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看到自己在王芳心里的分量這么重,為了討好自己,絲毫沒有考慮詹昊成也是她的床友,忽然動起別的心思,岔開話題道:“剛才詹昊成打傳呼給楊洋,讓她去接待什么重要的客人,現在應該剛到厚街,你馬上聯系一下詹昊成,就說想他了,如果能見到他,就可以知道他接待的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王芳知道昨晚楊洋來了合家歡,只是隱忍著沒有發作。
看到剛得到滿足的陳生,為了他的利益,不但要把自己推回詹昊成懷里,而且根本不顧及自己的感受,直接提到楊洋,毫不掩飾兩人就在這個房間滾被窩的事。
王芳的臉色馬上陰沉下來,眼眶已經有些濕潤地直視著陳生,牙關緊咬道:“剛睡了我,又讓我去和詹昊成睡就不說了,但是你和楊洋同床共枕的事情,能不能瞞著我一點,我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
陳生卻不以為意,他在生意場上混久了,利益至上的觀念早已深入骨髓,對于女人的心思,他只是偶爾拿來消遣,并不會放在心上。
現在需要王芳出馬,他虛情假意地哄騙道:“寶貝,這不是沒辦法嘛,你也知道,現在東莞發展這么迅速,我也想有番成就,而詹昊成一次把我當槍使,要是不摸清他背后的動作,可能損害到我們的利益。等這件事過去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陳生說完,還伸手想去撫摸王芳的臉,卻被王芳一把甩開。
王芳心里暗自鄙視道:“我們?這是你個人的利益,我才是你手中的槍。”雖然心中滿是委屈和憤怒,但也清楚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的無力。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情緒,“好,我去做,但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然和悲涼,隨后起身開始穿衣服,拿起電話撥通了詹昊成的號碼。
“喂,老公。”王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甜美,盡管內心充滿了厭惡和不甘。
“你怎么突然打電話來了?”詹昊成接到電話有些意外,畢竟這段時間他和王芳的聯系并不頻繁,而且他現在看到青哥當著自己的面,就和楊洋親熱上了,已經心煩意亂。
“人家想你了嘛,你在哪呢?我想見你。”王芳嬌嗔地說道,眼角卻不自覺地瞟向陳生,眼中滿是恨意。
詹昊成心中一動,他本就因楊洋陪了青哥心里憋著一肚子火,現在王芳主動送上門來,他也想借此發泄一下。“我在泰安公寓,你過來吧。”
王芳掛了電話,冷冷地看了陳生一眼,“我去了。”
陳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愧疚或不舍。
虎門到厚街,要路過輝凡手袋廠,王芳坐在的士里看到輝凡圍墻內一排排整齊的廠房,她一手帶出來的郝夢,現在已經改頭換面成為了這里的股東,而自己還在風塵中掙扎,心里也是感慨萬千。
她來到泰安公寓,詹昊成早已在門口等候。一見到王芳,他便迫不及待地將她拉進為康生提供的房間里,粗暴地吻了上去。
王芳強忍著內心的反感,迎合著詹昊成的舉動。一番云雨過后,詹昊成躺在床上,滿足地抽著煙。
“老公,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生意啊?”王芳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手指在詹昊成的胸口畫著圈。
詹昊成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問這個?”
王芳撒嬌地說:“人家就是關心你嘛,看你最近這么忙,而且剛才還讓楊洋去接待什么重要客人,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瞞著我?”
詹昊成心中一緊,沒想到王芳還知道楊洋來到這里的事,迂回道:“沒什么,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聚會,找幾個女人來熱鬧熱鬧。”
王芳知道不能逼得太緊,故作撒嬌道:“我還以為你有什么大動作呢。對了,聽說阿凡最近在俊龍鬧得挺厲害的,你和他的事情怎么樣了?”
詹昊成臉色微微一變,“哼,那個瘋子,我遲早會收拾他。等我拋售了手里的股份,讓他好好領教一下我的手段。”
王芳心中一動,她想起陳生的交代,繼續問道:“那你打算把股份賣給誰呢?彭亮那邊有消息嗎?”
詹昊成皺了皺眉頭,“彭亮那個老狐貍,還在猶豫。不過我也在找其他的買家,實在不行,我就低價拋售,總比被阿凡那個混蛋得逞好。”
王芳假裝心疼地抱住詹昊成,“老公,你別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那你和陳安龍是怎么回事,聽說你最近在逼他?”
詹昊成冷笑一聲,“陳安龍欠我的銀子,我當然要讓他還。他的達豐雖然因為死人事件,生意有些影響,但是經營已經走上了正軌,我要掌控在自己手里,他要是識相,就乖乖把股份讓出來,否則我有辦法讓他好看。”
王芳看到詹昊成愿意告訴自己這些,心中暗喜,接茬道:“老公,你別太狠了,畢竟大家都是在這個圈子混,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詹昊成不屑地哼了一聲,“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強者才能生存。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王芳故作癡情地回道:“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近段時間我們難得在一起,今天我就不去上班了,一定好好陪你,剛才和你親熱一番有點疲憊,我先休息一會,吃晚飯的時候喊我。”
詹昊成的身體素質倒是比陳生強點,但也沒有‘二連發’的體力,已經得到滿足的他,還要陪青哥,同時也想知道等會康生來了,青哥會和他聊些什么,不方便把王芳帶著身邊。
他把躺下的王芳拉起身來道:“走,陪我沖完涼你還是回合家歡休息。今天晚上我有事,不回這里住,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也無趣。”
王芳離開泰安公寓,望著街面上川流不息的行人,腦海里浮現出自己剛到東莞的情景,忽然羨慕起那些背著行囊,目前還居無定所的路人,再也沒有回合家歡的心情,步行來到輝凡手袋廠。
她偶爾會來看郝夢,輝凡廠里的保安都認識她,一個年輕的保安親切招呼道:“芳姐,你來找郝副總嗎?需不需要我去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