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整個燒烤店都炸鍋了。
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驚愕的看著躺在地上,抱著自己小腿哀嚎的白人,不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誰?誰干的?”
白人的同桌怒吼,不斷的掃視店里的人。
恰好隔壁桌一個東方人面孔與他們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白人立即怒罵一聲,一拳砸在這位東方人面孔上。
這人被砸的鼻血長流,氣憤的喊道:“阿西八……”
雖然很氣惱,但卻滿臉畏懼的后退。
幾個與他同桌的人,也一樣后退,好像生怕自己也被打。
看到他們畏懼的樣子,這個洋人似乎覺得那根燒烤簽不可能是他們做的,便再次掃視全場。
皮陽陽看向鐵牛,問道:“鐵牛,吃飽了嗎?”
鐵牛抹了抹嘴,“飽了。”
“嗯,那我們出去。”
皮陽陽起身,來到那個有些懵逼的服務(wù)員身邊,喊道:“帶我們?nèi)ソY(jié)賬吧。”
服務(wù)員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慌亂的點了點頭 ,“跟我來。”
三人前往吧臺結(jié)賬,幾個白人像是反應(yīng)了過來,其中一人抓起一把椅子,怒吼一聲,猛然朝著皮陽陽的后背砸去。
餐廳中,不少人發(fā)出一聲驚呼。
這個白人牛高馬大,這一椅子要是砸實在了,不得吐幾口老血,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可是皮陽陽好像并不知道,依舊往前走。
“砰!”
一聲爆響,椅子猛然爆開,一只拳頭從碎裂的椅子中穿了過來,狠狠砸在這個白人的下巴上。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入耳,白人一個踉蹌,后退幾步,后背將他們所坐的那張桌子給撞到,才勉強站住。
隨即,他發(fā)出一聲痛呼。
大家驚恐的看到,鐵牛正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拳頭。
皮陽陽已經(jīng)到了吧臺,掏錢結(jié)了賬,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鐵牛。
鐵牛一拳將那個白人打退,甩了甩手,跟著皮陽陽往外面走去。
在他們身后,傳來一陣陣爆吼,四個白人都跟著沖了出來。
被燒烤簽扎穿小腿的白人,雖然疼痛難忍,但并未造成多大傷害。
倒是那個被鐵牛砸中下巴的人,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跟著一起出來的,還有幾個西方人,有黑有白,將皮陽陽與鐵牛團團圍住。
燒烤店老板,服務(wù)員也緊張的跟了出來,看著眼前一幕,驚慌不已。
老板也是華夏人,眼看這場面就會發(fā)生一場混戰(zhàn),他焦急的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一個黑人沖了過去,一把搶過他的手機,狠狠砸在地上。
同時一拳將老板打倒在地。
十幾個西方人,罵罵咧咧的,指著周圍憤怒的華夏人,大聲呵斥著,警告他們不要動手。
另外一邊,十幾個華夏人也在和他們爭辯,雙方都顯得有些激動。
甚至有幾個學(xué)生摸樣的華夏人,站在了皮陽陽身后,與那些西方人對峙。
皮陽陽完全相信,真要打起來,這些人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
“大哥,不要怕,這些酒鬼也就是虛張聲勢!真要打起來,我們?nèi)艘膊簧伲灰欢ù虿贿^!”
一個年輕人握著拳頭,在皮陽陽身邊說道。
另外幾個人立即附和,對皮陽陽和鐵牛聲援。
他們倒是忘記了,真正開始和這些西方人起沖突的,是那個服務(wù)員。
“大哥,要不你們還是走吧……我們沒事,他們已經(jīng)砸了東西了,不會把我們怎么樣的。”
服務(wù)員也過來了,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皮陽陽微微一笑,問道:“平時他們也是這么囂張嗎?”
服務(wù)員嘆息一聲,“差不多吧……反正他們對我們?nèi)A夏人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看不起。要不是為了學(xué)業(yè),我是真不愿意待在這種地方。”
皮陽陽聽出了他的無奈,同時也知道他還是學(xué)生。
他心中不禁對這個服務(wù)員高看了一眼。
“好,這事你們不用管,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囂張到什么程度。”
他目光一凝, 沉聲說道。
“可是大哥,他們這么多人,而且又喝酒了的……”
服務(wù)員還在勸,畢竟對方這么多人,皮陽陽和鐵牛就算再能打,也打不過這么多。
周圍雖然有不少華夏人,但大多是學(xué)生,真動起手來,哪是這些酒鬼的對手?
皮陽陽笑了笑,“你叫什么?”
“周毅……”
服務(wù)員回答。
“嗯,你幫我喊一聲,讓所有的同胞后退。他們洋鬼子不是很喜歡欺負我們?nèi)A夏人嗎?我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叫掐你死功夫!”
皮陽陽玩味的說道。
“你會功夫?”
旁邊一個學(xué)生露出震驚的表情,一臉崇拜的問道。
鐵牛立即晃動兩下拳頭,意思就是他也會功夫。
剛才在飯店中,鐵牛一拳砸碎椅子,并將那個白人下巴給打得骨裂的場景,眾人還歷歷在目。
他們立即明白,這個矮個子確實會功夫。
幾個大學(xué)生立即開始喊自己的同胞們后退 ,給留出場地。
“大哥,今天輪到我了吧?”
鐵牛很興奮,加上剛才又吃飽喝足了,正想動幾下消化一下。
沒想到這些洋人居然要和他們打架,這么好的機會他哪能放過。
皮陽陽微笑點頭,別看這十幾個洋鬼子牛高馬大,氣勢洶洶,手臂上的肱二頭肌高高隆起,但真要和鐵牛打起來,還真不夠看。
看到皮陽陽點頭,鐵牛高興的咧嘴笑了。
那個被燒烤簽扎穿小腿的人,憤怒的盯著皮陽陽,嘰哩哇啦一陣吼叫。
皮陽陽伸手挖了挖耳朵,隨即輕輕一吹,“放的什么洋屁,老子又聽不懂。”
他沒聽懂,但這個家伙卻好像懂華夏語。
這個洋人的臉色鐵青,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他沖著皮陽陽怒吼,旁邊那個光頭黑人,立即揮舞著小孩腦袋大小的拳頭,狠狠向皮陽陽砸去。
鐵牛“嘿”了一聲,毫不猶豫的一拳轟出,和他來一個硬碰硬。
周圍的洋人,一臉的鄙夷,覺得鐵牛是在找死。
這個黑人是練過拳擊的,在他們學(xué)校的拳擊社有點名頭。
鐵牛那小身板,怎么可能擋得住他的一拳頭?
圍觀的華夏人也發(fā)出驚呼,不由自主的為鐵牛擔(dān)心。
這一點,大家都是特別齊心。
華夏人就是這么奇怪,在國內(nèi)可以斗個死去活來。
出了國,只要遇到外辱,那就馬上血脈覺醒。所有恩怨都能放下,首先把外面的人解決了,自己再關(guān)起門來吵。
這也是很多國家的人所不理解的。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鐵牛的拳頭就迎上了黑人的拳頭。
一大一小兩只拳頭狠狠撞在了一起。
“砰!”
一聲爆響,距離近的甚至感覺到了空氣激蕩。
“咔嚓嚓……”
雖然在大街上,大家還是清晰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一條巨大的身影倒飛了出去,后背撞在路燈桿上,鐵制的路燈桿直接被撞得變了形。
直到黑人落地,才發(fā)出一聲慘叫。
大家驚恐的看向他,只見他的拳頭比剛才起碼大了一倍,不過變成黑紫色了。
不用說,剛才的骨頭碎裂聲,是那黑人的拳頭被砸碎了。
所有洋人驚愕的看著鐵牛,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這小小的身板,怎么會有這么巨大的力量?
但周圍的華夏人卻沸騰了,連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幾個棒子國的人,看到鐵牛這么厲害,感覺自己也出了一口氣。
被打的那個棒子,指著那些洋人,大聲怒罵著。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也是華夏人陣營的了。
那些洋人正窩火呢,還沒動手就傷了三個人。
華夏人惹不起,不代表惹不起棒子。
一個白人憤怒的沖了過去,狠狠一拳砸在這個棒子的臉上。
一聲慘叫,棒子的鼻梁都塌了下去,一頭栽倒在地上。
白人打了他,還狠狠一口濃痰吐在他身上,伸出中指晃了晃。
另外幾個棒子臉色都變了,趕緊后退,連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這一幕,直接把皮陽陽給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