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家翠看到唐俊醋意十足,臉色也特別難看,沒敢再說什么。
這一夜,剛開始適應唐俊“快樂”節奏的龐家翠,再也沒了“快樂”的心情。
當唐俊滿足熟睡以后,她走出臥室,站在陽臺上望著四處還閃爍的霓虹燈,腦海里回想著失身前后所發生的事情。
結合唐俊剛才說漏嘴的話,還有龐家興的行事風格,再次確定自己是落入了唐俊和龐家興設計的圈套。
她的猜測沒有錯,隨著沈婷婷和阿萍兩朵廠花的離開,她和古秋玲就成為俊龍僅存的兩朵廠花。
唐俊不用再擔心工廠的訂單問題,又剛擺脫的古秋巧,心情完全放松下來,開始物色新的床伴。
他看不起酒色之地的女人,自己的工廠就是首選地,不好再去招惹古家人,就惦記上了龐家翠這朵廠花。
想到蔣凡與龐家翠有些交情,如果以老板的身份逼迫龐家翠就范,吃相難看不說,蔣凡知道還容易引來麻煩,計劃用劉星雨離職空缺的人事經理崗位誘惑她。
善于投機取巧的龐家興,被蔣凡收拾以后也沒有安分,一直想靠龐家翠的姿色為自己謀取利益,注意到唐俊瞅龐家翠的眼神不對,主動找到他說出自己的目的。
唐俊不知道龐家翠和龐家興是生活在一個家庭的堂兄妹,只知道他以前是保安隊長,因為保安抽煙被蔣凡抓住,降職為一線員工,根本不知道降職的真相。
聽到龐家興主動說出與龐家翠的關系,還說自己想辦法把妹妹灌醉,讓他得逞。
當時的唐俊還沒有失去理智,看不起龐家興這種下作的手段,可是又舍不得龐家翠這朵鮮花,最終想到“感情投資”,讓龐家翠感激自己從而成就好事。
他首先買通虎門醫院的一個內科醫生,讓龐家興裝病住進醫院,龐家翠聽到哥哥的病情特別嚴重必須盡快開刀,已經嚇傻了。
當“主治醫生”告知需要五千手術費時,她更是束手無策,唐俊假借關心員工來到醫院,當著她的面把五千交給了醫生,讓醫生代繳手術費,還給龐家興安排了一間獨立病房。
醫生拿到五千好處費,象征性地在龐家興的腹部上劃一刀。
七天以后,唐俊假借慶祝龐家興病愈出院,宴請了龐家兄妹。
龐家翠盛情難卻下喝多了,當她醒來,已經和唐俊躺在一個被窩里。
當時,唐俊謊稱自己也喝多了,還假惺惺地在自己臉上扇了一耳光。
龐家翠被唐俊的演技蒙騙,想到哥哥住院這幾天,唐俊承擔了昂貴的治療費,每天晚上還會到醫院探望,陪著自己聊天,舒緩自己擔心的心情。
當唐俊準備扇自己第二耳光時,龐家翠趕緊拉住他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不用太自責,我沒有怪你。”
唐俊順勢摟住龐家翠道:“沒想到你是這么善解人意的女孩,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龐家翠覺得唐俊這么大一個老板,這么關心生活在底層的打工人,認為他很有紳士風度,現在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也沒有掙扎。
因為唐俊的手段,俘虜了龐家翠的心,兩人在酒店開了兩次房,她就同意與唐俊同居了。
龐家翠站在陽臺上想了一個多小時,確信唐俊是偽君子,唯一的疑點就是龐家興腹部上開的那一刀。
她不知道,正是龐家興自愿挨了那一刀,唐俊才認為他對自己忠誠,無意中說出他對自己不錯那句話。
第二天上午,唐俊借用蔣凡降職龐家興的手段,以工廠保安上班衣衫不整為借口,讓人事部發出通告,黃永強降職做保安,龐家興再次成為了隊長。
同時還以古秋玲上班時間擅自離崗為由,給予警告處分。
古秋巧和唐俊分開以后,古秋玲在工作上是有些松散,但是老板要處罰自己的秘書,根本不用發什么通告,這會給秘書的工作帶來不便。
他這樣做,不單是警告古秋玲認清形勢,還想震懾以前與阿萍走得近的那些管理干部。
古秋玲不犯花癡的時候,絕對不是一個無腦之人,不然也做不了總經理的秘書。
她早已想到唐俊與古秋巧分手,自己是結局,現在還留在廠里,只是沒有找到更好的去處。
前不久,她還找過阿萍,想去給她做秘書。
阿萍想到姑姑給自己當秘書,出現什么錯誤也不好說她,這樣會耽誤工作,所以沒有同意,但是同意給她安排一個副經理的崗位。
好高騖遠的古秋玲,想到唐俊先前讓自己掛職經理,自己都不樂意,侄女讓自己去做副經理,肯定更不愿意了。
情勢急轉,看到唐俊已經要對自己下手,再留下也沒有什么意思,處罰通告剛出來,她就直接向唐俊提交了辭呈。
唐俊沒有一句挽留,還想到龐家翠適應需要時間,冷聲道:“按照規定,辭職需要一個月,一個人要有職業操守,你干滿一個月,我會看在你對俊龍的貢獻,多結算三個月的薪水作為獎勵,希望你能站好最后一班崗。”
古秋玲諷刺道:“我早已見識過工廠老板的冷漠,以前還認為你不是這樣的人,現在算看清了你的嘴臉。
沒有古秋巧和阿萍帶著與你共存亡的決心,四處拉來零散的訂單,俊龍能撐過最困難的時期?
我雖然沒有她們那么大的貢獻,但是工廠最難的時候,我一直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即便不是分內的事情只要有利于工廠,我都沒有落下。
現在穩定下來,就開始過河拆橋,我也不要你什么獎勵,還把截止今天的薪水返贈給你,希望能喚醒你的良知,以后善待打工人。”
古秋玲進入俊龍以來,仗著古秋巧和阿萍的關系,認為自己比普通打工人高一等,與同事的接觸中,一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現在遭受冷漠,才領略到打工的不易,也喚醒了她的同情心,說出這么感性的話。
唐俊聽到這話也有些觸動,可他已經少了困難時期的感性,多了野心滋生出的傲慢。
想到自己與古秋巧在一起時,古秋玲雖然工作上十分負責,但是仗著這層關系,一直沒有拿自己當老板尊敬,現在還說自己克扣打工人,怒道:“俊龍開業到現在,我有哪點對不起廠里這些工人?”
古秋玲也強勢道:“現在只能說你沒做多少壓榨打工人的事,只是不多罷了。
就拿黃隊長來說,前段時間你剛走出工廠就遇上搶劫,是誰奮不顧身幫你追回手包和大哥大,手臂上還挨了一刀。
你現在為了討好情人,提升她的哥哥,無緣無故卸掉他的隊長職務,你再繼續下去,以后一定不會少做喪良心的事情。
看在我在俊龍留下了青春一筆的份上,也為廠里其他同事以后少遭點罪,我提醒你一句,龐家興不是什么好玩意兒,他被降職可不是什么管理能力,而是人品問題,蔣凡是為了給你情人留面子,才找了沒有能力這個借口。”