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熱帶雨林,蔣凡故作謙讓走在汪小青身后,其實是想讓她選擇坐什么地方。
汪小青不知道蔣凡心里憋著壞,只是腦海里還回味著剛才“撫過”的那一幕,鬼使神差地走進樹洞卡座,剛坐下又后悔了,起身準備退出。
卡座內的空間就那么寬,蔣凡看到汪小青主動選擇隱秘性的樹洞卡座,心里已是小鹿亂撞,興奮地走進,剛好與轉身的汪小青碰了一個滿懷,情不自禁在她臉上啄了一嘴。
汪小青心里既興奮又忐忑,白了蔣凡一眼沒有吱聲,而是用衣袖擦了一下剛被“侵略”過的臉。
男人的色膽多數來自女人的縱容,蔣凡看到汪小青的臉已經羞紅,卻沒有抵觸的意思,順手摟住她的腰身,假惺惺道:“這里的空間太小,小心碰著頭。”
汪小青沒有反抗,只是在他腰間狠狠捏了一抓,口是心非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吃完飯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自從在河田市場里看到蔣凡對商販禮遇有加,對于大頭炳的馬仔卻視若仇敵,這樣的人格分裂徹底撩動了她的心弦。
她知道這是在玩火,也在一直克制,身處特殊的氛圍縱容蔣凡,是想到這里比較隱蔽,滿足一下隱藏在心的萌動。
蔣凡心里也知道,這樣的放縱一旦被發現,可不像與其她女人曖昧那么簡單,雖然沒有松開汪小青的腰間,但也沒敢進一步“侵略”。
他為汪小青點了一份紐西蘭牛排和一杯摩卡,自己要了一份揚州炒飯。
汪小青看到蔣凡對朋友都十分大方,對自己卻過于吝嗇,一個人吃飯時,不是快餐就是米粉,從不會鋪張浪費,自作主張幫他也點了一杯咖啡。
服務員離開以后,汪小青忐忑的心也平復下來,輕輕把頭靠在蔣凡的肩頭,建議道:“外資工廠不是江湖,你要策劃這事需要注意幾點,否則會惹出麻煩。
一:罷工之前你不能出現在現場,別讓外人知道你是幕后推手。
二:找到一些聯豐制衣廠剝削工人的證據,別授人以柄,認為你是仗勢欺人。
三:按照周邊工廠押一個半月薪水的慣例,譚建濤可能做些妥協,也不會一次性發放員工三個月的薪水,先要確定愿意離開聯豐投奔輝凡的人,只要這些人不去復工,你才能迫使聯豐發放他們的薪水。
總歸一句話,什么事情必須占一個“理”字。
這件事需要周密策劃別盲目行動,先問下蔣思思,廠里那些干部的人緣好,只要找出幾個帶頭人,就以押薪水的時間過長為由頭,廠里鬧出動靜,你就以替員工鳴不平參入進去。
如果能找到兩個官面人物,讓他們也參與,事情會容易許多,畢竟聯豐扣押員工三個月的薪水,本身就喪良心,也不符合規定。”
蔣凡認真聽完汪小青的建議,皺起眉頭思慮了很久道:“官面上的人可以找天哥,有利于打工人的事他肯定愿意幫忙。
為難的是既要找到人緣好的干部,干部在聯豐的職位還不能低,說話才能有分量。”
兩人是緊挨在一起,蔣凡思考問題的時候也沒有松開她的腰間,因為精神過于集中,沒有注意自己的賤手已經上移還繞過了她的腋下。
汪小青認為蔣凡是假裝思考,就是想得寸進尺地揩油,很想提醒他規矩一點,嘴巴張開又舍不得他的手離開。
蔣凡看到汪小青沒有回應,才發現自己的手又放到惹事的部位,剛想后縮。
汪小青拉住他的手道:“已經得逞了,還用得著假惺惺的裝紳士嗎?今天可以放縱你,但是沒有下次哦。”
蔣凡放縱道:“既然沒有下次,我應該珍惜當下難得的機會。”
飯后,汪小青滿臉通紅地走出樹洞卡座,發現解開的紐扣由兩顆變成了四顆,趕緊避開外人可以目睹到的視線,面對著蔣凡把剛解開的兩顆扣上。
蔣凡直勾勾地盯著道:“能不能多扣一顆,這樣才不容易走光。”
汪小青知道蔣凡是在吃醋,埋怨道:“既然知道要走光,剛才解開怎么不知道幫我扣上。”埋怨完還是滿足了蔣凡的醋意,又加扣了一顆。
蔣凡習慣性地扣了扣后腦勺,色瞇瞇道:“下次一定記住。”
汪小青本想回懟他說“還想有下次?”,可是剛經歷了曖昧,她還樂在其中,害怕這樣說了,蔣凡以后又沒了色膽,自私地選擇了沉默。
蔣凡把汪小青送回市場,離開前還說了一句,“下班前我來接你。”
汪文羽剛去上班,近兩天不會回白沙住,蔣凡接送汪小青是慣例,根本無需提醒。
汪小青聽到蔣凡刻意這么說,就猜測到他還沒有揩夠油,調戲道:“是接我直接回家,還是想帶我去哪里?”
“秘密。”
看到汪小青洞察到自己的心思,蔣凡故作神秘回了一句,開車回到輝凡。
這一次招聘,輝凡不收取任何費用,入職表都是免費,面試上的人需要交的押金,都是從薪水里扣除,極大限度減輕大家的壓力。
郝夢主管后勤保障,她還考慮到,既要給入職的員工提供生活保障,又不能鋪張浪費,入職人員需要到飯堂做登記,以便飯堂工作人員掌握人數,不浪費糧食。
蔣凡看到招聘現場雖然熱鬧,但是次序卻井井有條,黑牛正盡心盡責地配合著伍文龍招聘保安,蔣思思坐在不遠處望著黑牛出神。
他詢問蔣思思后得知,聯豐廠里一個叫李淑君的經理人緣最好,不是因為她能力出眾,每個月所管理的生產線產量最高,質量要求也是全廠之最,就憑她經常為底層員工發聲,早就被譚建濤辭退了。
同時還了解到員工除了記恨譚建濤,其次就是人事經理李梅,而李梅又是李淑君的同鄉,好像還是親戚關系,但是兩人在廠里的關系并不好。
蔣凡想到即便關系不好也是親戚,多數人都是幫親不幫理,追問道:“她們之間到底是什么親戚?”
蔣思思搖頭道:“據我所知,聯豐廠里就她倆是一個村的人。
以前我就好奇,李梅主管人事,李淑君又是那么仗義的女孩,安排幾個崗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兩人怎么沒有介紹幾個同鄉進廠,為了這事我還詢問過李淑君,她可能是瞧不起我的交際職業,沒有理睬我。”
蔣凡不贊同道:“如果李梅真如你說的那么善良,肯定理解漂泊的不易,這樣的人不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應該是你多想了。
她愿不愿意配合我鼓動員工罷工另說,我都想請她吃個便飯,你知道她和什么人關系最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