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蔣凡的緣故,陳生理性問道:“你們認識嗎?”
雖然聽說過蔣凡一些傳說,但得知他還是陳安龍的保鏢,想到陳安龍都要巴結自己,詹昊成輕蔑地回道:“他算什么東西,我要認識他。”
看到詹昊成高高在上的神情,陳生確定他不知道蔣凡的來路。
陳生沒有急于回答,而是望向陳安龍,意思是問他,怎么沒有告訴詹昊成這些利害關系?
對于蔣凡,陳安龍已經不再是愛恨交織,而是恨意滿滿,卻無法發泄。
作為蔣凡的老板,自認為已經放低了姿態,想和蔣凡緩和關系。
蔣凡不但不領情,而且一直對他冷淡至極,更可氣的是晚上在賭檔,自己當著詹昊成的面,笑臉打招呼,蔣凡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回應,再次傷了他的自尊心。
這樣的事情,給朋友和生意伙伴說出來,又怕被笑話,看到陳生的眼神,陳安龍尷尬地搖頭,沒有吱聲。
私交上來說,陳生和陳安龍走得更近,看到他搖頭,陳生才接茬勸慰詹昊成道:“認不認識不打緊,但是直接得罪肯定不合適。你還是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與他發生沖突,而自己沒有發現。”
看到陳生真把蔣凡當成了人物,一再勸慰自己,詹昊成才冷靜下來,想了一下道:“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他,以前就沒有見過,怎么可能有沖突嘛。”
陳安龍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思考起來,忽然想到兩人最可能的交織點,就是郝夢。
可是在賭檔,自己沒有提醒,現在說,可能引起詹昊成的誤會。
陳安龍看著陳生,向他身邊的甜甜憋了一下嘴,間接提醒是因為女人的事。
陳生誤解了陳安龍的意思,還以為他看上了甜甜,想打她的主意。
雖然甜甜的姿色不錯,但是已經得知她不是黃花閨女。
開酒店的人,長時間沉迷于女色,陳生也沒有在意一個女人,而是把還沒有到手的甜甜,當著揮灑交情的工具,像贈送禮物一樣,推了一下甜甜道:“今天晚上你去陪陳老板,我睡素瞌睡得了。”
對于有姿色的女人,陳安龍是來者不拒,可是明著要朋友身邊的女人,那是掉價的事情。
看到陳生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陳安龍對正準備起身的甜甜擺了一下手道:“你還是坐你老板身邊,我這幾天有點累,想戒色兩天。”
詹昊成打郝夢的主意,在合家歡已經不是秘密,極有頭腦的陳生,看到陳安龍拒絕,才想起郝夢和蔣凡的交情。
陳生腦海里開始思考,詹昊成、郝夢、蔣凡、汪文羽四人之間的交織。
他認為,蔣凡身邊已經有汪文羽,而郝夢還是汪文羽的朋友。
無論蔣凡有沒有與郝夢做暗度陳倉的事,就憑汪文羽幫過郝夢這件事,她就不好正大光明和蔣凡做些什么,這就給了詹昊成用銀子打動郝夢的機會。
如果詹昊成能拿下郝夢,自己借著這事,可能還有收獲,如果出了意外,那是詹昊成個人的事情,與自己沒有什么關系。
陳生心里有了小算盤,就沒在提醒詹昊成,而是假惺惺地關心道:“看你心情不好,要不要讓郝副總進來喝兩杯,只要有她在,你肯定能消氣。”
陳安龍不知道陳生心里的算盤,更不明白他拱火的原因,只是想到詹昊成是自己工廠的股東,惹出麻煩可能波及到達豐。
他看著陳生,輕輕搖了一下頭,間接提示陳生別這樣做。
陳生無視陳安龍的提醒,望著詹昊成,等他答復。
詹昊成聽到建議,真興奮起來道:“也行,現在身邊沒有現金,從你酒店拿幾萬給我用一下,如果今天能拿下她,就當沖喜,明天再去試試手氣。”
陳生馬上對身邊的甜甜道:“郝副總應該在宿舍,你去喊一聲,就說我找她有事。另外讓值班經理通知一下財務總監,說我要十萬現金,讓他送過來一下。”
陳生想助力詹昊成,拿下郝夢,再經詹昊成與郝夢的關系,曲線達到結交汪文羽的目的。
在賭檔被訓斥了的色老七,回到家也睡不著,他從本村打麻將的人口中,聽到謠傳,蔣凡在打小鳳的主意。
他對小鳳有想法已經有段時間了,只是小鳳不愿上鉤。
聽說蔣凡也有這樣的心思,色老七連同輝哥訓斥產生的怒氣,全部歸罪在蔣凡身上,帶上一萬元現金,想用銀子把小鳳砸上床,不但滿足自己的色心,還能達到報復蔣凡的目的。
等三公檔歇業,輝哥和月月離開會所,大多數馬仔已經離開,他再次來到會所,翹位坐上了深夜場的麻將桌。
剛坐下,色老七就顯擺地把一萬掏出來,數了十張拿在手里搖晃著,對吧臺里的小鳳叫喚道:“小鳳,給我來杯奶茶,這兩天沒有打麻將,也沒有給你小費,這點錢拿去買幾件衣服,如果不夠說一聲。”
小鳳姿色不錯,來這里上班期間,也經常拿到別有用心的男人、一百兩百的打賞,但是一次性一千,她是第一次遇到。
看到色老七沒有避諱其他打麻將的人,直接用銀子砸自己,小鳳也警惕起來。
她把奶茶調好,放在色老七身邊用于擺放茶水的茶幾上,迂回道:“你玩得高興就好,不用給小費。”
沒等小鳳離開,色老七借著拿杯子的機會,故意把奶茶倒在她身上,然后起身用手里的人民幣,擦拭倒在她腿上的奶茶,趁機還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道:“不好意思,人老了,手不聽使喚。”
“哎呦。”
奶茶是滾燙的開水沖泡,小鳳根本無暇顧及色老七揩油的事,而是掀開他的手,捂住燙傷部位,驚叫起來。
本身就是燙傷,表皮已經燙起泡,色老七還用剛拆封韌性很好的紙張去擦拭,直接把小鳳燙傷的小腿部位擦掉了皮。
看著小鳳掉皮的部位,色老七覺得不是什么大事,還在趁機揩油。
會所24小時不關門,隨時會有兩個馬仔留守值班,累了就在沙發上睡覺。
平時,賭客給點打賞,對會所工作的服務女孩動手動腳,只要得了好處的女孩不反對,馬仔都不會管這些閑事,如果女孩反對,賭客會忌諱輝哥的面子,知道收斂。
當時是干瘦帶著一個小馬仔在值班,雞仔已經通知他,蔣凡要借用他的事。
干猴也從那些麻將客的閑言碎語中,誤以為蔣凡真再打小鳳的主意。
看到小鳳已經受傷,色老七還在她腿上摸摸搞搞,急于在蔣凡那里獲得好感的干猴,推開色老七的手,斥責道:“你還有完沒完?沒看見別人已經受傷了嗎?”
山中無老虎,色老七仗著自己是輝哥的直系親戚,還和盧仔沾親帶故,雙方的馬仔看到他,都會尊稱他一聲七哥,他就認為自己是霸王。
看到平時見到他都會打招呼的干猴,忽然對他動粗,色老七怒吼道:“你居然敢對我動手動腳?信不信我馬上讓雞仔回來收拾你。”
同樣帶有目的的干猴,為了讓小鳳記住自己的仗義,忽視了曾經尊稱的七哥,蔑視道:“自己色心不死,還好意思叫這個叫那個,你認為自己夠分量指揮雞哥做事?
不管你叫不叫人,現在馬上把鳳姐送去醫院,否則別怪我在這里讓你難堪。”
色老七看到干猴絲毫不給面子的神情,再也沒了曾經的親近,還有站在他身邊的小馬仔,已經挽起袖管準備動手的樣子,只得認慫道:“我又不是有意地,現在送她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