嫡庶神教是一股歪門邪道,現(xiàn)如今一看名不虛傳,這歪得腦子都壞掉了。”
“山主以前居然有這么一個嫡庶神教的養(yǎng)母,沒長歪真是萬幸。”
白白咽了咽口水,“這次,我居然有些想感激新研究院那幾位大藥劑師了,畢竟他們不僅傳授只是,并且將人教得根正苗紅,除了有點變態(tài),腦子是沒有什么問題。”
“要是被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思想給教歪了,簡直就是人類的損失。”
“萬幸萬幸。”
兩人只覺得一言難盡。
然后齊齊后退了兩步。
“離遠點離遠點,省得被傳染了,我可不想當神經(jīng)病。”
兩人眼里面的嫌棄意味太濃了,就好像看見了什么很臭的狗屎一樣,一臉避之不及的嫌惡。
“咦~~”他們發(fā)著夸張的尾音,更是切身實際的表達了己身的嫌惡。
白鯨仿佛下一秒就要捂住鼻子,“谷玉津,你快把你媽這個滂臭的家伙帶回去啊,我都快被她熏暈了,受不了受不了…”
如果谷夫人說她自己的高貴是來源于自己家強者,白鯨估計還會正常的跟她對話。
但是她一開口,就扔過來這么臭的一坨大便。
直接熏死人。
搞得白鯨愣是不敢跟她開口說話,就怕她熏到自己。
他搞不明白,這都已經(jīng)末世了。
為什么依舊有人這么有優(yōu)越感呢?
這都朝不保夕了,多少人為有一個安身之處搶迫了腦袋,她居然站在這里跟他說實力為次,血統(tǒng)為尊。
這人腦子是秀逗了嗎?
“要是世界上全是這種傻子多好,那我一刀一個,何愁不能成為一霸。”
白鯨跟白白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直接刺激到了谷夫人。
她看著極度嫌棄的兩人,氣得冷笑,“果然是人與畜生之間有代溝,無法消磨。”
白鯨嫌惡,“谷玉津,能把你家腦子有病的老母親給拖走嗎?我看著惡心,結(jié)界里面還有那么多居民不要放她這種惡臭來污染其他居民。”
“帶她走啊,我眼瞎了。”
白鯨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體會到了四個字。
無法溝通。
這就是無法溝通的絕對代表啊。
無論他說什么,這個人就會以自我為中心,完美的融合自己的邏輯,并且繼續(xù)站在高處嘲笑他。
無論多理智的人,遇上這種人,也就只有兩個字——崩潰。
甚至都不想看見她。
這種精神攻擊才堪稱頂級污染。
因為這種人,愚昧的同時,有著極其強大的內(nèi)心,只準她說,不準其余人說。
白鯨現(xiàn)在覺得見她一眼都要瞎了。
谷玉津見他這么嫌棄,挑了挑眉,“我們不是來找你的,施容呢?”
白白將哥哥踢到一邊,“一邊去,別影響我發(fā)揮。”
男人對這種頂級污染一般來說,也就只有一種手段,那就往死里打。
但是現(xiàn)在有結(jié)界,白鯨也只能看著不能打,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了。
太菜了。
白白翻了個白眼,“谷玉津,你今天帶你母親來,就是為了見山主的?先別說山主理不理你們吧,你們先把腦子洗干凈了再過來。”
“否則我真怕忍不住,讓綠色直接轟擊你們。”
“按照你們的那一套,你們是以什么身份來見山主的呢?”
她毫不掩飾的嘲諷道,“谷家人?算了吧,這個身份簡直就是屎,別說山主,你連山主手下那幾個打工的人都不如。”
“如果想見山主,那就讓你們圣者親自過來,再不濟,也讓你們的大藥劑師過來,你們這種檔次的,就識趣點,趕緊滾。”
“沒看出來,我們并不歡迎嗎?”
谷夫人不悅,“叫那個畜生出來見我,我倒要看看,她翅膀再硬,還能不認我這個母親。”
“哈哈哈…”白白忍不住大笑,“她是認母親的,她也是有母親的,但是她母親不姓谷。”
“還有,能夠賣女求榮的人,敢叫被賣的人畜生,我怎么聽到了畜生在亂叫呢。”
“哦,她不僅整個人滂臭,還亂咬人。”
“見到一個優(yōu)秀的人,就覺得那是她女兒,人怎么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呢?”
白白面帶笑意,“對吧谷夫人,世界上怎么會有將別人的女兒賣了,還要求受害者將人販子當成母親的人,這種人到底有多丑惡,才能做出賣別人的孩子,求自家利益的事情。”
“你個毒婦。”
白白面帶笑意,眼中的狠意跟惡意毫不掩飾。
她就這么兇狠的看著谷夫人,笑意盈盈的說出了最侮辱人的話。
當然,因為她是被施容養(yǎng)大的,所以言行舉止像她三分。
但又因為,她從小就跟著自家哥哥討生活,什么惡毒的語言都聽過,所以就有了現(xiàn)在這一幕。
“毒婦這是打算帶著自己的兒子上門討飯?還是上門求饒?”
白白夾帶著惡意的眸子微微翹起,看得人怒意上漲。
谷夫人原本是帶著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來的,她一開始是想著,那個被她趕出家門的孩子現(xiàn)如今一定很渴望愛。
所以她就大發(fā)慈悲的過來。
并且是帶著心思來的。
因為現(xiàn)在,廢土的已經(jīng)嚴重威脅了整個城市。
不管是戰(zhàn)斗力上,還是雙方的實力上,距離都在不斷的拉近。
要是再這么下去,城市絕對危險。
谷夫人雖然不喜歡這個孩子,但是還是來了。
她想,施容之所以那么極端,只是因為缺愛罷了。
一定還在怨恨當年自己拋棄她。
所以才這么瘋狂。
只要委屈一下自己,雙方的事情就能完美解決。
只要施容降下結(jié)界,并且將整個廢土還回來,她就允許她繼續(xù)做自己的女兒,再時不時施舍點愛。
這樣既解決了圣者他們的難題,又能給兒子出口氣。
一舉兩得。
本來以為憑借著自己的身份,施容一定會感恩戴德,卻沒想到會受到這樣的侮辱。
實在是過分。
“那個賤蹄子呢?我要狠狠教訓(xùn)她,這是教了什么人出來。”
“別費腦筋。”白白翻了個白眼,“你也不仔細想想,倘若山主真的在意你,怎么可能會允許我這么說,怎么可能會不顧你的安危跑來廢土跟整個研究院作對?”
“你還要自作多情到什么時候?”
“我看著都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