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夢等到蔣凡打完電話回到辦公室,才拍了拍胸口道:“真是嚇死我了,芳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會有人跟蹤她呢?”
蔣凡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公子青和洪興的身份很敏感,為了不讓郝夢擔心,他避重就輕地說道:“她不是得罪什么人,而是包養的男人還不相信她,所以安排人跟著。
她的男人盯上我,應該是想拉攏我壯大他的勢力,和阿城那些人抗衡。”
郝夢擔憂地握住蔣凡的手:“如果只是一般江湖事,你肯定不會這么作難,是不是包養芳姐那個男人的身份不簡單?”
蔣凡輕輕拍了拍郝夢的手背,安慰道:“能有什么不簡單,不就是一個江湖人而已,又沒有長三頭六臂。今天已經太晚,回電容易引起那個男人的警惕,明天你告訴王芳,就說為了感謝她送的大哥大,我邀請她和她的男人吃飯。”
郝夢疑惑道:“她們請與你請有什么區別嗎?”
蔣凡解釋道:“區別大了,她們請,吃飯的地點就是她們定,我請就是我說了算。”王芳首先邀請的是郝夢,郝夢就應該到場,為了她的安全,蔣凡不敢有一絲馬虎。
兩人正在商量公子青邀請的事,阿城已經離開度假村,帶著幾個馬仔來到意難忘。
阿城上次在意難忘被蔣凡挾持以后,面子多少有些掛不住,一直沒有再來這里,現在前來,可不是為了尋歡作樂,而是有著明確的目的。
他開度假村已經嘗到甜頭,而找地皮修建一家酒店,太耗時耗力,他已經沒有這么好的耐心,最終想到找一家現成的酒店據為己有。
以結交權貴為主的酒店,就必須上檔次,他首先想到開業不到一年的意難忘,也是經過反復考慮做出的決定。
厚街雖然已有幾家上檔次的酒店,但是老板多為本地有實力的人,背后的關系錯綜復雜,稍不留意,就可能惹火上身。
而義老板是臺灣人,背景關系相對簡單,為意難忘撐腰的明面關系,阿城都認識,這就極大限度地規避了麻煩。
義老板還不知道阿城心懷叵測,看到他前來,還笑瞇瞇地迎上前道:“誠哥,你好久沒來這里,我都想你了,正好這兩天招了一批小姐,個個都水靈靈的,等會帶給你看看。”
“真的想我?還是想我兜里的銀子。”阿城前來就想找茬,損了義老板一句后,繼續說道:“上次我在這里被人挾持,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今天我過來,就是想給你算算這筆賬。”
義老板看到來者不善,結結巴巴道:“誠哥?那是你們的江湖恩怨,我只是局外人,怎么找我的麻煩啊!”
阿城想到公共區域來來往往的人多,吃相過于難看,傳出去也有損他江湖大佬的面子,迂回道:“你是不是局外人等會再說,先給我安排一間包房,我們好好聊聊。”
義老板還以為所謂的聊聊就是銀子,想到阿城既然親自出馬,這事就不能善了,只得抱著破財免災的想法,哭喪著臉回應道:“誠哥,您消消氣,我馬上給你安排,順便給你把美女帶來。”
阿城冷聲道:“暫時不用找女人,等我們聊完再說。”
他帶著幾個馬仔大搖大擺地跟著義老板來到二樓一間豪華包房,一進屋,他就大馬金刀地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義老板站在一旁,陪著笑:“誠哥,我這是小本生意,真經不起折騰,您要是有啥不滿,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的……”
阿城嘴角上揚,開門見山:“你肯定能做到?我想要你這家酒店,開個價吧。”
義老板一聽,臉色瞬間煞白:“誠哥,這……這可使不得啊,我全家老小就指著這酒店過日子,你高抬貴手啊。”
阿城猛地一拍桌子:“少廢話!我給你兩條路,要么乖乖把酒店轉讓給我,價格嘛,我會讓你滿意;要么,你就安排人三天兩頭來這里找麻煩,看你這酒店還怎么開下去。”
義老板急得直跺腳,可是看到阿城不容拒絕的神情,只得迂回道:“誠哥,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阿城不耐煩地站起身道:“行,我就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要是沒個準信,可別怪我不客氣!”說完,帶著馬仔揚長而去。
義老板癱坐在椅子上,半天緩不過神來,思索片刻后,想到在厚街這個地界,敢公然和阿城對著干的只有蔣凡。
此時,蔣凡還在郝夢的辦公室里,他已經決定赴約,可是又擔心起郝夢的安全。
他把郝夢拉到沙發邊坐下,溫柔道:“明天你與王芳聯系的時候,就說工作太忙,抽不出時間,我單獨邀請她倆,看她什么意思。”
郝夢知道蔣凡是擔心自己,起身迎面坐在蔣凡的大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頸道:“如果我不去,肯定會引起芳姐那個男人的警覺,有你在身邊,我一點都不害怕。”
“哈婆娘,和文羽一個性格,看似柔柔弱弱,一旦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蔣凡溺愛地捏了一下郝夢的臉蛋,繼續說道:“那就約在輝哥的海鮮餐廳,這樣才能確保安全。”
郝夢看到蔣凡臉色還是那么嚴峻,為了舒緩他的心情,頑皮道:“你安排就行,我一切行動聽指揮,現在不說這些煩心的事,你先坐一會,我手里還有些工作沒有做完。”
蔣凡一把拉住正想起身的郝夢,恬不知恥地回道:“你陪我也是工作,等完成這項工作才能做別的事情。”說完,一下把郝夢撲倒在沙發上,手也順勢伸進她的衣內。
郝夢嬌嗔道:“色狼,自己想過手癮,都懶得解扣子,如果把紐扣扯壞了,等會我怎么好意思出門嘛。”說完,主動解開了衣扣。
蔣凡正樂在其中時,放在辦公桌上的大哥大響了。
他不情愿地起身,還不忘提醒郝夢道:“別忙扣衣服哦,我還沒有親熱夠呢!”
郝夢臉上還有些紅暈,她把散開的襯衫合在一起,雙手抱著遮住了胸部,喜悅地埋怨道:“只要你來這里,我就像做賊似的,一直擔心門有沒有反鎖,當時真是瞎了眼,對你這個色狼動了春心。”
“明知我是色狼,還來勾引我。”蔣凡色瞇瞇地反駁了一句,才拿起大哥大,看到來電號碼有些熟悉,但又不記得是誰,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電話里傳來義老板客氣的聲音道:“大爺,現在忙嗎?我想找你商量點事情。”
“事情急嗎?不急就明天說吧!”蔣凡只想和郝夢靜靜地多待一會兒。
義老板的聲音有些顫抖地回道:“十萬火急,也只有你能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