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域承站起身來,將抽屜里,昨日給舒虞看的文件,拿了出來,丟在了舒華珍的跟前。
舒華珍擰眉拿起,開始翻越,瞳孔在看見內(nèi)容的那一瞬間,就緊縮。
她錯愕的表情在陸域承看來,無比的暢快。
舒華珍一一看完后,放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不過三十出頭的男人。
他僅僅用了四年,搶走了她幾十年的心血。
“你……咳咳……”舒華珍捂著胸口。
疼痛上來,她額頭沁出汗水來。
可即使如此,她還是快速地壓下那蝕骨的疼,瞪著眼前這男人。
陸域承從剛才就察覺了,舒華珍的身體不太對勁。
“您回去吧。”陸域承覺得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適合去爭論,奪了她最心愛的一切,已經(jīng)是對她最好的報復(fù),他沒到那種逼死這個女人的地步,說到底,她還是舒虞的母親,給了她生命的人。
“為什么!”舒華珍憤怒的一聲。
陸域承按了電話,助理進屋。
“送舒總回去。”
男助理對著舒華珍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但是舒華珍聞所未聞一般,眼睛死死地盯著陸域承。
陸域承抬眸看向她。
“因為舒虞。”
他給了答案,然而卻怔住了舒華珍。
“你想逼我跟你投降?把舒虞給你?所以費盡心機搞了這么多?”
陸域承冷冷地笑了。
“舒華珍,我的老師,事到如今,您還是覺得舒虞是您支配的物品嗎?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不能把她當成一個人來看,為什么你要這么殘忍對你的女兒,就因為她是拋棄背叛你男人生下的孩子,所以你就這么折磨她?!”陸域承的脾氣也上來了,怒不可遏道。
一想到舒虞些年經(jīng)歷的,陸域承緊繃的五官和握拳的雙手已然表現(xiàn)他的心疼和憤怒。
而他說的這幾句話,讓舒華珍身體頓時發(fā)冷。
“你……你在說什么?”
陸域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甚至都不想再看這個中年女人一眼。
“四年前,從你選擇陸域驍?shù)哪且豢唐穑揖驮谙耄愕降诪槭裁匆菢訉λ婚_始我以為是我的問題,讓你不夠滿意,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選了最沒用的陸域驍,那么多優(yōu)秀的男人,你選了一個最沒用的,事到如今,你突然跑來找我要我娶舒虞,想必是知道陸域驍是個什么貨色,他那種人怎么可能給得了舒虞幸福,連個男人都算不上,舒總,你機關(guān)算盡你女兒的一生,沒想過招報應(yīng)?”
“你到底再胡說些什么!陸域驍他為什么給不了?”
舒華珍聽得快要魔怔了,想到舒虞結(jié)婚三年都沒被碰過,一種恐懼感涌上心頭。
陸域承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他,目光凌厲。
“我那弟弟是個GAY,還是睡在下面的那一個,舒總您真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揭開他的丑惡嘴臉,為了報復(fù)陸家才來找我的,原來我還是高看了您。”
舒華珍猛地往后傾了下。
沉默蔓延,她試圖接受這種驚世駭俗荒唐不堪的消息。
好一會兒。
“你……你怎么知道舒虞不是顧家的女兒?”
舒華珍有氣無力地再度抬頭看向陸域承。
陸域承躊躇了一會,眼神里也多了幾分煩躁。
因為他不確定,舒虞,那個他放在心里的女人,在往后的某一天知道這個真相會會如何,他不愿去想,所以選擇保密。
“我不會對舒虞說一句。”
“不,我在問你,你怎么知道的?”
當年她懷上不到一個月就嫁給了顧懷金,外界不可能有人懷疑的。
陸域承見她如此執(zhí)著,從抽屜里再度取出來一份文件。
舒華珍打開看,是一對兄妹的照片,哥哥很成熟,妹妹很小,十來歲,等等,這張小女孩的臉……舒華珍的眼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