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冷靜點,”伍文龍了解到個大概,呵斥了張春耕和劉正軍一句。
平時,他不會這樣對待兄弟,但是蔣凡不在,就必須要有一個人站出來穩住陣腳。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文羽說的酒局內部,我不清楚。但我帶著柱子,一直在麗晶酒店外面盯著,看到了一些情況。”
他詳細敘述道:“洪興今晚包下了最大的‘牡丹廳’,陳二筒、大頭炳、龍王、公雞這幾個人,確實是前后腳到的。李志雄是后面才來,但最關鍵的是……”
他著重強調道,“向東升不是酒局中途才抵達的麗晶酒店,也不是剛應酬完,而是下班就直接來到麗晶酒店的客房,由此可以肯定,他與洪興并非偶遇,而是提前已經商量好。”
這個消息與阿娟提醒的信息完全吻合,讓在場幾人的心又沉了幾分。向東升的露面,性質完全不同。
伍文龍接著說出另一個關鍵發現:“還有一點很重要。我在酒店對面找位置盯梢的時候,發現另外一撥人,也在監視酒店門口的動靜。他們很警覺,換了幾次位置,但我還是認出領頭的是張世龍手下馬東龍。”
“張世龍的人?陳烈安也派人盯著?”汪文羽眉頭緊鎖,意識到情況比想象中更復雜。
“可以肯定。”伍文龍點點頭,“馬東龍的出現,說明陳烈安那邊同樣收到了風聲,而且對洪興這次的舉動非常關注。”
一直沉默聽著眾人分析的周弘義,此時緩緩開口:
“文龍觀察得很仔細。洪興借李志雄組局,借向東升立威,這是明擺著要整合力量,拿春耕和正軍你們開刀,既是報仇,也是立威。而陳烈安派人盯著,說明臺島的這股江湖勢力,或許是想坐山觀虎斗,或許另有圖謀。”
他目光掃過張春耕和劉正軍:“眼下,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與洪興之間發生摩擦。”
“周哥,那怎么辦?難道躲起來?”劉正軍梗著脖子,顯然不甘心。
“不是躲,是避其鋒芒,伺機而動。”周弘義糾正道,隨后看向伍文龍,“文龍,現在由你統一調度這幫兄弟,繼續在外圍盯梢,有把握嗎?”
伍文龍沉吟片刻,答道:“我們主要在車里,不近距離接觸,目標小,只要別輕舉妄動,洪興籠絡到的那些人就很難找到我們。”
“好。”周弘義重點叮囑道:“安全第一,每天確定跟蹤目標休息或者沒有異常后,所有盯梢的兄弟,必須輪流到這里來碰個頭,匯總情況。有任何風吹草動,哪怕覺得不重要的事,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我,這種時候,我們不能有任何僥幸心理。”
“明白,周哥,我會安排妥當。”伍文龍鄭重點頭。
周弘義看到氛圍過度壓抑,分別拍了拍張春耕和劉正軍的肩膀,帶著玩笑的口吻道:“春耕,正軍,你們這性格也需要收斂些,文羽已經說了,如果你們有任何閃失,她要找我麻煩哦。”
汪文羽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沒有說話。張春耕沉默地點了點頭。
劉正軍雖然還是有些不忿,但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悶聲道:“知道了,周哥。”
…………
洪興志得意滿地回到篁村的小洋樓,掏出祁東雅給他的大門鑰匙。
今晚麗晶酒店的一幕幕還在他腦中回放,陳二筒、大頭炳那些人前倨后恭的嘴臉,龍王那隱藏得很好的忌憚,尤其是向東升那杯極具分量的“偶遇”酒。
這一切都拜祁東雅所賜,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仿佛整個厚街、虎門都已盡在掌握。
巨大的成功感和權力欲在他胸中激蕩,讓他處于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
他推開臥室門,祁東雅正倚在床頭看書,柔和的燈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回來了?看樣子,事情很順利?”
祁東雅放下手中那本厚重的精裝書,抬眼看他,嘴角噙著一絲了然于胸的笑意。
她雖然沒去,但憑借對洪興性格的了解,以及通過李志雄這條線對宴席安排的掌控,對今晚局勢的走向和結果早已預判得八九不離十。
此刻看到洪興眼中那難以抑制的光芒和略顯松散的領帶,便知一切正按她鋪設的軌道運行。
洪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幾步走到床邊,眼中閃爍著野性的光芒和毫不掩飾的欲望。
他一把扯掉自己的領帶,隨手扔在地上,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沙啞:
“何止是順利。老婆,你沒看到當時那個場面。向東升那杯酒一下去,陳二筒那幾個混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從今天起,在這兩個地方,我洪興說的話,就是規矩。”
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樣子,祁東雅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欣賞,有算計,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她輕輕一笑,伸出纖纖玉手,撫上他因為興奮而微微泛紅的臉頰:“瞧把你得意的。看來,我們這步棋是走對了。”
“何止是對,簡直是神來之筆。”
洪興抓住她的手,俯身將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畔,“老婆,你就是我的女諸葛……”
心情所致,他情緒高漲,甚至無需依賴任何藥物的輔助,那澎湃的征服欲和成就感本身就是最強烈的催化劑。
他低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吻上祁東雅的唇,不同于往日的技巧性挑逗,這個吻充滿了原始的熱情和占有欲。
祁東雅微微怔了一下,隨即軟化下來,手臂如水蛇般纏上他的脖頸,熱情地回應著。
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幾乎要溢出來的能量和那種志在必得的氣勢。
衣物在激情的浪潮中被隨意褪去,散落在地。
洪興的動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急切和有力,仿佛要將今晚所有的勝利喜悅和權力膨脹感,都通過這種方式宣泄和證明。
臥室里很快響起急促的呼吸和身體的糾纏,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近乎野蠻的歡愉。
洪興仿佛不知疲倦,在成功的刺激下,他異乎尋常的勇猛。
祁東雅在他一波強過一波的攻勢下,也漸漸拋開了平日的冷靜,白皙的皮膚泛起動情的紅暈,指甲在他堅實的后背上留下道道紅痕,發出斷斷續續的、帶著哭腔的嗚咽。
云收雨歇后,洪興依舊緊緊摟著祁東雅,手指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無意識地摩挲,眼神亮得驚人。
“老婆,”他聲音低沉,帶著事后的慵懶和一種奇異的鄭重,“這么多次,我們都沒有采取過任何措施,你怎么還沒有懷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