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汪文羽每天都穿梭在老北京的胡同里,不停地打聽李酒罐的消息。她的腳磨起了水泡,嗓子也因為說話太多而變得沙啞,但她卻從未想過放棄。她相信,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李酒罐。
這天,她來到了一條離之前那條胡同不遠的胡同里。剛走進胡同,就看到一位老爺爺正在門口劈柴。汪文羽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問道:“老爺爺,您好,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他叫李酒罐,十幾年前在這里送過煤球,您認識他嗎?”
老爺爺停下手中的活,抬起頭看了看汪文羽,沉思了片刻說:“李酒罐?我好像有點印象,他是不是個子很高,皮膚黝黑,說話帶著點外地口音?”
汪文羽連忙點頭:“是的,是的,老爺爺,您認識他?”
老爺爺笑了笑說:“認識,我們當年還是鄰居呢。他這個人很熱心,經常幫我修房子、劈柴。不過,他在十幾年前突然就搬走了,說是要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過日子。我記得他走之前,跟我說過他可能會去郊區的一個養老院,因為那里環境好,也比較清靜。”
“養老院?您知道那個養老院的名字和地址嗎?”汪文羽激動地問道。
老爺爺想了想,說:“名字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叫什么‘夕陽紅’養老院,地址就在郊區的一個山腳下,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可以去郊區那邊問問,說不定能找到。”
得到這個線索,汪文羽的心里充滿了希望。她向老爺爺道謝后,立刻就出發前往郊區。郊區的路很難走,她轉了好幾趟車,又步行了很長一段路,才終于找到了老爺爺所說的“夕陽紅”養老院。
養老院坐落在山腳下,周圍綠樹環繞,環境十分清幽。汪文羽走進養老院,看到老人們有的在曬太陽,有的在下棋,有的在散步,氣氛很溫馨。她找到了養老院的院長,向院長打聽李酒罐的消息。
院長查了一下養老院的入住記錄,然后對汪文羽說:“我們這里確實有一位叫李酒罐的老人,他已經在這里住了十幾年了。不過,他性格比較孤僻,不太喜歡和別人說話,平時總是一個人待著。”
汪文羽聽到這個消息,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跟著院長來到了李酒罐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房間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誰啊?”
汪文羽深吸一口氣,說道:“李叔,我是汪文羽,蔣凡的女朋友。”
房間里沉默了片刻,然后門被打開了。門口站著一位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正是李酒罐。他看著汪文羽,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你是……”李酒罐開口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汪文羽看著眼前蒼老的李酒罐,心里一陣酸楚,她哽咽著說:“李叔,我是汪文羽,我是來幫蔣凡找您的。蔣凡他很想念您,這些年一直都在找您。”
聽到蔣凡的名字,李酒罐的身體微微一震,眼神也變得復雜起來。他沉默了很久,才緩緩地說:“我以為,他早就把我忘了。”
“怎么會呢,李叔。”汪文羽說,“蔣凡他一直都很敬重您,把您當成親生父親一樣。他現在因為一些事情,暫時不能來看您,但他心里一直都惦記著您。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您,他很好,也希望您能好好照顧自己,等他出來了,就來看您。”
李酒罐的眼睛里泛起了淚光,他點了點頭,說:“好,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孩子,謝謝你能來看我。”
汪文羽看著李酒罐激動的樣子,心里也充滿了欣慰。她知道,她終于完成了蔣凡的心愿,找到了他最敬重的師父。
就在汪文羽在北京尋找李酒罐的同時,東莞那邊,肖雨欣、郝夢、王苗苗和阿萍等人也在盡心盡力地照顧著蔣母。
蔣母剛到東莞的時候,因為不習慣這里的生活,加上思念兒子,心情一直很低落,經常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偷偷抹眼淚。肖雨欣和郝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們每天都陪著蔣母聊天、散步,給她講東莞的新鮮事,逗她開心。
有一次,蔣母因為想念二流子,又開始哭鬧起來。肖雨欣抱著蔣母,輕聲安慰道:“媽,您別難過了。文羽已經去北京幫您找二流子了,等她找到了,我們就想辦法讓您見他。您現在要好好照顧自己,等見到二流子的時候,讓他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媽媽。”
郝夢也在一旁說:“是啊,媽。我們都會陪著您的,您要是想二流子了,就跟我們說,我們陪您一起想。這里就是您的家,我們都是您的孩子。”
在肖雨欣和郝夢的耐心安慰下,蔣母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王苗苗和阿萍則負責蔣母的飲食起居,她們每天都會變著花樣給蔣母做可口的飯菜,幫她洗衣服、打掃房間,把蔣母照顧得無微不至。
有一次,蔣母生病了,發燒咳嗽,渾身無力。王苗苗和阿萍連夜送蔣母去醫院,在醫院里守了一整晚。她們給蔣母擦汗、喂藥、陪她說話,直到蔣母的病情穩定下來,才松了一口氣。蔣母看著她們疲憊的樣子,感動得流下了眼淚,說:“你們真是比我的親女兒還要好啊。”
除了照顧蔣母,肖雨欣和郝夢還經常去監獄探望蔣凡,把蔣母的情況和汪文羽去北京找李酒罐的消息告訴蔣凡。蔣凡聽到這些消息后,心里充滿了感激和愧疚。他感激汪文羽為他所做的一切,也愧疚自己不能陪在母親身邊,不能幫汪文羽分擔壓力。
肖雨欣看著蔣凡憔悴的樣子,安慰道:“蔣凡,你別擔心。文羽很堅強,她一定會找到李叔的。我們也會好好照顧媽的,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改造,爭取早點出來,和我們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