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容遠在廢土之中。
一連過去了五天。
鏈七跟宋睿還沒有回來。
她坐在懸崖上,將能量凝聚于手中,“還沒有回來?我的傷口只好了大半,當初自爆留下來的后遺癥太嚴重了,一動用力量,傷口就會想被撕裂一樣的疼。”
她的五臟六腑到處都是傷痕。
要是沒有藥劑,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
但以她的實力,需要的藥植等級起碼得皇級,可是皇級的藥草,她從來就沒有見過。
即便收集庫里面的種子,也沒有皇級的,大多都是初級。
她查資料的時候發現,并不是沒有皇級藥草,只是皇級藥草需要吸收更多的能量,所以成長得比較慢。
所以需要培養皇級藥草的話,就需要用能量不斷的灌溉。
直到它突破原有的境界。
所以在懸崖旁邊的水池邊,她拿來做了水培,用晶石替代土壤,給予藥植充足的能量,培養皇級藥植的能量就會縮短。
“他們怎么還不回來?難道路上掉坑了?還是被人打劫了?”
施容思索著這幾個方案,搖了搖頭,“總不能是卷款跑路了吧?”
她正思考著,一道莫名的污染波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波動雖然小,就像是霧氣流動一樣,雖然很輕,但是還是能讓人察覺到。
她看向霧氣流動的方向。
“城市?”她喃喃道,“城市為什么會有那么重的污染,并且污染還在向它靠去,怎么回事?”
施容的話音剛落,身體就感覺一冷,好像有什么,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冷得莫名其妙。
她眼皮一跳,站起來,看向污染所在的方向,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波動,跟當初那只盤旋在結界外圍的畸化種很像!怎么回事?難不成城市里面也有這種可怕的東西?”
作為唯一一個對抗過皇級畸化種的人。
對這種氣息最為熟悉。
可是皇級畸化種不是才一只嗎?為什么還有一只在城市里面?
而且,為什么污染在加重?新研究院他們卻不阻止?
到底怎么回事?
施容的腦子在快速的思索,冷汗不斷的冒了出來,想起皇級畸化種的可怕,她心里就涌起一陣不安。
就在這時,她心里涌起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他們的同化…成功了?”
所以那股氣息不是皇級畸化種,而是同化實驗所造出來的異變的皇級?
施容越想,那股寒氣就止不住的冒出來。
她張了張口,笑了一聲,“居然真的成功了,哈,瘋狂了那么多年,終于得償所愿,恭喜。”
她只感覺寒意在不斷的冒出。
清昭跟施淺急匆匆的沖過來。
她們拿著一封信,手忙腳亂的跑來。
“不好了三思,鏈七那小子留下信,說他帶著財寶跑了,讓你不要等了,這個人怎么回事,也太過分了,我現在就去將他們逮回來…”
清昭差點將信紙給抓壞了。
剛想說什么,卻被施淺拉住了,她指了指坐在懸崖上望月的銀發少女。
發現她此刻瞳孔睜大,仿佛受到了什么驚嚇一樣,滿頭大汗。
她們不明所以,相視一眼,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她們剛想開口,就看見了少女夾帶著寒意的眸子看向了她們,說出的話卻令人無比的震驚,“施淺,你們走吧。”
施淺震驚,“不是啊三思,又不是我們卷走你的錢,你至于趕我們走嗎?個人行為,禁止連坐啊!我希望你能合理看待我跟清昭兩個小工,我們這幾天干活可勤快了。”
“能偷兩天懶,絕對不偷一天。”
只見少女搖了搖頭,眼神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走,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順便,幫我將白白也帶走,交給白鯨。”
她的表情太嚴肅了。
嚴肅得好像即將要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讓兩人心里都涌現一抹不安。
意識到她沒有在開玩笑,清昭立馬行動,“我現在立馬收拾東西,等會兒我們一起走。”
施容拒絕了,“你們走吧,我不會走的。”
施淺一頓,原本著急的神色就化為了不解,“為什么?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你露出這種表情,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你如此恐懼?”
施容望著那道聚集起來的霧氣,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告訴她們,她忍不住笑了,“哈哈…同化實驗成功了,皇級,現世了。”
施淺的手一瞬間就失去了力氣。
耳邊傳來鳴聲。
她眼里好像失去亮光,“怎么可能?這個違背人類認知的實驗…成功了?這怎么可能!”
“我不會看錯,皇級的畸化種,就是那種氣勢,能量還在匯聚,污染很快就會蔓延到廢土,大劫降至。”
少女閉上眼眸,“他們最終還是成功了。”
清昭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她聽不懂同化實驗是什么,但是她聽到了一個可怕的名詞,“皇級畸化種?”
同化?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人類,變成了皇級畸化種?新研究院,一直以來,都在研究這個?”
“跑吧施淺,帶著她們跑得越遠越好。”
施淺顫抖拉住她,“那你呢?”
少女站在懸崖上,迎風而立,她頂著明月,溫柔而祥和,“我走不了的,施淺。”
“同為皇級,我是以人類之身成皇,他們是以畸化之身成皇,這兩者從來就不一樣,要是我逃了,世間再無人類皇級,也就證明了,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變成畸化種。”
“也就側面應證了,人類是被淘汰的。”
她眸中透著光,“我不能跑,我是皇級存在的證明,我是人類強大的證據,我是世界上存在的二分之一的可能性。”
“我生而為人,便只能是人。”
“身為人類堂堂正正晉級的皇級,我總要為人類博一絲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