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亮第一次給蔣凡詳談有關生意場上的事情。
蔣凡也從他的這段談話中,切身體會到自己目前的能力,與他有天壤之別。
蔣凡冷靜地考慮了很久道:“我支持欣姐要股份,但是不能替她做主,明天文羽上班后,我好好找她聊聊這事。
如果她接受我的建議,我就必須替她和寶寶的銀子負責,就要面臨一個問題,就是如果詹昊成愿意出售股份,方偉也愿意掏銀子,股份超過唐俊的話,他就失去了話語權。
方偉不掏,你摻和進來,欣姐和你的股份也超過了他,也是同樣的結果,到時候肯定又會生出事端。
雖然我與他已經漸行漸遠,但他畢竟對我有恩,我不想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彭亮笑著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就看肖雨欣怎么想,這些都是后話,你還是和肖雨欣聊完再說,有了結果告訴我一聲,我就替你去跑腿,你就不會再有怨言了吧。”
“謝謝,如果現在行動方便,真想親你一口。你幫了我,我也應該有所表示,等會就給阿萍和郝夢打電話,讓她們別再鼓動曉麗去輝凡了,夠意思吧。”
彭亮白了蔣凡一眼道:“我可不是玻璃人,沒有和男人親吻的喜好,現在知道自己不厚道,已經晚了。
昨天回到廠里,劉曉麗倒是沒有提這事,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很想去,自己也舉棋不定,剛才我們聊到肖雨欣的事情,想到方偉為了彌補過失的方式,我也不能自私自利,所以決定成就她的夢想,明天就開始物色新的秘書。
但是她真正去輝凡報到,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因為她要帶新秘書完全適應工作崗位,才能離開,我可不能像陳安龍和唐俊,為了女色和眼前的蠅頭小利,根本沒有考慮秘書這個崗位重要性。
真正有能力的秘書,不但能分擔掌舵人的工作壓力,而且還是核心智囊,比一個副總的崗位還重要”
蔣凡好久沒有陳安龍的消息了,好奇地問道:“陳安龍又換秘書了?”
彭亮點頭道:“換秘書對陳安龍來說,根本就不算事情,這一個月他就換了兩個,有什么大驚小怪。但他現在也面臨唐俊同樣的處境,詹昊成這段時間的行為,真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他也卡達豐的脖子?”
彭亮點頭道:“也算是吧,只是陳安龍有自己的客戶資源,不需要依賴詹昊成的訂單,而且達豐的體量,也不是俊龍能夠比擬的。
詹昊成想增持達豐的股份,就拿陳安龍以前借了他一筆銀子說事,要陳安龍馬上還賬。
達豐出了人命以后,訂單也有所下滑,而且又開了一家分廠,陳安龍拿不出那么多錢來,他就逼陳安龍用股份抵債。”
蔣凡疑惑道:“既然詹昊成覺得大陸的投資前景這么好,怎么不再開一家,為什么一定要打其他工廠的主意呢?”
彭亮搖頭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覺得他捉摸不透。”
蔣凡皺起眉頭,望著天花板考慮了好一會,才回道:“現在詹昊成結交上不少權貴,想增持其他廠的股份,可能是想贈送給這些人物,昊成就能輕裝上陣,不用外界的影響。”
彭亮篤定道:“他開一家昊成鞋廠,我都懷疑他的資金來源可能是借貸,哪還有銀子贈送別人股份。”
蔣凡追問道:“你對他的經濟實力了解嗎?”
“雖然了解不多,但至少可以肯定,他沒有實力開昊成那么大的鞋廠。
除了資金存在可疑,他現在的行事作風也讓人費解,打俊龍的主意,我還能理解,畢竟唐俊以前得罪過他。
可他和陳安龍在臺灣的關系十分密切,才會借那么大一筆銀子給陳安龍,忽然翻臉想吞并達豐,這樣的事情傳出去,肯定有損商業信用,一般人都不會這么干。”
兩人針對詹昊成這個人,又聊了好一會兒,當伍文龍和張春耕來到病房,汪文羽和蔣英隨后也回來了,彭亮才離開。
蔣凡讓伍文龍和張春耕在市場里挑選幾個安保兄弟,借口是陳二筒教唆黎科長找市場的麻煩,要讓陳二筒給個說法。
因為汪久教有過叮囑,蔣凡自己不撈外水,只要陳二筒的市場再次生亂,試探哪些人物會跳出來幫他,順便幫卓瑪要些青春損失費,。
他的身體三處縫針,除了前后的彈孔,還有胃部的手術縫針,胃部用的腸線不用拆線,身體自然會吸收。
腹部正面的傷口不嚴重,明天先拆這里縫針,背部的傷勢比較嚴重,還要等一周才拆線,然后復查才能出院,好在拆了一處線不用每天躺著,偶爾可以下床走幾步。
次日上午,汪文羽陪著蔣凡拆完線,就回市里上班了。
蔣凡支走蔣英,打電話給肖雨欣,謊稱要她休息半天,來醫院照顧自己半天。
肖雨欣聽到蔣凡要自己照顧,還以為他憋著什么壞,玩笑道:“文羽在醫院,你的耳朵是不是不自在了。”
蔣凡壞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耙耳朵是四川男人的傳統,就是因為耳朵不自在,文羽又舍不得擰,現在還回市里上班了,只能請你代勞。”
肖雨欣笑著道:“壞男人,嘴里沒有一句正經話,到底什么事情,電話里不能說嗎?我已經約好工程隊,等會要測量建設娛樂城的位置。”
“娛樂城建在哪個位置,你給婷婷說一下,讓施工隊自己測量,他們拿出具體方案再做定奪也不遲,現在就想你來照顧我。”
蔣凡已經記不清,最后一次和肖雨欣親密相處有多長時間了,只是空閑的時候,電話里打情罵俏的機會不算少。
肖雨欣來到醫院,看到房間里除了蔣凡,沒有外人,直言道:“你是不是故意支走英子,才給我打的電話。”
蔣凡討好道:“不愧是井思雅稱贊聰明的女人,什么事都瞞不過你。”
肖雨欣坐在到病床邊,帶有醋意道:“你和井思雅也走得這么近?”
蔣凡癟嘴道:“想什么呢?我是那么好色的人嗎?”
“是不是自己心里清楚。”肖雨欣嘲諷了一句,繼續說道:“今天怎么娘們唧唧的,在我面前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說嗎?”
蔣凡捏著肖雨欣的臉蛋道:“犯了錯,還敢說我娘們唧唧,老實交代,隱瞞了我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