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經(jīng)常出入酒色之地,可也沒耽擱獵色,身邊的女人比我還多,還好意思說我?!?/p>
輝哥沒有接望遠鏡,而是白了蔣凡一眼,反駁一句后,才回道:“聽說度假村里的女人,每一個都姿色不俗,想必阿城招募這些人,一定花費了不少心思,即便他不開這個度假村,也不會輕易放手這些美色,不出意外,這些女人應(yīng)該安排到別的地方去了。”
“安排到別的地方?可能暴露度假村許多秘密。”蔣凡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難道他還要再開一家度假村,否則容不下這么多女人。”
“應(yīng)該有這個可能,合作對象應(yīng)該是洪興,他也具備這樣的實力?!陛x哥贊同蔣凡的分析,他從兜里掏出煙包,分別遞給蔣凡和張春耕,然后自個點上,繼續(xù)對蔣凡說道:“現(xiàn)在看來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你自個在這里陪著春耕,晚上我要去市里一趟。打探到什么情況,一定要給我來個電話。”
輝哥走后,蔣凡傳呼了伍文龍。
伍文龍回電告知蔣凡,他跟蹤大頭炳,目前在涌口一棟私人別墅外,大頭炳進別墅后再也沒有出來,他準備繼續(xù)蹲守。
蔣凡提醒道:“你也認識公子青,他現(xiàn)在可能是大頭炳的老板,做事的時候千萬要小心。”
蔣凡陪著張春耕在山坡上蹲守到夜幕降臨,度假村里一二三樓還是一片漆黑,四五樓的幾扇窗戶上投射出了光亮。
張春耕細數(shù)了一下亮燈的窗戶,然后給蔣凡解釋道:“度假村一二樓是 KTV,三四樓是客房,五樓是阿城的辦公室和小姐宿舍。
燈火通明那間是阿城的辦公室,小姐宿舍完全是黑燈瞎火,應(yīng)該是沒人,四樓七間房亮燈,應(yīng)該就是開豪車的那些雜種?!?/p>
“阿城的辦公室燈火通明,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笔Y凡說完,再次拿起望遠鏡觀察起來,可是觀察點是側(cè)面,根本看不到樓內(nèi)的房間,暗自想到,樓里的人今天會不會在這里過夜,如果真是這樣,他和張春耕熬更守夜在這里,完全是白忙活。
蔣凡的分析沒錯,辦公室里除了阿城,還有一個五十多歲,像彌勒佛的男人。
男人看到阿城還是一副仇深似海的樣子,笑著道:“這家度假村現(xiàn)在已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棄之未必不是好事?!?/p>
阿城心有不甘道:“興哥,我是氣不過公子青那個雜碎,他早就應(yīng)該到了厚街,可是一直不露面,等我把度假村裝修完,請?zhí)及l(fā)了,才來收回度假村,分明就是把我當猴耍,讓我以后還怎么混嘛?!?/p>
彌勒佛的男人正是洪興,看到阿城提到公子青,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的笑臉依舊,只是眼神中多出一絲陰霾道:“以前,你交給公子青的那些錄像帶,應(yīng)該不是全部證據(jù),應(yīng)該有所隱瞞吧?!?/p>
阿城聽到洪興再次提到錄像帶,慌忙擺手道:“興哥,我有的錄像帶,你都觀看了,哪敢瞞你嘛?!?/p>
“是嗎?”洪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仿若慈悲的彌勒,微微瞇起雙眼,看似平和的目光卻如暗藏鋒刃的鞘,不動聲色地在阿城臉上梭巡,看到他惶恐的樣子,洪興輕輕撣了撣煙灰,動作舒緩,卻是在提醒阿城,別耍小心眼。
阿城已經(jīng)被公子青徹底拋棄,如果再得罪洪興,他就不單單是腹背受敵的事了,緊張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緊握放在茶臺下的雙手,竭力用平穩(wěn)的聲音回道:“興哥,我阿城在道上混,注重的就是信用,既然答應(yīng)與你合作,就絕對不會做吃里扒外的事?!彼赞o懇切,眼神卻慌亂地閃躲著,偶爾與洪興對視,又心虛地撇開。
洪興狂笑了幾聲,笑聲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無端添了幾分森冷,話里藏刀道:“阿城,我們相識也有段時間了,你說注重信用,我想請問一句,你背著公子青和我搭上線,這也算信用嗎?”
阿城狡辯道:“這不是你找上門來,我又不敢得罪你這樣的人物,不得已而為之。”
洪興聲音忽然冷卻下來,“我找你是看重你在這一帶的實力,并非你的信用,合作之前,我已經(jīng)拿出足夠的誠意,在你有難的時候,毫不猶豫出手幫你。
我拿出了誠意,就不想成為第二個公子青,只是把屬于自己的東西拿回去這么簡單,大家都是江湖人,就別在我面前虛與委蛇,我希望看到你藏匿的那些證據(jù)。”
洪興說到這里,笑容再次浮現(xiàn)在臉上,但是那陰森的笑容,完全將阿城籠罩在自己的氣場之下,繼續(xù)說道:“你手里攥著的那些錄像帶,分量有多重,你清楚,我也清楚。如今公子青肯定會用已有的錄像帶做文章,如果我拿到的證據(jù)與他一樣,這文章還怎么做?你要是還藏著掖著,我們的合作也就可能無法繼續(xù)下去了哦?!?/p>
“興哥,所有證據(jù),真的全部讓你看了。”阿城緊張得喉結(jié)滾動,吞咽了一口唾沫,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可他知道,如果自己將這些關(guān)乎身家性命的錄像帶全部交出去,真就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將會被洪興徹底控制,除了任何意外,連點討價還價的資本都沒有,還可能成為棄子成為洪興的替罪羊。
洪興緩緩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在燈下投下一片陰影,將阿城遮了大半。
他踱步走到窗邊,背對著阿城,望著窗外的夜色,聲音已冷硬如鐵:“阿城,機會給你了,你自己好好掂量,跟我洪興一條心,我能保證你的收益不會比跟著公子青做事低,如果還一意孤行,我們就中斷合作,你把我的人替你解決麻煩的辛苦費支付就行?!?/p>
這樣的辛苦費可高可低,完全取決于對方的身份,阿城背心已經(jīng)流出汗來,可事關(guān)重大,他還是裝傻充愣道:“興哥,我真沒有對你有絲毫隱瞞?!?/p>
洪興也知道阿城顧慮的是什么,直接提示道:“我聽說向東升也是這里的???,怎么沒有看到他的錄像帶呢?”
向東升的錄像帶,的確被阿城劃歸為特別重要的證據(jù),沒有外漏,現(xiàn)在迫在眉睫,單獨交出向東升有關(guān)的證據(jù)事小,可是一旦交出來,等于承認自己有所隱瞞,這樣口子撕開,洪興肯定會得寸進尺,一定要拿到所有的證據(jù),那時自己就進退兩難了。
他故作考慮問題的樣子,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臉上有了一絲笑容道:“哎,興哥,你嚇死我了,向東升的確是度假村的???,以前也有他的錄像帶。
可是前不久,我不是和瘋子做過一筆交易嗎?瘋子有一個相好的女人,一直陪侍向東升,瘋子作為交易的條件,一定要求把有關(guān)自己相好女人的錄像帶銷毀,所以就沒能留下向東升的證據(jù)。
不信你可以找人向瘋子打聽,如若我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