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凡回到達豐,讓宿舍管理員,找到已經回寢室的沈婷婷。
沈婷婷知道自己的姿色,給自己帶來不少麻煩,為了清凈,只要不上班,她就回宿舍,除了買生活用品,連廠門都很少出。
收到無數次男人的邀請,也從未赴過約,蔣凡說請她去租屋喝湯,她毫不設防就來到了。
走進租屋,沈婷婷看到汪文羽圍著做事穿的圍裙,溫柔賢惠的樣子,和第一次見到她,那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完全是兩個極端。
她禮貌招呼道:“羽姐:沒想到你會請我,謝謝你。”
看到沈婷婷局促的神情,汪文羽和藹可親地回道:“別拘束,租屋就這條件,隨便坐,我這里炒個青菜,讓壞男人去買點鹵菜就可以吃飯了。”
沈婷婷從汪文羽手忙角落的動作中,知道她剛學煮飯,勤快地走到陽臺上道:“羽姐:我來幫你炒吧。”
穿上汪文羽脫下的圍裙,沈婷婷熟練地摘菜、淘洗、下鍋一氣呵成。
汪文羽笑著贊揚道:“沒想到達豐的廠花,還是做家務的能手哦!”
沈婷婷把菜炒好,把湯盛到盆里,端到租屋里的小四方桌上,在圍裙上擦了一下手,苦惱道:“什么廠花,盡招麻煩。”
蔣凡在樓下買了四元錢的豬頭肉,回到房間舉著手里的袋子道:“婆娘:這點夠嗎?住在這里就是方便,吃喝拉撒的東西,下樓就能買到。”
汪文羽看到小半袋熟食,三個人一頓根本吃不完,心里在想,這還是那個買點東西,就像挖了他心肝一樣心疼錢的男人嗎?
只是沈婷婷在,她沒有調侃蔣凡。
沈婷婷插嘴客氣道:“我在廠里吃過飯了,就是過來坐坐,沒想到這么麻煩你們。”
汪文羽回道:“同是天涯異鄉客,什么麻煩?以后沒事就過來玩,過年你回家嗎?”
沈婷婷搖了搖頭道:“一年換了三次工作,前兩家的薪水到現在還沒有領完,一年到頭也沒幫到家里什么,哪還有錢回家啊!”
汪文羽攬住沈婷婷的肩,心疼的安慰道:“沒事,過年不回家,就過這里來過年,到時候還有兩個姐妹會過來,大家一起就不會孤單了。”
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除了一張一米五的床,一個衣柜,一張梳妝臺,根本擺不下其他物件,吃飯用的小方桌,不用時還需要折疊起來,房間才有過道。
因為房間小,房間里沒有凳子,蔣凡把自己裝行李的手包墊在地上,兩人女人坐在床上。
已經知道沈婷婷在達豐遇到的麻煩,汪文羽還是再次詢問了經過,道:“實在委屈就別干了,明天我去找一下天哥,讓他幫下忙,本地人出面,應該可以找家能安心做事的工廠。”
沒等沈婷婷回答,蔣凡帶有醋意地問道:“天哥是誰?”
看到蔣凡緊張的神情,汪文羽笑道:“小氣鬼,想哪去了,別人天哥已經四十幾歲了,是局子里我接觸的人中,最為正直的人,正是因為正直,堅持原則,在治安科做了十幾年副科長,也沒有得到提升。”
聽完汪文羽解釋,蔣凡神情輕松下來,習慣地扣了扣后腦勺,辯解道:“看你喊得這么親切,我問問不可以嗎?”
看到在廠里誰都敢惹的蔣凡,在汪文羽面前,像個小孩一樣淘氣又聽話,沈婷婷心里十分羨慕,心想:“這可能就是愛情的樣子吧。”
汪文羽看到沈婷婷發愣,還以后她在猶豫工作的事情,關心道:“換不換工作,你自己決定,如果想換,我明天就去問問天哥,他這個人正直,給你找的工作應該靠譜。”
沈婷婷強裝微笑道:“羽姐:晚上人事部要加班幫到包裝部打包成品,劉經理找人給我帶話,說我今天辛苦了,不用加班,應該是下午蔣副理怒懟了她,收到一些效果,我在堅持一下,實在不行再麻煩你。”
換工作又要重新適應環境,換了三家廠,沈婷婷的心也累了,壓力稍微小點,她就特別滿足,心里高興不起,還是因為蔣凡。
飯后,沈婷婷還幫著汪文羽收拾完碗筷,才離開。
汪文羽想到沈婷婷的姿色已經給她帶來不少麻煩,特意安排蔣凡送她回廠。
路途上,沈婷婷很想問蔣凡,他與汪文羽是怎么認識,又怎么在一起的,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蔣凡心里只想著,趕緊送沈婷婷回廠,然后回租屋和汪文羽滾被窩,所以步伐很快,兩人很快就到了達豐。
望著蔣凡匆匆離去的背影,沈婷婷的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安排蔣凡送沈婷婷,是擔心她的安全,可是沈婷婷畢竟是姿色上乘的美女,蔣凡離開租屋,汪文羽又想到他女人緣好的事來,一面準備兩人沖涼的衣物,還不停地看著手腕上的手表。
來回一公里多路程,看到蔣凡十分鐘就回來了,汪文羽放下心來,調侃道:“送那么漂亮的美女,心里就沒有點別的想法。”
蔣凡看到汪文羽已經幫他準備好換洗的褲衩,但是也準備了她自己的睡衣里褲,捏了一下她的臉蛋道:“醋壇子,我的心很小,有你這么大一位美女,已經把我的心填得滿滿的,那還有其她女人的位置嘛。
趕緊把自己的睡衣、底褲放進衣柜去,只要我在家,你就別想穿這些玩意兒。”
汪文羽順便地把自己的衣物放進衣柜,驕責地玩笑道:“回到房里,我身上多根紗線,你都不滿意,還與紗線都能吃上醋,還說我是醋壇子。要不要我幫你捶背,要就趕緊脫,不要我就自己先沖涼了。”
昨天,兩人收拾完房間,各自先沖了涼,去醫院回來,蔣凡摟住汪文羽就舍不得放手,也就沒有再沖涼。
沒想到汪文羽會主動要求給自己捶背,蔣凡嘴里不停地說著“要要要”,還借故手痛,抬起雙手,讓汪文羽給他寬衣解帶。
幫完蔣凡,汪文羽自個褪去衣衫,推了他一下道:“走吧,癩皮狗。”
汪文羽認真給他擦身捶背,蔣凡卻安靜不下來,不是這里捏一下,就是那里抓一爪。
汪文羽翻著白眼,慫懟道:“現在手不痛了?能不能安靜點,你身上的泡沫全部撒到我臉上。”
蔣凡嘴里倒是答應得很爽快,可是手卻沒有消停過。
汪文羽好不容易幫他沖完,他卻不愿意離開,站在洗手間門口,盯著正在沖洗的汪文羽,嬉皮笑臉道:“我婆娘真美。”
畢竟剛在一起,看到蔣凡色瞇瞇的眼神,汪文羽還是有些害羞,雙手上下捂住兩個部位道:“趕緊躺回床上去,我沖完就來陪你。”
汪文羽的嬌羞,讓蔣凡再次想起浴室那一幕,若有所思感嘆道:“沒想到十幾天前,無意偷窺到的系花,現在卻成為了自己婆娘,我在做夢嗎?”
看到蔣凡傻乎乎的感嘆,汪文羽解除防備,雙手捧起一捧水,撒到他臉上道:“現在清醒沒有,還能確定自己婆娘是誰嗎?”
蔣凡用胳膊擦了一下臉上的水珠,笑侃道:“現在確定了,心理系系花,現在是蔣夫人。”
兩天躺在床上,汪文羽溫柔地鉆進蔣凡懷里,摸著他的臉道:“今天比昨天消散了許多,我再給你多加點營養,過幾天,這些外傷就可以完全恢復。”
不能深入親密,只是打打嘴仗,過過手癮,兩人嘻嘻哈哈不安分了一個多小時,也安靜下來。
蔣凡手握著酥軟,想到還差郝夢的錢道:“郝夢幫我買東西和給的錢,共計317元,你找時間還她一下。”
汪文羽想了一下,建議道:“郝夢給你的花銷,不能直接還錢,那樣她會傷心,等兩天我們請她吃飯,一起去給她選件同等價值的禮物,就說恭賀她晉升,這樣處理恰當一點。”
蔣凡疑惑地問道:“你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她晉升什么崗位了?”
汪文羽很在乎郝夢這個朋友,想到她雖然晉升為副總,可是長期交往,過去的經歷遲早也包不住,不知道蔣凡怎么看待風塵職業,她試探性地回道:“哈男人,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工作,你第二次受傷時,她能到醫院去看你?
你知道酒店那些女孩子,工作的內容是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