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昭故作矜持的點了點頭。
隨口問了一句,“請問大少爺呢?我今天想見他,就說,我已經想好跟他要什么了。”
她將十日斷腸草藏在自己的衣服上,眼淚說來就來,“我知道他一直以為我別有用心,所以一直不允許我跟谷玉斯接觸,但是我好歹救了他一命,看在這個交情的份上,他應該見我一面的。”
“畢竟,那可是他的親弟弟啊,我將他的親弟弟從虎狼窩里救了出來,他不應該好好的跟我吃一頓飯嗎?”
管家有些不明所以,仔細斟酌道,“可是現在大少爺跟小少爺都在忙,抽不出空見您。”
“現在抽不出空沒關系,重點是在他能在九月初一之前見我。”
清昭捏著手里特意挑出的毒藥,一本正經的說道,“九月初一那天,我剛好要要回老家,以后可能就見不到了,根據傳言,我爸媽在老家給我準備了比武招親,準備趁我不在,所以將我匆匆嫁了,所以我必須要殺過去砸了舞臺才行。”
“一去,就不一定能夠回來了。”
“雖然感恩谷家對我的關照,但是我更關心我的終身大事,所以在臨死前,我一定要見見劍眉星目的大少爺。”
清昭抽泣幾聲,“因為,因為他是我此生…最愛的男人!”
只要嘎了他。
皇級升級法就是她的了。
只要嘎了他,從此以后他就是死人,活人是永遠比不過死人的,所以她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他。
管家看著面前這個眼角泛紅的女孩,目光有些憐憫,“好,我知道了,我會轉告大少爺的。”
“謝謝您,管家。”
清昭得到答案,立馬擦干眼淚,雙腳踏著小碎步回了房間。
管家看著,不由得黯然神傷,“看看,多好的一個姑娘,可惜注定要芳心錯許,大少爺他,壓根就不喜歡女的。”
施淺暈乎乎醒來的時候。
就看見了施容坐在桌子上,正畫著些什么。
見她醒了,還朝著她招招手,“我已經將計劃給定好了,你過來看看。”
施淺打著哈欠走過去,就看見了一張畫著結構建筑圖,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谷家的地勢圖。
他們的房子占地面積不小,初步估計的話,應該有個三千畝左右。
要是不認識路,進去可能會迷路。
但是施容曾經在那里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這自然難不倒她,她指著圖上的房間說道,“這三個地方你一定要記好,這是谷家的命脈之地,一旦其中一個出了問題,他們就會元氣大傷,而我們本次最重要的,就是將這三個地方全部夷為平地。”
“讓他們徹底的血本無歸。”
施淺瞅著,摸了摸下巴,“這是他們家最牛逼的三個人物住的地方嗎?”
“啊不,這是他們的寶庫。”
施容看著這三個標上了紅點的地方,發出了陰冷的笑聲,“沒錯,打入谷家的第一步,就是先將我的工資拿出來,我以后能不能活得快活,就看這筆工資給不給力了。”
“那然后呢?”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最重要的也就是這件事,所以我也只畫了三個藏寶圖的地點。”
施淺隨手拿了桌邊的營養液,喝了起來,“恩怨呢?仇恨呢?你就只拿他們這一點家產,對得起你被他們壓榨的這么多年嗎?”
“我只說這一點是最重要的,沒說我只干這一件事啊!”
施容聳聳肩,“接下來這幾天,我不打算在酒店待著了,我打算先混入谷家,然后趁他放松,要他狗命。”
施淺吃早飯的手一頓,她差點嗆到,急忙將那支營養液甩到桌子上,“你瘋了?混進谷家?你打算怎么混?其他人是不認識你這張臉,但是谷家的人一直關注你,不可能不認識,你要是進去,不就相當于自投羅網?”
“你別忘了,當初誰玩自爆將自己的身體弄得一團糟,現在都沒有恢復,只是一個弱雞的小王。”
弱雞小王容不服氣了,“什么叫弱雞小王,只要我略微出手,就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皇!”
施淺冷呵一聲表示對她的不屑,“你別忘了,這幾天,所有強有力的家族都會齊聚啟一城,那么多老王,就你一個小王,你這是自己找虐嗎?”
“我是皇,我是牛逼哄哄的皇!那些老王奈我何!”
施容反駁這些話,“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只要我依舊在谷家潛藏下來,一定能看見很多傻逼仇家,那時候,我就可以盡情的報仇雪恨了。”
“你要嘎了他們?”
“別那么血腥,我打算嘎了他們的錢包。”
施淺恨鐵不成鋼,“你怎么老是錢錢錢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還鉆錢眼里面了。”
施容轉頭看向她,眼神里滿是幽怨,“誰讓你太窮,養不起我,我才不要苦哈哈的吃糟糠菜,這簡直就是在謀害我。”
“我絕對不要吃機油味的營養液!”
施淺拿出了自己的卡,發現余額只剩下幾千,她陷入了沉思,“話說回來,谷家那邊應該頓頓都是大魚大肉吧?”
施容狠狠的點頭,“何止是頓頓,他們連喝口水,都是低污染果樹榨出來的果汁,豪得令人羨慕嫉妒恨。”
兩人相視一眼想起了被拖欠起來的工資。
后槽牙都咬碎了。
施淺怒道,“去,一定要去!憑什么我們討回工資,需要住酒店吃機油味營養液,他們作為拖欠工資的黑心資本家,卻能過得那么舒服。”
兩人提前退了房。
梳妝打扮一番,立馬奔去了谷家的大門前。
很巧,她們兩個去的時候,谷家那里人流涌動,排隊的人一眼望不到頭。
施容眺望了一下排隊的隊伍,發出了感嘆,“這么多人,谷家終于要給那個大齡變態青年谷玉津選妃了?”
“谷玉津年紀很大嗎?”
“也不大,28歲。”
施淺不理解,“那你為什么要稱他為大齡變態青年?”
“這不顯然嗎?他要是不變態,能養出谷玉斯那個小變態?”
施淺上下掃視著她,“不要謙虛,我覺得你的變態程度遠在他之上,畢竟沒有狠人能在活著的時候,意圖混入仇家蹭吃蹭喝,蹭完還要嘎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