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亮帶來意向訂單,主要目的就是希望輝凡手袋廠成立精品車間,為開發自己的品牌做好鋪墊,他的意見得到所有人的首肯。
古秋巧為了工廠的發展,量力而行主動推卻副總的職位,已經在大家心目中獲得肯定,蔣凡提議她擔任精品車間的經理,也得到一致通過。
會議結束,所有人起身離開,蔣凡的眼睛還一直盯著日記本寫有的“聯豐制衣廠”出神。
阿萍走近瞅了一眼,玩笑道:“彭老板請我們吃宵夜,你卻像老太爺一樣坐在這里紋絲不動,是不是惦記上聯豐哪個美女?”
聯豐制衣廠就在俊龍鞋廠的隔壁,因為唐俊與譚建濤的關系不錯,阿萍偶爾會去聯豐串門,所以對譚建濤這個人也比較熟悉。
蔣凡瞅到其他人已經出門,帶有些色意盯著阿萍,放低聲音道:“聯豐美女有你漂亮嗎?”
阿萍臉上露出了羞紅,模棱兩可道:“再漂亮也入不了你的法眼,走吧,大家都等著呢!”
只要蔣凡說點曖昧的情話,她的心就怦怦直跳,小女人的心思并沒有因為職位升遷而改變。
蔣凡看到她紅撲撲的臉蛋,情不自禁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不是入不了眼,而是不敢采摘。”
害怕門外的人看出異常,他沒敢過多造次,收起筆記本隨同阿萍走出會議室。
郝夢看到蔣凡心不在焉的樣子,詢問道:“開會的時候那么活躍,現在怎么就蔫了?”
她與蔣凡特殊的交情,身邊人都知道。
阿萍想到蔣凡剛才打自己的屁股,帶著挑唆的目的玩笑道:“他惦記上聯豐制衣廠的美女,元魂已經出竅,哪里還有心思和我們說話嘛。”
“你是看熱鬧不閑事大。”
蔣凡白了阿萍一眼,接茬對眾人道:“許多廠家都以針車為主,尤其是制衣廠、鞋廠、手袋廠,員工的針車技術就是立廠之本。
在皮料或布料上縫制,技術要求差異很大,以上三類工廠,制衣廠的針車技術最為精良。
技術好的針車手就成為工廠的寶貝,流失在外的人才極為有限。
我們精品車間的要求那么高,即便是鞋廠的針車高手都未必能達到要求,想在招聘這段時間里,招到一萬名技術過硬的針車手,可能性微乎其微。”
阿萍聽到這話,才知道蔣凡為什么會在筆記本里寫上“聯豐制衣廠”,接茬道:“你是準備挖聯豐的墻角?”
蔣凡點頭道:“反正譚建濤不是什么好玩意兒,對他下手沒有負罪感。”
彭亮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但是想到他與譚建濤還有見面點頭的交情,沒有出聲。
郝夢接茬笑侃道:“你這么厚的臉皮,什么時候開始學會了反思,開始產生負罪感了?”
女人在一起閑談中,離不開與男人有關的話題,王苗苗和阿萍都知道,郝夢是暗指蔣凡曾經揩她油的事,忍不住哄笑起來。
蔣凡尷尬地爭辯道:“我什么時候臉皮厚嘛。”
三個女人拿蔣凡開涮,古秋巧卻一直在深思,猶豫了好久才插嘴道:“我主管精品車間,聯豐這事就交給我吧。”
所有股東都知道古秋巧的過往,蔣凡直言道:“你現在還是別和唐俊見面為好,以免尷尬,這事我來想辦法。”
阿萍接茬道:“你又不認識聯豐制衣廠的人,能想什么辦法,聯豐在俊龍的隔壁,王淑娟和何曉燕認識一些聯豐的干部,讓她們配合你吧。”
蔣凡搖頭道:“光靠幾個無足輕重的干部去動員,進度太慢,這事我在好好琢磨一下。”
次日清楚,蔣凡開車來到道滘醫院,從病房門上的玻璃上,看到蔣思思靠在床頭,黑牛正在給她喂粥,蔣萍萍不在房里。
蔣思思的面部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只是左手骨折還沒有康復,右手可以拿飯勺,簡單的生活可以自理。
蔣凡上一次來看她,不過半個月的事情,現在看到這個場景就知道有故事。
他笑著推開門道:“黑牛,平時看你默不作聲,沒想到你還是情場高手哦。”
兩人看到蔣凡進來,臉上都露出了害羞的神情。
黑牛古銅色的皮膚,臉上看不到紅潤,尷尬招呼道:“凡哥,你來了啊!”
蔣思思看到黑牛像小媳婦上轎,害羞得話都不敢說,主動挽住他的胳膊,接茬道:“這兩天話剛多點,看到凡哥又啞了?”
蔣凡想到蔣思思經歷了那么多坎坷,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為了迎合女人都喜歡聽贊美的話,他繼續拿黑牛道:“蔣思思這朵鮮花插在你這坨牛屎上,也太不協調了嘛,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耍了什么陰謀詭計,才迫使她上了你的賊船。”
黑牛“我、我、我”了幾聲,也沒有“我”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尷尬的臉上卻露出會心的笑容。
蔣思思心痛黑牛,爭辯道:“什么叫陰謀詭計?說得那么難聽,是我主動追他。”
蔣凡又對蔣思思道:“什么時候在一起的?發展到哪一步了?”
蔣思思已經可以出院,只是蔣凡沒有想好應該把她安排去哪里,所以還留在醫院。
以前看到蔣凡,她還有幻想和悸動,經常這一次傷害,不再做夢的心智更加成熟,見到蔣凡也從容了許多。
看到他這么好奇,蔣思思直言道:“經歷那么多,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黑牛不計較我的過往,什么事情都遷就我,自然就在一起了。
每天住在醫院里,晚上還有我妹妹陪同,還能發展到哪一步嘛,最多就是拉拉手而已。”
蔣凡添油加醋道:“剛才我看見你們的嘴巴都挨在一起了,還在狡辯。”
蔣思思白了蔣凡一眼道:“反正我們沒有發生那事,情人之間親個嘴有什么稀奇,你又不是沒和文羽、苗苗她們親過。”
蔣凡聽到苗苗兩個字,撇了一眼黑牛,趕緊岔開話題道:“現在左手還痛嗎?醫生說什么時候能痊愈。”
蔣思思接茬道:“完全康復至少還要兩個月,但是只需要靜養,不用住在醫院里。
正好你來了,我想給你商量一下,如果你暫時不能安排我,我就在道滘租間房子,黑牛還是去上班,晚上回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