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容走出培育室。
順便還帶走了那顆枯苗。
她拎著那顆茁壯成長,卻蹦死在半路的小可憐,下了一樓。
一樓的兩個房間,靠院子的那個她做成了次臥,剩余的就是她的實驗室。
將空間內的實驗器材一一取出擺正。
實驗室很快就有了雛形。
施容覺得有些熱,將室內溫度調到了二十六度。
“在這里,感謝我的前老板對本人研究的大力支持!雖然不知道他跑路之后有沒有重新就業,但依著他以前坑我的研究來看,他目前還是挺有錢的。”
這個房間很空蕩,有些設備沒有地方放,只能放在地上。
她做完這一切,重新將那顆枯草從口袋里面掏了出來。
這草雖然枯了,但還有點微弱的藥效在。
所以施容打算用它研究做一款藥劑,“我記得異能者是怎么淬煉藥植來著?”
她伸出能量,將枯草用能量撐起,慢慢在她掌心升起。
屬于施容的能量進入了枯草。
下一秒,她就聞到了一絲令人頭暈目眩的氣息。
這是污染。
施容聞到這股味道,下一秒幾乎就要嘔吐,她將惡心強行咽下,用能量將縷縷的污染全部驅散開。
能量散掉之后,她就感應到了那股屬于藥植的力量。
是雨水的味道。
她暈暈沉沉的腦袋一下子就被喚醒,將藥植放在了地上,面色發白的蹲下。
“好惡心……”
施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滿頭的冷汗,“這就是異能者淬煉藥植的方式嗎?”
她深吸一口氣,再度將自己的異能灌入藥植之中。
經過她異能的錘煉,藥植的能量明顯增強。
片刻后,她收回手,“果然,我是木系的異能者,不然不可能增強藥植的能量藥性。”
經過錘煉,原本只有一成藥性的藥植現在變成了三成。
掏出一支干凈的試管,準備將其煉化成汁,但是她停手了,“不行,如果光是能量藥劑的話,光是靠著拓展經脈這一條壓根就平平無奇,太普通了,沒有賣點。”
她想了想,試探性的說道,“如果加入泡泡花能夠中合體內的毒性,如果污染也算毒性的一種的話,那是否可以降低污染呢?”
思考到最后,施容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污染那么好解決,就不是污染了。
“對了,蔓草跟龍袍黃都是能夠刺激經脈的藥植,如果加在一起,使用效果是否能加倍呢?”
“可以試一試。”
幸好她之前也摘了不少了龍袍黃,在使用異能將其錘煉之后,施容就感覺自己不太好。
有點眼冒金星的感覺。
她強撐著精神,整合了實驗室所有存留藥劑。
“主用藥劑蔓草跟龍袍黃,增加營養液、笑華水、冷酸鈣……”
將所用的藥劑都加在一起,使用異能將之進行二次錘煉,“綠色,強化我的能量。”
戒指發出瑩白色的光芒,“目前僅剩一次強化機會,請問是否使用?”
“使用。”
綠色的強化是可以無期限使用的,它就如同是能量的強化劑,只要經過它的轉化,力量就立馬強上幾倍。
它不僅是收集庫,還是一件可以越級戰斗的武器。
在最終的強化下,藥劑終于制作完成。
“藥劑制作成功,等級檢測中,檢測完畢,初級巔峰能量藥劑。”
施容捏著手里那一管淡白色的液體,“完成了,就是不知道藥效怎么樣。”
施容很想現在就去實驗一番,但是她怕嘎。
看著那玩意兒,她愣是咽不下去。
冥思苦想之下,她決定找個倒霉鬼
因為接觸了太多的污染,所以施容趴在沙發上半死不活的躺著,一覺醒來之后,她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五點鐘。
簡單吃了點營養液。
她出門了。
施容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現在去【死亡地界】的話,剛好能趕上落日。
這個世界唯一能看見陽光的時間,就是早上七八點,跟晚上七八點。
光照時間只會持續四小時。
所以這段時間是出現的高峰區。
施容窮得打車錢都沒有,只能苦哈哈的揣著小口袋一路走在滿天大雪之中蹣跚前行。
出乎意料的是,這樣的人不止她一個。
旁邊還有推著小車到處售賣手工品的的小商販。
她也不敢多看,只能低著頭一路走。
這里的天真的冷啊,今天雖然不下雪,但周邊都是冰雕,凍得人雙腿直哆嗦。
她哈著氣,不停的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一道身影走到了她面前,她疑惑的抬頭,是一個推著小推車的大嬸。
她見施容看過來,咧嘴一笑,“冷啊?我也冷,落城的溫度真是太低了,送你個暖爐要不?”
施容連忙搖頭,“不用了,我買不起。”
大嬸從小推車上扒拉一個給她,“拿著唄,不要你錢,反正這些玩意兒也賣不出去,你不要也得扔了。”
施容還沒有反應過來,小暖爐就被塞進了手里。
剛才冷成冰棍的手一下子就暖和了。
“謝謝大嬸。”她認真的說道。
大嬸擺了擺手,那雙凍成了紫色的雙手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她使勁的拉著車往前推。
施容原本還好奇這車看起來很輕,怎么就拉得那么吃力,她以為是冷的緣故,直到車越過她的時候,她才看到小攤子下面裝著一個斷腿的男人,下面就是他所待的玻璃隔間。
她腳步一頓,只覺得手中的小暖爐有些沉重。
她將暖爐塞進了口袋。
連忙跑上去,當手觸碰到冰冷的金屬時冷得刺骨,但卻沒有哪一刻比這一刻更有力量。
大嬸只覺得車子輕松了不少,回頭一看,就看見穿得圓滾滾的那女孩在后面使力。
小車子越推越遠。
一直推到了攤點附近。
大嬸露出一口大白牙,“謝了小姑娘。”
施容收回凍得抽疼的手,上面已經隱隱見血了,因為冷,所以連痛都是冰冷麻木的。
她連忙將手伸回口袋。
因為貧窮,施容甚至連面具都買不起,她沉默了半響,悄悄轉進小樹林。
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上次那個黑色塑料袋,鄭重其事的護住自己的面子,并且摳了兩個洞,露出一雙劫匪一樣的眼睛。
因為過于丟人,她將羽絨服外翻,“從今天起,我就是這條街最亮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