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凡聽著肖雨欣的建議,微微瞇起眼睛,腦海中開始勾勒出一個計劃的雛形。
他隨手將手中的煙蒂丟掉,嘴角勾起一抹陰笑:“這主意聽起來挺靠譜。不過阿城那雜種目前受了點傷,肯定羞于見人,‘賠禮道歉’的事情可能還得等上兩天。”
他頓了頓,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肖雨欣,語氣也變得輕佻起來,帶著幾分調侃:“哈婆娘,現在我什么都不愿想,就想讓你好好教我跳一晚上貼面舞。”
肖雨欣見正事還沒談完,蔣凡又開始不正經,忍不住癟了癟嘴,語氣中帶著幾分嗔怪:“哈婆娘、哈婆娘,你身邊的每個女人都‘哈’,否則也不會爭先恐后往你身邊湊了。”
蔣凡搖了搖頭,痞笑道:“糾正一下,除了文羽,我只稱呼了你和郝夢為‘哈婆娘’哦!”
肖雨欣聽到蔣凡這么說,臉上浮現一絲復雜的神色,既有些無奈,又帶著幾分隱隱的得意。她瞪了蔣凡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少來這套!你那些花花腸子,我可清楚得很。”
蔣凡不以為意,反而洋洋自得地笑道:“清楚你還上當,不是‘哈’是什么嘛?”
肖雨欣故作萬分委屈的樣子,無奈道:“真拿你沒辦法,還想不想跳舞,想就老實一點?”說完,她輕輕掙脫了蔣凡摟在她腰間的手,轉而挽住他的手臂,兩人一同走進了舞廳。
舞廳收門票的是一個剛來的男孩,看到平時工作中嚴肅干練的肖雨欣,此刻在蔣凡面前卻像個小女人一樣溫柔,眼神里不禁充滿了疑惑和羨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舞廳灰暗的燈光中。
蔣凡和肖雨欣在門外聊了好一會兒,走進舞廳時已經快到八點了。里面早已人群涌動,在慢舞的音樂中,舞廳的DJ只開了幾個角落里的四盞小燈,故意制造出朦朧的氛圍
荷爾蒙旺盛的青春男女緊緊相擁在一起,除了貼身隱藏著的小動作,有些甚至已經嘴對嘴了。
肖雨欣在灰暗的燈光下,看著舞池中的場景,臉上微微泛紅。雖然她有過風塵的經歷,但酒店里嫖客和小姐之間的曖昧,完全是金錢交易,冰冷而機械。
而眼前的氛圍卻截然不同,這里沒有利益的糾葛,只有青春的熱烈與荷爾蒙的肆意揮霍,純粹而熾熱。
盡管肖雨欣管理著娛樂城,但這是她第一次走進這樣的大眾舞廳,親身體驗到這種充滿曖昧與激情的氣氛。
她也被眼前的場景深深感染,心中泛起一絲久違的悸動,輕輕拉了拉蔣凡的袖子,用嘴努了努舞池里那些緊緊相擁的男女,口是心非地警告道:“跳舞可以,但你可得規矩點,別像那些男人一樣耍小動作哦。”
蔣凡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道:“我看你不是在警告,倒像是在慫恿我“犯罪”哦。”
肖雨欣被他這么一說,臉上頓時更紅了,忍不住輕輕捶了他一下,嗔怪道:“你少胡說!我可是認真的。”
蔣凡卻不依不饒,繼續調侃道:“好好好,你是認真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既然來了,就抓緊時間多教我跳幾曲,我保證規規矩矩。”嘴里說著規矩,手卻悄然落在肖雨欣的臀部上,而且還趁機捏了一把。
“這就是你所謂的規矩?在大眾場所,你都能用上‘春宵一刻值千金’,真夠無恥了。”肖雨欣被他逗得哭笑不得,輕拍了下自己的屁股埋怨了一句,便任由他牽著手,走向舞池。
蔣凡只是以前跟汪小青學過幾曲,而且時間過了這么久,那點皮毛早已忘得一干二凈。
他緊緊摟住肖雨欣的腰,動作雖然親密,但進退的步伐卻完全不在節奏上,像只笨拙的鴨子一樣,只會跟著音樂左右搖擺。
“你這哪是在跳舞啊?簡直是在踩我的腳。”肖雨欣被他這副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蔣凡滿不在乎地說道:“我這叫自由發揮,跳舞嘛,開心就好,何必拘泥于形式?”
肖雨欣搖了搖頭,無奈中帶著幾分寵溺:“好好好,你開心就好。不過,你要是再敢踩我的腳,我在你手臂上找補回來。”
蔣凡俏皮地湊到肖雨欣耳邊哈了口氣,曖昧道:“我手臂的肉結實,你找那里報不了仇,反而還虧待了自己細皮嫩肉的小手,還是選個軟點的地方吧。”
“流氓。”肖雨欣被蔣凡這一刻的頑皮逗得難以自持,害羞地抬起腿輕輕頂了一下……。
兩人正親熱時,一支舞曲結束了。
蔣凡牽著肖雨欣的手,正想找個相對寬敞的地方站著等下一曲,方逸雪突然走到兩人身旁
她沒有回避肖雨欣,直接對蔣凡道:“大爺,剛才我聯系了小舅媽,她答應下班后和你聊聊。你看我是把她約到這里,還是在厚街找個安靜的地方?”
蔣凡聽到這話,知道晚上去汪文羽那里的計劃只能暫時擱置。
他考慮了一下,想到公子青、阿城、大頭炳這些人都在厚街,便接茬道:“市場這里沒有閑雜人物,約你小舅媽來這里吧。”
說完才想到,讓黃永強和阿紅見過面,肯定會給阿紅的職場帶來不少方便,補充道:“另外通知你家阿強,讓他安排好工作以后,過來一趟。”
方逸雪看到蔣凡的心思這么細膩,感激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舞廳。
蔣凡瞬間沒了跳舞的興致,心思立刻飄向了即將與阿紅的會面。他開始琢磨,等會兒見到阿紅,該怎么開口才能打開她的心結,同時還不能揭開她一直隱藏的傷疤。
按理說,只是因為方逸雪這層關系,他本不該對阿紅的事如此上心。然而,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對這件事格外關注起來,仿佛內心深處有一種莫名的責任感在驅使著他。
肖雨欣看出蔣凡的情緒變化,也沒有多問,只是輕輕拉了拉他的手,調侃道:“看來今晚伺候你的任務,只能落在臣妾身上了。等會我讓亞芳準備點宵夜,大家一醉方休,只有你喝醉了,回到宿舍才會老實。”
蔣凡知道肖雨欣是想分散自己的精力,讓他高興,投其所好道:“就是喝醉了也不會放過你,既然你都用上了‘伺候’,準備那玩意兒的事,還得辛苦你去做,否則怎么能叫‘伺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